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药的士兵,听到这话。连重新装碗都来不及了,直接端着陶瓷药罐就冲进了营帐。交到秦青松手里。裴寺沉立在一旁,眉头紧皱起。“秦太医,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救活越霄照。”秦青松已经将越霄照半扶起,故技重施,重新将药灌到他嘴里。但是这次却不管用了。越霄照嘴唇紧闭,完全不打开。药水别说灌下,全部顺着嘴角流光了。秦青松急的不行。“军爷,你倒是张嘴呀,这样下去,不仅砸塌了药,命也没了。”“我可不想因为你不配合,还将我的半辈子太医生涯,给你赔进去。”
又不知道睡了多久。
越霄照被冷醒来,旁边仅剩下一个人,他嘴里呢喃循环着。
“将军,我好累,我坚持不住了……”
越霄照感受到冰锥一般的冰雪,落在脸上,比刀子都还要疼。
他模糊发红的视线,抬头看过去。
就看到一张冻僵灰败的脸。
那名少年将士用身体做席,弓背撑在他上方,替他挡住了鹅毛大的风雪。
他已经全身冻僵,但是四肢仍旧死死撑在地上,手掌更是同地面的冰雪冻在一起。
就算是呼啸的北风都没有吹垮他的身体。
越霄照看着面前苍灰色的脸,眼眶通红。
喉间更是哽咽得泣不成声。
就在这时,地底tຊ传来如同击鼓般的沉闷敲打声。
一阵接着一阵,密集而迅速。
越霄照转头看去,就看到裴寺沉驾马在最前方,朝他奔了过来。
越霄照被救了回去。
而且因为突然下起的大雪,裴寺沉和呼延完都没再动兵,都进入了休停期。
裴寺沉忙着从各处运来冬粮和棉絮,帮助军营中的士兵平安过冬。
同时也在各个重要关口,都派了士兵轮岗把守,以防呼延完的突然进攻。
除了这些,最重要的就是越霄照的伤势了。
他被射中的箭头涂了剧毒。
更加危险的是,剧痛顺着经脉已经流进了五脏六腑。
虽然秦青松已经帮他止住了血,但是却很难将他身体的毒全部排干净。
一时间,秦青松忙得在营帐中团团转。
不计其数的血水盆,更是从营帐里一盆接着一盆的端出来。
越霄照顶不住,直接翻身,一口血哇的吐了出来。
秦青松快步冲过去,掀开帘子。
“药呢,快把药重新端来一碗,刚才我才掐着他喝下去的药混合着血,又一起吐了出来。”
“来了,马上就来。”
煎药的士兵,听到这话。
连重新装碗都来不及了,直接端着陶瓷药罐就冲进了营帐。
交到秦青松手里。
裴寺沉立在一旁,眉头紧皱起。
“秦太医,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救活越霄照。”
秦青松已经将越霄照半扶起,故技重施,重新将药灌到他嘴里。
但是这次却不管用了。
越霄照嘴唇紧闭,完全不打开。
药水别说灌下,全部顺着嘴角流光了。
秦青松急的不行。
“军爷,你倒是张嘴呀,这样下去,不仅砸塌了药,命也没了。”
“我可不想因为你不配合,还将我的半辈子太医生涯,给你赔进去。”
但是无论他怎么说,越霄照都是紧闭着嘴,没有半点松动的迹象。
这时,帘子被打开来。
营帐里面忙碌的人,无一人注意有人进来。
直到一道温婉的声音响起。
“我或许有个……办法……”
众人循声望去。
来人溜肩细腰,像是柳枝般弱不禁风,来人正是许久未见的江采薇。
裴寺沉看到她,眉头下意识皱起。
“采薇?”
秦青松看到此人,先是一愣。
毕竟当初他救治裴寺沉的时候,她就一直在身边细心照料。
他连忙放下越霄照,站起恭敬朝江采薇作了一揖。
开口,语气中没有任何偏见。
“敢问姑娘,你有什么办法,现在只要能让越霄照张嘴,我什么办法都愿意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