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他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了的。两人静静坐着,等待着张家人。不出一刻钟,闻讯赶来的张父父母进了家门,一见张苇然,张母就笑中带泪:“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而张父则是用愧疚的眼神看着她:“苇然,你没死怎么不回来呢?”一直沉默着的张苇然抬起了头。看着他们的模样,好像是在真心实意为她好一样。但张苇然知道,这都是表象罢了。他们被大院里的人骂怕了,不得已才装作一副这样的模样,好博取同情。张苇然宛如看戏一般的视线,令张父张母沉默了。
张苇然抬起头,说道:“我看过原著,感觉这个翻译差点意思。”
沈恒闻言,眼中划过一丝诧异:“你还懂俄语?”
额。
不小心暴露了。
张苇然笑了笑,垂下视线看向书本:“嗯,这几年学的。”
沈恒挑了挑眉,没有再问,只是静静看着张苇然。
如影随形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张苇然想要忽视都没办法。
良久,她叹了一口气,缓缓抬头:“你不看书吗?”
沈恒露出无辜的表情:“你看我像会看书的人吗?看你就好了。”
张苇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只能无奈地继续看书,就这样,一个看书,一个看人,和谐地度过了几个小时。
回程路上。
张苇然不禁感慨:“你能安静坐几个小时也不容易。”
“那可不,但我乐意。”
沈恒说着说着,把自己都说笑了。
这一天过得很充实也很美好,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
回到家躺在床上,张苇然望着房梁愣愣出神。
明天就是战争的开始了。
想到要再度踏上那个压抑的家,她的心就沉甸甸的。
……
次日。
机关大院。
张苇然走在熟悉的绿荫大道上,神色不由得有些恍惚。
一些面容熟悉的人都诧异地看着她:“你不是张家的女儿吗?你没死?”
张苇然微微一笑:“是的,命大。”
在众人的面前晃了一圈,张苇然才了解到自己离开后的消息。
听到沈恒帮她洗清了谣言,心不由得颤了颤。
了解完后,张苇然才悠悠赶往严振的家。
熟悉的门近在咫尺。
张苇然的手却是沉重无比,半响,她才抬起手轻轻敲了敲门。
门打开,严振看到她,明显地愣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不欢迎我妈?”张苇然反问他。
严振沉默一瞬,让开了路。
张苇然低垂着眼帘踏了进去,里面的一切还如原来一般。
“你先坐,我去给你倒杯茶。”
身后传来严振温和的话语。
张苇然没有回头,径直坐在了大厅的沙发椅上,淡淡问道:“你居然换了沙发?”
“嗯,我爸妈换得。”
严振在厨房回应着,过了一会儿,他端着茶壶出来了。
里面有几个杯子。
看样子,他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了的。
两人静静坐着,等待着张家人。
不出一刻钟,闻讯赶来的张父父母进了家门,一见张苇然,张母就笑中带泪:“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而张父则是用愧疚的眼神看着她:“苇然,你没死怎么不回来呢?”
一直沉默着的张苇然抬起了头。
看着他们的模样,好像是在真心实意为她好一样。
但张苇然知道,这都是表象罢了。
他们被大院里的人骂怕了,不得已才装作一副这样的模样,好博取同情。
张苇然宛如看戏一般的视线,令张父张母沉默了。
室内一下子陷入了寂静之中。
一个脚步声打破了这个死寂,张冠英出现在了门口。
见人来齐了,张苇然开口了:“既然都到了,就坐吧。”
张冠英一头雾水,正要问什么,却被张母一把抓住了手。
她息了声,不情愿的跟着张母坐在了沙发上。
几人相继落座。
张父张母坐在正中间的长沙发上,而张苇然和严振则是各自坐在两侧的沙发椅上。
张苇然扫了一眼神色各异的张家人,又看了一眼沉默的严振。
随即,丢下了两个重大炸弹:“我来,是为了三年没完成的两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