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晏京瞥她一眼,递过去。这好久没住人,很多药都过期了,白语熙只找到一支还在保质期内的药膏。“每天涂抹一到两次。这没有氯雷他定了,明天回去记得吃。”张晏京不接,径自在沙发坐下来,扯开衣领:“帮我涂一下。”白语熙没动:“你可以让楼上的人帮你涂。”张晏京懒懒掀起眼皮:“楼上什么人,这房子闹鬼了?”江楠没在这?白语熙盯了他一会,确认他的表情没有撒谎,才走过来帮他涂药。张晏京脖子右后侧还有一大片过敏起的疹子,刚才那一小片不是吻痕,估计是他自己挠出来的。
他嗓音懒洋洋的:“大半夜鬼鬼祟祟,我还以为进贼了呢。”
“我哪鬼鬼祟祟了。”白语熙说,“你……”
想问你怎么在这,蓦地记起他们今天去滑雪了。
那个滑雪场离这不远,可能是结束后就近住在这了。
所以……
他真的带江楠来这里了?
白语熙的心脏一点点紧缩起来,就像是被人抽走了氧气,让她觉得窒息。
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至少等到和她办完手续之后,这样都不行吗?
张晏京从楼梯走下来,白语熙瞥见他脖子上一点红色的痕迹。
室内二十多度的温度,她的身体却在骤然之间冷下来,骨头里却沁着寒意。
她攥紧了拳头,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翻找东西的声音,张晏京问:“药箱在哪。”
白语熙声音绷得很紧:“你右边第二格抽屉。”
张晏京打开抽屉拿出了里面的急救箱,白语熙刚要抬脚,他又问:“哪个是治过敏的?”
白语熙不想管他:“你自己百度。”
张晏京轻哼:“白医生还真是白衣天使啊。你的猫害我过敏,你就算没有职业操守,也得负点责任吧。”
末了轻飘飘地威胁:“不想负责任也行,我把它们丢到雪地里的时候,可别怪我。”
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白语熙在原地站了两秒,还是咬牙转身回去。
“药箱给我。”
张晏京瞥她一眼,递过去。
这好久没住人,很多药都过期了,白语熙只找到一支还在保质期内的药膏。
“每天涂抹一到两次。这没有氯雷他定了,明天回去记得吃。”
张晏京不接,径自在沙发坐下来,扯开衣领:“帮我涂一下。”
白语熙没动:“你可以让楼上的人帮你涂。”
张晏京懒懒掀起眼皮:“楼上什么人,这房子闹鬼了?”
江楠没在这?
白语熙盯了他一会,确认他的表情没有撒谎,才走过来帮他涂药。
张晏京脖子右后侧还有一大片过敏起的疹子,刚才那一小片不是吻痕,估计是他自己挠出来的。
他坐的角度刚好挡住了一部分光线,白语熙为了看得清楚点,只好弯下腰凑近一些,食指将药膏涂抹到疹子上,按摩吸收。
她涂得认真,张晏京忽然啧了一声,头往另一侧躲了躲:“你故意的?”
“弄疼你了?”白语熙觉得他还挺娇气,“我没用力。”
“我是说,别对着我脖子吹气。”
白语熙无语:“我就算是个草履虫,也需要呼吸。”
张晏京褐色的眸子盯着她,悠悠说:“我起反应了。”
“……”
白语熙的脸一瞬间爆红,发着烫:“那是你自己色胚。”
她直起身就想走开,被张晏京捉住手腕,轻巧一扯,把她拽到了腿上。
“你放开!”
白语熙想站起来,张晏京的手掌宽而有力,握住她两条腿,不仅没放,又把她往前拖了一下。
他身体的反应非常直接地透过布料传递给白语熙。
熟悉的地方,极其暧昧的姿势,几乎是立刻唤起了白语熙在这张沙发上的记忆。
她脸颊上的红晕越烧越厉害,蔓延到整片白皙的脖颈,晚上喝下去的那些酒好像都被煮沸腾了,从血液里冒出热意。
她又羞又恼:“张晏京!”
“你这样叫我只会更兴奋。”被喝斥的男人丝毫不惧她那点小猫挠痒痒似的怒火,靠近她唇边嗅了嗅:“喝酒了?”
他凑得太近,已经超过安全距离,好像要接吻似的,白语熙偏头躲开:“关你什么事!”
她喝了酒会有一种和平时不太一样的娇憨,蹙着眉头恼火的样子——张晏京承认自己是个变态,他觉得可爱。
“酒味这么重,喝了多少?”
很重吗?白语熙掉进陷阱里,捂住嘴说:“就几杯。”
“不信。”张晏京说,“给我检查一下。”
白语熙刚想说这怎么检查,难道还要现场给他抽个血验验酒精浓度?
下一秒,张晏京钳住她小巧的下巴,把她的脸扳回来,白语熙一个字音都没发出来,就被吻住了。
温凉的唇瓣覆上来,白语熙的脊背立时绷紧了,呼吸都开始发颤。
接吻这件事,是张晏京教会她的。
曾经那些炙热的密不可分的吻,记忆深入骨血。
张晏京似乎有些犹豫,吻了一下就退开,指腹摩挲着她下巴,盯着她粉嫩柔软的唇瓣,不知在想什么。
白语熙对他的气息太过熟悉了,她忘了,身体的肌肉记忆却没忘。
脑袋被酒精沸得发了昏,根本来不及思考,已经本能地仰头主动亲了上去。
张晏京身体顿了一下,幽深的眸光垂落在她脸上,含义难以解读。
白语熙也就昏了那一秒,就骤然清醒过来,理智回笼,她几乎是立刻猛地一下推开了张晏京。
张晏京被她推得往后倒,白语熙从他腿上起来,扭头就想走。
“白语熙。”张晏京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他靠着沙发,语气幽昧不明。
“为什么亲我。”
白语熙抿唇:“你先亲的。”
张晏京说:“我只是碰了一下,最多一秒钟,你亲我五秒,你赚了。”
哪里有五秒?
白语熙脑子乱得很,一边懊恼酒精真是害人的东西,一边被他忽冷忽热难以琢磨的态度,吊得不上不下。
本来就心烦意乱,听见他恶人先告状更恼火,明明是他先惹她的。
“所以呢,你想怎样?”
没听到回答,脚步声从身后靠近。
张晏京勾住她腰被她捞到怀里,白语熙猝不及防被抱住。
“我要亲回来。”
张晏京说完就低头吻了下来。
微凉的唇带着强势又霸道的力道,根本没给她任何拒绝和反抗的机会。
白语熙措手不及,腰被张晏京手臂紧紧箍着,他轻而易举就撬开她的牙关,舌闯进来。
白语熙呜呜地推他胸口,根本推不动,反而呼吸和氧气都被夺走。
张晏京勾住她柔软的舌尖,他很会吻,并且对她的敏感点了如指掌,白语熙毫无抵抗之力,很快就被吻得手脚发软,呼吸也急促起来。
她像被溺在温水里,酒精让神经都变得格外敏感,理智也格外薄弱,很快就被张晏京吻得整个人都晕陶陶,挣扎也渐渐变得微弱。
张晏京抱着她跌在沙发上,白语熙迷乱的眼睛刚睁开片刻,他覆身压上来。
白语熙根本没发觉自己的衣服什么时候被解开的。
张晏京指腹微粝的纹路激得她轻哼,本能想要把腿蜷缩起来,被男人的大手握住膝盖。
张晏京喉结滚动,嗓音微喘,吻着她耳根哄:“熙熙好乖……”
久不住人的房子,温度节节攀升,两个人都意乱情迷。
门铃就在这时响起,白语熙被亲得晕晕乎乎:“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