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像是一个小锤子,轻轻敲在人心上。孟清越转头看去,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眼眸。季斯年停下脚步,静静的看着孟清越。她被薄飞沉揽着,两个人的身躯紧紧的贴在一起,像是密不可分。季斯年的眼中慢慢的笼罩上一层暗色。“清越……”
季斯年立刻让徐立着手去调查孟清越的消息。
如果说,两年前孟清越的死让季斯年也死了一次的话。
那么现在,她还活着这个消息,让他也几乎活了过来。
因为艺术馆马上要闭馆了,所以馆内看展的人都渐渐离开。
季斯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知道今天是见不着了,只能再找机会。
黑色的迈巴赫在夕阳下平稳的行驶着。
季斯年拿着手机,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与此同时,一辆加长林肯从对面驶来,半开着的窗户内是一张美得让人窒息的脸。
风轻轻吹起,将她的长卷发吹得轻轻飞扬。
两辆车就这样擦过,往相反的方向开去。
像是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
……
加长版林肯最终停在了艺术馆内。
车门缓缓打开,孟清越穿着一身深红色落地长裙,挽着薄飞沉的手想走进艺术馆。
“清越,你来了。”
那位工作人员立刻热情的迎上来。
“你可来了,最近很多人问你呢,想买你的作品,还有几个人说约你拍照。”
孟清越笑了笑:“丽萨,你又开我的玩笑,我不过就是自己喜欢拍照,随便拍拍而已,和那些大师根本比不了,哪有你说的那么火。”
一边说着,她松开挽着薄飞沉的手,走向不远处的一副风景照。
那照片,恰好就是刚刚季斯年看过的那副《日照金山》。
“就这个了。”
说着,孟清越伸手将那副画取下来。
只是她脚下忽然一个不稳,身形猛地踉跄了一下。
“啊……”
她轻呼一声。
薄飞沉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第一时间就上前接住了她。
“小心一点。”
薄飞沉紧紧的抱着孟清越,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她脸上。
孟清越转头看向他:“只是不小心晃了一下而已,你不用这么紧张。”
薄飞沉揽着她的腰身,有些无奈的看着她。
孟清越对上他的眼神,唇边的笑意更加肆意。
已经过去了两年,从最初的陌生,再到一点点交付出自己的心。
无论是最初还是现在,薄飞沉对她的在意都从不掩饰。
他对她好,不仅仅是物质上的好,不仅仅是要什么就给她什么。
更多的,是情绪价值。
一个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少得可怜的人,却会无时无刻的注意到她的情绪波动。
第一年的时候,她几乎一直住在庄园里,很少出来。
一直闷在同一个地方,情绪肯定是会有波动。
于是薄飞沉推掉了许多工作,开始带着她四处游玩。
去冰岛看极光,去南极追企鹅。
她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到现在彻底释放天性,他对她,始终和之前一样。
好像无论她是什么样子,薄飞沉都会爱她。
“薄飞沉,我好像忘了告诉你,我定了明天飞南非的机票。”
孟清越看着他,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
薄飞沉拧了拧眉:“你要自己一个人去?”
孟清越眼神转了转,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
“你最近不是很忙吗,我自己一个人去可以的,待几天我就飞回来了。”
这两年,薄飞沉陪着她天南地北的飞,看过了许多风景的同时,孟清越也爱上了摄影。
她四处拍照,无论她做什么,薄飞沉都陪着她,可她也想试试自己一个人。
“让我自己去嘛?”
孟清越仰着头看着薄飞沉,脸上是耀眼的笑。
就在这时,艺术馆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像是一个小锤子,轻轻敲在人心上。
孟清越转头看去,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眼眸。
季斯年停下脚步,静静的看着孟清越。
她被薄飞沉揽着,两个人的身躯紧紧的贴在一起,像是密不可分。
季斯年的眼中慢慢的笼罩上一层暗色。
“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