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迟露出一抹嘲讽,低头裹紧了外衣。漫无目的地走在王府内,不知不觉中陆行迟又走到了昨天落水的地方,骤然睁大了眼睛。只见昨天还是结满寒冰的人工湖,现在已是厚实的土壤,上面间接铺着石块,还有一些移栽过来的红梅树,树下放了口缸,走近一看,装着湖里的鲤鱼。阿姨解释道:“顾总怕您再看到湖害怕,昨天连夜让人把冰湖填平了,还说如果夫人要看鲤鱼的话,就到瓷缸里面看,也是一样的。”陆行迟看着开得正好,在空中摇曳的红梅,一时间怔在原地,心里五味杂陈。
陆行迟拿着杯子的手顿住。
阿姨看着她有些怅然的脸色,有些不安:“夫人,顾总喜欢您,您不开心吗?”
这七年来,陆行迟对江绾的感情,她都看在眼里,一直也都为陆行迟着急。
现在江绾开窍了,为什么陆行迟看起来却并没有开心。
陆行迟看着她淡淡一笑:“怎么会不开心。”
江绾对她好,家里的人也不敢怠慢她,她怎么会不开心呢?
只是心里却隐隐闷得慌,谁知道江绾这喜欢又能持续多久,她已经怕了。
陆行迟下床换好衣服,走到院子里。
今天罕见地出了太阳,照在身上,四肢暖了起来。
顾宅里人来人往,脸上都带着喜意,陆行迟转头看着身后的阿姨:“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阿姨道:“今日晚上顾老爷生日,每个人都收到了红包,顾总临走前还交代,晚上会来接您回顾老家里,一起给老爷子庆生。”
陆行迟苦笑一声。
每年顾老爷都会庆生,过去江绾不想看见她,就让她谎称病了,不让她去。
今年身体确实虚弱,反而要去了。
陆行迟露出一抹嘲讽,低头裹紧了外衣。
漫无目的地走在王府内,不知不觉中陆行迟又走到了昨天落水的地方,骤然睁大了眼睛。
只见昨天还是结满寒冰的人工湖,现在已是厚实的土壤,上面间接铺着石块,还有一些移栽过来的红梅树,树下放了口缸,走近一看,装着湖里的鲤鱼。
阿姨解释道:“顾总怕您再看到湖害怕,昨天连夜让人把冰湖填平了,还说如果夫人要看鲤鱼的话,就到瓷缸里面看,也是一样的。”
陆行迟看着开得正好,在空中摇曳的红梅,一时间怔在原地,心里五味杂陈。
……
傍晚,江绾接她回顾老家。
陆行迟穿戴好和江绾坐在车内,抬眸偷偷看了一眼正在开车的江绾。
“想问什么就问……”江绾仿佛知道她的动作一般,目不转睛地开口。
陆行迟一愣,半晌,轻声说:“你把湖填了。”
江绾还以为她要问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原来是这事。
他轻笑一声:“你掉那湖里昏迷了,我看它不爽,干脆就填了。”
“又不是湖的原因。”陆行迟小声地嘀咕。
她是被苏月瑶推下去的,又不是被没站稳掉下去。
填湖有什么用?
像是看出她心中所想,江绾道:“苏月瑶现在在警局,一辈子在里面够不够解你的气。”
陆行迟看他一眼:“你舍得?”
江绾没有回答,打开了车上的广播。
“苏氏董事长正氏和苏月瑶解除父女关系,并在记者面前扬言,没有过这种女儿……”
江绾道:“信了?”
陆行迟愣了愣,信了,但……
“苏董很疼苏月瑶,怎么会这么狠心?”陆行迟疑惑地看着江绾。
“商人重利,苏月瑶给他带来的麻烦大于对她的宠爱,苏月瑶对于他来说,就只是更麻烦的麻烦了。”
这句话有点耳熟。
陆行迟垂眸,自嘲一笑。
江绾和苏董都是商人,当初她也是这么算计的江绾,让苏月瑶在江绾心中成了麻烦。
现在江绾对她好,只是因为她能为他提供感情上的情绪价值。
可如果有一天,她也触及到江绾的利益,是否又会成为他眼中所谓的‘麻烦’?
正想着,车骤然停了下来。
陆行迟疑惑地看向江绾,江绾紧紧握住她的手。
冰冷的双眸此刻仿佛化开了一滩春水,清澈柔和,他说:“你不同。”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能比你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