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鸟急步赶去宅子的另一端,司农官正在邻院割韭菜,听到徐司礼的死讯,司农官也是满脸不可置信,握着一把韭菜,颤颤巍巍要往徐司礼家走。杜宗景拉住年过花甲的老人家,问他今日宅内发生过什么事,来过什么人。司农官一边控制不住对老友猝死的惧怕,一边努力回忆答话,也不知是老人家年岁高,耳目不灵便,还是府上真没发生什么,司农官没能答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杜宗景和翠鸟小吏重回徐司礼院内,翠鸟小吏眼尖,
一人一鸟急步赶去宅子的另一端,司农官正在邻院割韭菜,听到徐司礼的死讯,司农官也是满脸不可置信,握着一把韭菜,颤颤巍巍要往徐司礼家走。
杜宗景拉住年过花甲的老人家,问他今日宅内发生过什么事,来过什么人。
司农官一边控制不住对老友猝死的惧怕,一边努力回忆答话,也不知是老人家年岁高,耳目不灵便,还是府上真没发生什么,司农官没能答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杜宗景和翠鸟小吏重回徐司礼院内,翠鸟小吏眼尖,在后窗窗台发现一根羽毛。
“是鹤羽。”翠鸟小吏将羽毛递给杜宗景,“此乃丹顶鹤仙使的羽毛。”
杜宗景闻言,骤然想起前日夜里,丹顶鹤仙使曾说会来找司礼官商量祭礼。当下情形来不及耽搁,杜宗景吩咐翠鸟小吏留下,径自疾行去了另一个地方。
疾步赶到翠霞亭,杜宗景用篪吹响了小调。
小调是急召,他的篪又注入了仙君神力,只有二仙使能辨认,白鹤现身极快,丹顶鹤却没应召前来。
杜宗景向白鹤周知了司礼府的情形,提到翠鸟小吏在屋内发现的鹤羽时,白鹤脸色遽变,瞬间化作鹤形,道:“我去找她。”
“仙使莫急,且容我分说片刻。”
白鹤悬停在上空,眼睛望着他。
“请问仙使,你这一去,若找不到丹顶鹤仙使,预备怎么办?”杜宗景问。
“去找仙君。”
“万万不可。”
“为何?”
“依仙使看,倘若丹顶鹤仙使出事,会是谁出手?”
“我没功夫同你——”
“丹顶鹤仙使若遇性命之忧,结局该会和徐司礼一样,横尸当场。”杜宗景打断他,“方才我与小吏在宅内仔细搜寻过,除去鹤羽,并无其他物件。丹顶鹤仙使应该暂时安全。”
白鹤换回人形,落在杜宗景身边。“如何得出的结论?”
“徐司礼之死,情况不过两种,一是丹顶鹤仙使所为,我的急召没能将她唤来,或是她为逃避责罚,躲了起来。”
“她不会逃避责罚。”顿了顿,白鹤又道:“更不会主动伤害徐司礼。”
“若真如此,便是第二种情形,丹顶鹤仙使被带走了。”杜宗景道,“满城除了仙君,能无声无息将丹顶鹤仙使带走的,只有……”
杜宗景的提醒点到即止,白鹤深深叹了口气。“他们是冲仙君而来。”
“万一丹顶鹤仙使一时不小心,透露仙君踪迹——”
“她绝不会出卖仙君。”白鹤打断道。
“我也相信丹顶鹤仙使的忠心。”杜宗景道,“那鹤羽,想必是对方有意留下,以告知我们丹顶鹤在司礼府失踪,不然,这绑架便无人知晓了。如此,只要仙君不现身,仙使自然安全无虞。”
“不行。”杜宗景的宽慰没能起作用,白鹤又化回鹤形,振翅道:“我再去找找。”
“仙使——”
“放心,仙君若无召唤,我绝不会贸然去找他。”
杜宗景不再多话,他此番来找白鹤,本意是想共同商议解救丹顶鹤仙使的办法。未曾想,平日里冷静至极的白鹤仙使竟会如此不冷静,想来还是关心则乱,稚川城承平日久,遇事太少了。
白鹤离开后,杜宗景面朝城北,抬手吹了个呼哨,静静等待下一位应召者前来。眼下能救丹顶鹤仙使的,除了仙君,或许只有那位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