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西见到这一幕,垂在两侧的手都是抖的。每靠近一步于他而言,都像在走钢针。“晚凝?”他艰难地发出一声颤音,可地上的人儿却已经再没了生息。傅宴西僵站在距离沈晚凝一步之遥的距离,就差一步他就能抱到她。可在伸出手的一瞬间,他又退缩了。他害怕触碰到的是一片冰凉,害怕面对沈晚凝离开的事实。可即使他百般自我麻痹,赶来的医护人员还是当场宣布了患者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沈晚凝,被宣告死亡。人声嘈杂,各种声音交杂在一起。
刹那间,傅宴西脸上的血色殆尽。
鲜血延着碎裂的挡风玻璃缓缓流下,那醒目地血红深深刺痛了他的眼。
傅宴西猛地回过神,全然没了往日里冷静自持的淡定。
此时此刻的他如同慌神的困兽推开车门,几乎疯了似的往血泊中的人儿跑去。
“沈晚凝!”
不过是几米的距离,傅宴西却感觉有万里之遥。
红绿灯的十字路口中间,沈晚凝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脑后的血大片大片蔓延开来。
傅宴西见到这一幕,垂在两侧的手都是抖的。
每靠近一步于他而言,都像在走钢针。
“晚凝?”
他艰难地发出一声颤音,可地上的人儿却已经再没了生息。
傅宴西僵站在距离沈晚凝一步之遥的距离,就差一步他就能抱到她。
可在伸出手的一瞬间,他又退缩了。
他害怕触碰到的是一片冰凉,害怕面对沈晚凝离开的事实。
可即使他百般自我麻痹,赶来的医护人员还是当场宣布了患者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
沈晚凝,被宣告死亡。
人声嘈杂,各种声音交杂在一起。
傅宴西像个失魂木偶,“扑通”一声跪倒在沈晚凝的面前。
“晚凝,你睁开眼看我一次好不好?”他红着眼,颤抖着的手紧紧拉着她。
生怕下一秒便是永别。
但那标志着死亡的白布还是盖在了沈晚凝的身上,傅宴西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望着手上湿润的血,他猩红着眼自嘲的笑了起来。
笑得凄凉又悲壮。
晚凝说的没错,他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刽子手。
是他亲手毁掉了她原本幸福美满的一切,是他亲手将她一步步推入深渊。
出于人道主义,医护人员还是将沈晚凝送到医院进行抢救。
傅宴西颓败的站在抢救室外的最角落,完全没了光鲜亮丽的一面。
悲伤到极致是什么感觉呢?
大概是死寂般的沉默,可在这份沉默下,却藏着他那颗鲜血淋漓的心。
耳畔处,沈晚凝的曾经撕心裂肺的声音再次在他的耳边响起。
“傅宴西,你妈比你更狠。”
“她把MTX装作备孕维生素要我吃下,害我得了骨癌,又给我爸下了同样的毒,夺走了我最后的幸福。”
“我们一家死的死,伤的伤,可你们这些刽子手却活的这样幸福?凭什么呢?”
她的质问声不停在他的脑海里回荡,让他头疼欲裂。
随即他像是想力证什么,拿出手机拨通了陈佩云的电话。
没一会儿,电话便接通了,母亲一如既往温和的声音传了出来。
“喂,宴西?你下班了吗?”
傅宴西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艰难开口:“我岳父真的是你下的手吗?”
电话里沉默两秒,随后传来陈佩云的奚落声。
“是沈晚凝不肯签离婚协议,我才给她爸一点教训的,可她不但不听劝,今天还威胁我!”
傅宴西听的毛骨悚然,浑身的血都变得冰凉。
活生生的人命,在母亲口中却如草芥一般。
傅宴西什么都没说,直接掐断了电话。
抬眼望了眼抢救室紧闭的门后,他再次划开手机,拨通了‘110’
在电话被接通的一瞬间,傅宴西眸色沉沉,一字一顿。
“你好,我要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