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这个本该担任陌生人角色的前男友缘何而颤抖,红着眼眶抓紧了她的手腕,目光是狠厉的,却更像一条马上要被抽筋剥骨的弱小动物。你在害怕什么?你在恐惧什么?你在为什么而不舍,你在困惑于一段何其虚无的感情。江韵琳在自己的脸颊上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笑容,只能感知下意识皱起的眉头与向下耷拉着的嘴角。所以她放心地转过了头,望向男人的目光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又或者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合格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她称赞着网络的多元化。
江韵琳从真相中抽身而出,捡起自己零碎的傲气,目不斜视地从申时墨身边走过。
她不明白这个本该担任陌生人角色的前男友缘何而颤抖,红着眼眶抓紧了她的手腕,目光是狠厉的,却更像一条马上要被抽筋剥骨的弱小动物。
你在害怕什么?你在恐惧什么?
你在为什么而不舍,你在困惑于一段何其虚无的感情。
江韵琳在自己的脸颊上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笑容,只能感知下意识皱起的眉头与向下耷拉着的嘴角。
所以她放心地转过了头,望向男人的目光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又或者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合格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她称赞着网络的多元化。
而申时墨只是抓着她,目光沉静,不知为何先于哀伤而出的是怒火。
“你想干什么,江韵琳,你在耍我吗?”
江韵琳愣了愣,随即宽慰一般按着他的手掌:“你想谈谈吗?那我们先去学校西区的那家咖啡厅说好不好?”
她看向申时墨的眼睛,第一次在穿越回来后看他,从中解读到了陌生的爱意。
讽刺得像一个扇在她脸上的巴掌。
申时墨想做什么呢?她在心中疑问着,脸上却露出一如往日那样的微笑,完美的、会让申时墨开心的笑容。
于是他放下心来,也松开了自己的手。
江韵琳转动着自己有些僵硬胀痛的手腕,退后一步走在大步流星的男人身后,眼珠迟缓地转动着。
一顿一顿,像卡顿的磁带。
她不禁想着,疑惑着,为什么申时墨要背对着她,高大的身形却佝偻了下来。
就好像是在伤心一样。
如非现有的经验太过沉痛,尚未经历过背叛的江韵琳肯定毫不犹豫就扑进了那个所谓能让她安心的怀抱了。
毕竟,那样的江韵琳,是绝不会容忍自己看着申时墨这副模样而无动于衷的。
就像是存在着某种基因,某种命运,天生就要她不顾一切地去爱他。
挣脱了泥潭沼泽般的命运之后,江韵琳就只能感觉到讽刺的情绪徘徊心间了。
她瞳孔中心的位置收缩成针尖大小的一点,浅褐色的光晕在扩散开的四周奋力游动着,酝酿着什么。
很久之后,申时墨已经走出去了很长一段路,才忽然发觉身后的影子只有一道。
这种感觉是不熟悉的,就像是自己的一部分被什么东西剥离了一般,于是急迫地回过头望向她。
——江韵琳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
因为她居然从申时墨的眼睛里看出了惊惶的请求意味。
她赞叹着对方身上从未被自己发现的演绎天赋,如此不舍,将她当成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可江韵琳清楚,那片荒凉的心里始终只有恨意罢了。
但,如非他演技实在上佳,也无法吸引着她为了个不值得的男人如此奋不顾身了。
申时墨故意营造出这样两情相悦的误会,掩盖她的一厢情愿,这又是将她当成了什么呢?
取乐的玩笑吗?
也许在自己大早上爬起来给他买早餐的时候,对方正在与徐凝笙浓情蜜意地诉说着自己的愚蠢……
想到这种可能性,江韵琳瞬间笑不起来了。
她飞快几步跑近,追上了申时墨。
“快一点,再走快一点。”
她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摒弃他,走向自己的新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