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支吾吾的做什么?”邹潇和十分不耐烦。“太太已经走了,张小姐已经要把她的骨灰带回闽南了!”小刘咬牙道。“……”沉默小刘只听得见电话那头邹潇和的呼吸声。“嘟……”是他挂断了电话。邹潇和看着手机,好像被一盆冷水当头泼下。他才反应过来,张雅瑾已经不在了。刚刚小刘说什么?张禾要把张雅瑾的骨灰带回闽南。她为什么没告诉他。邹潇和打开手机,翻到张禾的号码。这时,他才发现张禾原来早在两天前就给他发了讯息。
可笑他在13年前移植了一株玫瑰花,他承诺她。
“我会给你买一个世界上最昂贵最宽敞的花盆,会让你享受最舒适最充足的日照,我一定会让你变成世界上最漂亮、最幸福的一朵玫瑰花。”
当时的玫瑰花已经很漂亮了,她说:“我不在乎那些,我只要你给我好多好多爱呀。”
“好。”他毫不犹豫地答应,把她捧在手心、护在怀中。
漂洋过海地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
他一开始真的做到了。
可是后来呢?才过了十年。
他怎么忽然觉得这株玫瑰变得不漂亮、不可爱了?
嫌弃她掉落的叶子,嫌弃她需要长时间的日照,嫌弃她不如当年鲜妍的颜色。
他不再给她好多好多的爱了。
任她枯萎、凋零。
最后这株玫瑰真的死去,只剩下孤零零的花盆。
她说:“钧哥,我好痛好痛,我恨你!”
是张雅瑾的声音!
邹潇和猛地从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地呼吸。
拿过手机一看,已经是2月10日了,距离告别仪式已经过去5天。
还有4天就是张雅瑾的生日。
也是情人节。
邹潇和忽然想起在拍卖会拍到的那枚胸针,那是他给张雅瑾准备的生日礼物。
或许还应该准备些什么。
总不能因为过生日,就不过情人节了。
他拨通特助小刘的电话:“那枚胸针准备得怎么样了?另外把各大品牌本季度的高定送来家里,我要亲自选一下,记住不要绿色,太太不喜欢。”
“陆总,胸针已经完工了,至于……”小刘欲言又止。
“支支吾吾的做什么?”邹潇和十分不耐烦。
“太太已经走了,张小姐已经要把她的骨灰带回闽南了!”小刘咬牙道。
“……”沉默
小刘只听得见电话那头邹潇和的呼吸声。
“嘟……”是他挂断了电话。
邹潇和看着手机,好像被一盆冷水当头泼下。
他才反应过来,张雅瑾已经不在了。
刚刚小刘说什么?张禾要把张雅瑾的骨灰带回闽南。
她为什么没告诉他。
邹潇和打开手机,翻到张禾的号码。
这时,他才发现张禾原来早在两天前就给他发了讯息。
【陆先生,人死后都讲究落叶归根,我会把雅瑾带回闽南,葬在伯父伯母旁边。】
【这些天我仔细想了想,或许这话不应该我对您说,但雅瑾没办法自己说了,所以,就当是我这个15年的知心好友多话,雅瑾临走之前不会恨您,逝者已逝,生者如斯。】
“不。”邹潇和低声。
张禾绝不能带走张雅瑾。
他早在跑马地坟场花10位数买下左右相邻的墓穴。
风水好,地界高。
那是百年之后他和张雅瑾一起安眠的地方。
张禾怎么能带张雅瑾走掉呢?
邹潇和立刻给张禾拨去电话。
一个,两个……
张禾的手机始终是关机状态。
他又给小刘打电话,他的声音有一丝罕见的颤抖。
“立马查张禾坐的哪个航班,什么时候走的,张雅瑾父母的墓在哪里!”
小刘知道事情紧急,马不停蹄就去查。
可事实就是邹潇和再怎么手眼通天,也一定会有做不到的事。
张禾本身就相当出色,何况她的背后还有郑钊的协助。
他们是铁了心不让邹潇和再见到张雅瑾,哪怕是清明扫墓,节日祭奠。
邹潇和苦笑,一股巨大的悲伤把他吞没。
布加迪在夜色中疾驰。
这一夜,他去了许多地方。
机场,陆氏集团,郑氏地产,张禾在深水埗的家。
最后他筋疲力竭地回到太平山顶的家。
“张雅瑾。”他对空荡荡的房子喊。
除了虫鸣,没有任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