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站在她身后的人,都已离她而去。而她从监狱出来的时候,就只剩下半条命了。可,她身上的冤屈还没有洗刷干净,傅母死的真凶还没有绳之以法。所以她得活着,不惜一切代价地活着。“傅斯宴,你能不能行行好,放我走,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你。”姜离红着眼睛,她弯曲双腿,缓缓地向傅斯宴下跪。“傅斯宴,你看看我。”姜离将自己手腕上的伤疤,露了出来,又把领子整理了一下,露出那条深褐色的,如蜈蚣一般的疤痕。
“好可怜啊,他不要你了呢。”
傅斯宴的声音里,充满了讥讽。
他用手捏住姜离的下颚,让她那双只看得见傅谨言的眼睛,被迫望向自己。
男人那双墨绿色的眼睛,毫无波澜地盯着姜离,目光深邃锐利,他的嘴角挑起冰冷的弧度。
“你还记得我说过,背叛我的人会是什么下场吗?”
在傅斯宴怀中的姜离,听见此话后,目光有些空洞,整个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那年,傅斯宴在她几次三番的勾引下,终于有些动心。
她靠在傅斯宴的怀中,喃喃道:
“小傅总,我记得你有个人设,就是傅谨言喜欢什么,你就抢什么。”
男人淡淡说道:“你不会想说傅谨言对你有兴趣吧!”
姜离点了点头,略带天真地眨了眨眼。
傅斯宴那双墨绿色的眼睛,笑得越发迷人,他摇了摇手中的红酒杯,漫不经心地说道:
“可据我了解,好像是某人倒贴,反而遭到傅谨言的厌恶了。”
此话一出,只见姜离黑着脸,挣扎着想要挣脱傅斯宴的怀抱,她赌气似的说道:“话题终结者,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下一刻只见男人哄道:“我还有一个人设,可能知道的人不多,那就是傅谨言讨厌的,恰巧都是我喜欢的。”
话音刚落,傅斯宴吻上了姜离的唇,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咬。
直到嘴唇,被傅斯宴咬破,男人才停住。
用略带威胁的口吻说道:
“姜离,我不管你接近我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是记住,你若敢背叛我,我会把你送到金三角去,让万人轮。”
此时天空又开始飘起了小雨,姜离惨白着一张脸,眸子微微颤动。
她承认此刻的自己害怕极了。
当初她仗着身后有靠山,所以她天不怕,地不怕,不计后果地去接近这个疯子。
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如今站在她身后的人,都已离她而去。
而她从监狱出来的时候,就只剩下半条命了。
可,她身上的冤屈还没有洗刷干净,傅母死的真凶还没有绳之以法。
所以她得活着,不惜一切代价地活着。
“傅斯宴,你能不能行行好,放我走,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你。”
姜离红着眼睛,她弯曲双腿,缓缓地向傅斯宴下跪。
“傅斯宴,你看看我。”
姜离将自己手腕上的伤疤,露了出来,又把领子整理了一下,露出那条深褐色的,如蜈蚣一般的疤痕。
此时的傅斯宴幽冷的目光似一张网,铺天盖地的将姜离包裹在其中。
他没有说话。
“傅斯宴,背叛你后,我已经得到了报应,你看这五年里我一天好日子也没过成。”
“我以为背叛你后,傅谨言就会愿意接纳我,可是他的身边还有一个白月光,林瑶。”
姜离的声音微微发颤。
“我求求你,求你放我离开好不好,我真的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傅斯宴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曾经他喜欢到痴迷的女人。
以前的姜离像一只被养得很好的家猫,有属于自己的脾气,傲娇起来,也会生出自己的爪子,挠人。
但并不疼,反而越抓越让人喜欢。
可现在的姜离,头发枯黄,苍白而发青的脸上没有一丝生气,有的只剩下恐惧和绝望的哀求。
让人看上去生厌,作呕,不知怎的傅斯宴越看越生气。
此时,傅斯宴的脸阴沉至极,他想起姜离背叛他的那日,曾对他说过的话。
“傅斯宴,对不起,要怪只怪你不该堵住,傅谨言成为傅家继承人的路。”
男人嘴角再次挂上那似有若无的笑意,令人不寒而栗。
他对着姜离说道:“那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了。”
傅斯宴指着傅家陵园旁边的一条小路,
“姜离,你应该知道这个陵园,建在压龙山山顶吧,看见那条小路了吗,它可以通往压龙山脚。”
“现在,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逃跑,一个小时后我来寻你,若我找不到你,那么日后就请你夹着你的尾巴,躲着我生活,别再让我看见你。”
“但若你很不幸,被我找到,那就不能怪我没给过你机会了。”
此话一出,姜离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泪流满面的说道:“谢谢。”
下一刻,姜离头也不回地,就往山下跑去。
……
另一边,傅谨言已坐上回S市的车,
这时,傅百川喃喃道:
“傅总,刚刚已经收到灵岩大厦的收购合同了,没想到傅斯宴做生意越做越回去了,这个大厦所处的地段极好,傅斯宴五千万就卖给我们了。”
傅百川半开玩笑地说道:“傅总,您给我说句实话,您是不是手上握着傅斯宴的什么把柄啊。”
傅谨言并没有回答。
男人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淡漠地透露着寒意。
其实他之所以能以这般低廉的价格收购灵岩大厦,是拿姜离换的。
傅斯宴叫他把姜离给他。
一个没有半分价值的姜离能抵半个灵岩大厦,这个买卖绝对的稳赚不亏。
傅谨言知道,当年的事,傅斯宴到现在都没能释怀。
傅斯宴把姜离要走,一定程度是为了泄愤。
他很清楚,姜离落到傅斯宴手中是什么下场。
但是他并不在乎,也不想在乎。
只是不知怎的,他想起离开时姜离的表情。
不是悲伤,而是绝望。
仿佛在对他说,“傅谨言,你不能这样对我。”
男人强压下心中的烦躁,像姜离这样罪有应得的人,生不如死才是最好的结果。
可他的脑海中,不断闪回着姜离的脸,有她年少时开心的样子;有她难过隐忍时的表情;有她祈求的眼神;有她泪流满面的样子。
傅谨言回想起初次见面时,姜离不过是14岁的女孩,那时的她眼中有光,看向他时,总会带着小女孩般的娇羞。
后来姜离帮他赶走了傅斯宴,顺理成章成了他的新娘,
新婚那日,姜离对他说,
“傅谨言,我会强大起来,成为你的盾,你只管往前冲,家里所有事情交给我就好,成为你傅谨言的女人,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拖你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