贺译却问她:“既然这样,还敢带我上来?”“……”“不怕他撞见。”时厘听着,觉得他的话里,夹杂着深深的恶劣戏谑,还有一些嘲意。她转过脸,看向他,男人俊美的五官隐匿在晕黄的光线里,光影中,透着与生俱来的淡漠和漫不经心。握着汤匙的手掌微微攥起,“我带您上来,是想谢您。学生,谢谢好心的教授,没有别的意思。”贺译眉头微挑。挺好。他回到客厅去了。时厘松了口气。醒酒汤好了,她盛出一杯,端去客厅。贺译靠在沙发里,柔和的光线下,昂贵的镜片折射着光,他优雅从容,只是呼吸间,似有不适,时厘靠近,都觉得他呼吸微微发着烫。
厨房里,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泡。
时厘心里七上八下,一刻也不能安生。
身后传来脚步声。
她转脸去看,只见贺译站在门边。他上来时就只穿了一件衬衫,领口的扣子没扣,颈子上都泛着不自然的红。他静静地看着时厘,眸色幽深。
时厘咬了下唇瓣,“您是酒精过敏吗?看上去不太舒服。”
“海鲜过敏。”
“不小心吃了?”
“很久不吃,尝了两口。”
“哦……”
锅里持续冒着泡。
时厘想起上楼时,贺译的司机直接把车开离了,难道是觉得他今晚会留在她这里过夜吗?
四下寂静。
贺译看着女人拘谨的动作,嘴角略提了下。
他温声道:“没用我的卡?”
时厘诧异,随即又想起,那黑卡大概是他常用的,能看到任何消费信息并不奇怪。
“没用。”
“你外婆的手术做完了?”
时厘闻声,思索片刻,点了下头,“嗯,他把钱还给我了。”
贺译默了下。
随后轻笑了声,喜怒不明。
“和好了?”
“……不算。”
男人点头,口吻带着淡淡调侃:“那就是藕断丝连。”
时厘不语。
她是故意这么告诉他的,以贺译的身份,大概不会再见她了。
贺译却问她:“既然这样,还敢带我上来?”
“……”
“不怕他撞见。”
时厘听着,觉得他的话里,夹杂着深深的恶劣戏谑,还有一些嘲意。
她转过脸,看向他,男人俊美的五官隐匿在晕黄的光线里,光影中,透着与生俱来的淡漠和漫不经心。
握着汤匙的手掌微微攥起,“我带您上来,是想谢您。学生,谢谢好心的教授,没有别的意思。”
贺译眉头微挑。
挺好。
他回到客厅去了。
时厘松了口气。
醒酒汤好了,她盛出一杯,端去客厅。
贺译靠在沙发里,柔和的光线下,昂贵的镜片折射着光,他优雅从容,只是呼吸间,似有不适,时厘靠近,都觉得他呼吸微微发着烫。
她叫了他一声。
贺译睁开了眼。
女人弯腰在他身侧,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茶汤。她嘴巴小小的,一双杏眼明亮清澈,睫毛颤动,看人的时候眼神总是很专注。
喉间暗暗发干,酒意上脑,男人半晌没动。
他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时厘有些不自在,心头发颤。
直到那双漆黑深沉的眸子里,越发晦暗。她一惊,快速直起了身。
可已经晚了,贺译反手捏住了她细细的手腕。
醒酒汤撒了一地,无人在意。
她被拉到他腿上,男人捏着她的下巴,温柔斯文,又不容置喙。
时厘羞得脸热,颤声拒绝:“您别这样……”
贺译没给她拒绝的机会,他将她推倒在沙发里,一边欣赏她的窘迫,放任沉浸,享受她生涩的反应,一边还有余暇正派斯文地教导她。
“上次就告诉过你,不想留男人过夜,就不要多嘴。”
“更不应该,请他上楼。”
“唔……”唇舌被缠住,时厘几乎要化在他掌心里。
大脑一片混乱,她忽然想起白日的念头。
其实不对,贺译和刘总是不一样的。面对他,根本不是她在勾他,而是他在蛊惑她的心。
十个脚趾都紧紧蜷起,只是身体再紧绷也无法抗拒他骤雨般的侵袭。
她咬着下唇,极力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动静。
直到寂静的空间里,门上传来钥匙进钥匙孔的声音。
时厘脑中登时一片空白。
是周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