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是客房服务,刚要了一些止吐药,她过去开了门,一道身影立在门边,面无表情地,将一袋子药递给她。泠真看了眼明行,又看看袋子里的止痛药和止吐药,嘴角挑了下,“明律几时提供客房服务了?”他没有因为被她揶揄而脸红,很冷淡地说,“明天的谈判很重要,如果你缺席,我后面的行程要被打乱。”他正眼都不看她,泠真轻笑,“什么行程?急着回去陪女朋友?”他这才看了她一眼,但并没有解释,转头就走了。那身形比七年前更为结实,穿着衬衣和西裤,完全看的出结实的背脊和臀部的线条。
泠真戒酒多时,今天应酬场合,不得不喝。
少量就有点醉,结束后,她往停车场走。
手机响,她接了,那头的人语气温柔,“结束了吗?我快到了,来接你。”
泠真扶着额头,“裴江,你这么爱当司机,以后我专职用你好不好?”
裴江笑,“没问题,不过我怕抢了顾叔的工作,他会有意见。”
泠真嘴角挑了下,正走,忽然觉得身后有人跟着自己似的。
回头看了眼,却没见有人。
这时,身旁有车停下来,裴江从车上下来,打开副驾,“泠真,上车吧。今天风大。”
泠真裹了裹外套,“你这样顾叔真要失业了,人家都到了。”
“我们说好今天碰面,南岛的第三期开发底下争议很大,我们俩坐下来喝两杯,什么都能谈妥了。”
泠真上了车,他正要发动车子,另一辆车突然从他们旁边飞快地驶过去。
裴江看了眼,笑了下,“年轻人开车这么冲。”
泠真只来得及扫了眼,车不错,交错的时候,依稀看见,驾驶席坐的男人是明行。
工作顺利推进,除了开重要的会议,泠真没有再和律所的人接触。
开会的时候大家也只说公事,跟明行,他们两个都默契地当做不熟。
直到这天,泠真需要跟明行带人一起出国公干。
飞机长途飞行,落地时遇到气流,颠簸之后泠真感觉头昏脑涨,扯过个塑料袋吐得昏天暗地。
下飞机时,泠真腿软差点摔跤,身旁有人扶住她,她刚要道谢,看见是明行。
他仍旧一身精干装扮,戴着眼镜,好看,但是颇有距离感。
扶着她,也没有什么情绪,仿佛只是顺手。
泠真站稳了,他就松开了,没有等她就先走了。
回到酒店,泠真冲完澡,刚出来,门被敲响。
她当是客房服务,刚要了一些止吐药,她过去开了门,一道身影立在门边,面无表情地,将一袋子药递给她。
泠真看了眼明行,又看看袋子里的止痛药和止吐药,嘴角挑了下,“明律几时提供客房服务了?”
他没有因为被她揶揄而脸红,很冷淡地说,“明天的谈判很重要,如果你缺席,我后面的行程要被打乱。”
他正眼都不看她,泠真轻笑,“什么行程?急着回去陪女朋友?”
他这才看了她一眼,但并没有解释,转头就走了。
那身形比七年前更为结实,穿着衬衣和西裤,完全看的出结实的背脊和臀部的线条。
真是不一样了,七年,他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了。
第二天谈判比预料的还激烈,几乎是全程在争吵,不过大家都是文明人,不说脏话,只谈法律。
泠真看着明行,他虽然年轻,但是气势却不少,英文说的流利,许多法律方面的名词,泠真甚至听不太懂。
他在的时候,泠真团队里的其他人都不太需要开口,他连翻译都不用,直接跟对方团队硬刚。
要不说职业会给人增添魅力,站在会议室参与国际商贸谈判的明行,和念大学时候那个为了生计奔波的学生,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会议结束,泠真发觉她们公司的女员工对他又重新变得虎视眈眈。
晚餐后大家浅浅喝了点,明行在工作之外的时间里仍然沉默寡言,别人开他玩笑,他一点都不给面子,弄得场面有点冷。
散场后,泠真回房休息。
中途有访客到,她出来开门,请人进来的时候,恰好碰上明行回来。
他一身运动装,额头微汗,看起来是刚刚夜跑回来。
身量挺拔,五官明朗,很帅的,不过泠真没心思多看。
明行却在看到她之后停住了,站在走廊那边,盯着她将一个男人让进卧室,脸色刹那间阴如密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