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夏呼吸变轻,这句话已用尽她所有的力气。顾晟将她所有的反应尽收眼底,看着她含泪的眼眶,心里莫名不适。良久,他回答:“从来没有!”“走。”干脆利落的一声。那辆浑身透黑的车瞬间从温夏身边飞奔而过,荡起一股寒风,吹得她身体微颤。温夏看着车辆渐行渐远,眼中逐渐寂灭。忽然间,一滴滴鲜血从她的鼻尖落下,她仿佛毫无察觉,仰头看着天空,只觉得自己这七年,真像一个笑话。此时,一片雪花飘落在她肩头。
剩下几天。
温母拿最好的药给温夏涂。
然而等她后背的鞭痕稍有结痂时,便把她送到了顾宅门口。
临走前,陆母看着她:“你去求顾总可怜你,不行的话你就去求苏小姐,让她可怜可怜你,说你只想要做月嫂,给她养孩子,不管怎么样,你要死也必须死在顾家。”
温夏站在顾宅门口,看着母亲离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里只觉得悲凉和苦涩。
全身的骨头也渐渐变得疼痛起来,她知道自己的病越来越重了。
这时,顾宅的铁门被打开,一行人走了出来,讨论着婚礼的场景布置。
温夏瞬间惊醒,她看了眼顾宅的大门,只觉心里狠狠抽痛,转身想要离开。
这时一道冷冽的声音响起:“怎么,你妈闹上新闻还不够,你又想干什么?”
顾晟看着突然出现在顾宅前的温夏,只觉烦闷。
昨天,温母当着记者的面,说他七年前没有跟温夏同床,新闻铺天盖地说他不行。
温夏背对着顾晟的身体僵在原地,缓缓转身,有些婆娑的双眼看着他。
只见顾晟一身黑色西装,威严尊贵,深邃的眉眼间却尽是凉薄。
温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爱上这么一个男人。
在她转身的一刻,顾晟才看到她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身形更是单薄得可怕。
她什么时候这么瘦了?
仿佛一阵寒风就能吹倒。
良久,顾晟才收回视线,冷声道:“婚礼半个月后举行,在这期间你好自为之。”
说完,转身便要上车。
正要走时,温夏忽然叫住他:“顾总,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事?”
顾晟落下车窗,低头俯视她:“什么事?”
温夏仰头看着他俊朗的眉眼,轻声开口:“你我结婚七年,有没有一刻把我当成过是你的妻子?”
温夏呼吸变轻,这句话已用尽她所有的力气。
顾晟将她所有的反应尽收眼底,看着她含泪的眼眶,心里莫名不适。
良久,他回答:“从来没有!”
“走。”干脆利落的一声。
那辆浑身透黑的车瞬间从温夏身边飞奔而过,荡起一股寒风,吹得她身体微颤。
温夏看着车辆渐行渐远,眼中逐渐寂灭。
忽然间,一滴滴鲜血从她的鼻尖落下,她仿佛毫无察觉,仰头看着天空,只觉得自己这七年,真像一个笑话。
此时,一片雪花飘落在她肩头。
很快,越来越多的雪落了下来,温夏站在雪地里,任凭大雪落满头。
……
天色渐沉,温夏无处可去,只能找了一家便宜的酒店住下。
酒店空调坏了,灯光昏暗,寒冷刺骨。
她打开画本,寂静的夜里,软尺与笔尖在纸张上摩擦出声。
“咳,咳咳……”
一阵寒风顺着有些破损的窗户吹进来,温夏轻咳几声。
手机震动一声,推送了苏月瑶作品比赛热门的热搜。
“听说这套设计是拿金奖的热门,拿金奖顾氏直接录用,不过我看着一般,这套设计真有这么好吗?”
“搞设计最后看的都是理念和细节,这套图细节赢过太多,几乎无人能及了。”
温夏看着网上交谈着那套设计图,看着所有人都在夸赞苏月瑶。
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手上的动作不停。
一些框架逐渐在画纸上显现出来。
十几天后。
温夏眼前已是一片白茫,骨节疼痛得几乎连笔都握不起来。
颤抖着手摸上设计好的图,这是她花了十几天的时间,用半条命换来的。
她摸索着站起来,一打开手机,就看见温母上了热搜。
点开话题,就见温母脸色发白,大雪天跪在顾宅门口的视频。
“顾总为什么不让她进去啊,跪在冰天雪地里好几个小时,不死也没半条命了。”
“她得罪了顾总的未婚妻,顾总当然不会让她进去……”
听到这里,温夏心底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点点滴滴落在画稿上,溅开了一朵朵妖冶的血花。
顾晟,你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