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见状,现身将手帕递给林卿。林卿垂着眼,眸中满是死寂:“夜煞,你信我没有伤害许柔吗?”“信!”夜煞没有半分犹豫。林卿嘴角勾起苦笑。是了,夜煞乃她贴身暗卫,心自然是向着自己这边的。林卿用手拭去眼中泪水,又道:“将军府的财产清算完了吗?”“还需一月。”“一月……”林卿呢喃着:“刚好,她也只剩一月有余,待我去了,就可将一切交于他手。”夜煞压住翻涌的情绪问:“值得吗?”值得吗?林卿反复咀嚼这二字,望向远处。
林卿在刑部,并未受苛待。
毕竟,林卿身份特殊。
刑部的人找不到证据,只好将她放出。
林卿被放出来时,正下着细雨。
她站在门口,见君墨小心翼翼扶许柔上轿。
随后,君墨朝她走来,眸中满是冷色。
“为何要这样做?今日若不是许柔与我说,我竟不知当年她坠崖是因你而起!”
他的话如冰凌狠狠扎入她的心口。
“君墨,我从未……”
“还敢狡辩!”君墨脸色阴沉,怒声斥责:“你知不知道是芷柔在替你隐瞒!”
林卿闻言,心口似被利刃划过,疼痛难忍。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一回来便要将你抢走了,现在还要和我争将军府嫡女之位。”
君墨冷笑一声:“嫡女之位,若是她想要,我会替她得到。”
“至于我……”
君墨从袖中拿出一宣纸塞入林卿手中。
“我们从不是一路人!”
话落,他毫不犹豫转身朝轿子走去。
林卿垂眸看向宣纸,上面‘和离’二字刺痛了她眼眸,泪水砸在纸上,晕开。
暗卫见状,现身将手帕递给林卿。
林卿垂着眼,眸中满是死寂:“夜煞,你信我没有伤害许柔吗?”
“信!”夜煞没有半分犹豫。
林卿嘴角勾起苦笑。
是了,夜煞乃她贴身暗卫,心自然是向着自己这边的。
林卿用手拭去眼中泪水,又道:“将军府的财产清算完了吗?”
“还需一月。”
“一月……”林卿呢喃着:“刚好,她也只剩一月有余,待我去了,就可将一切交于他手。”
夜煞压住翻涌的情绪问:“值得吗?”
值得吗?
林卿反复咀嚼这二字,望向远处。
她知道,君墨一直想登帝,虽他已是太子,但他的几个兄弟野心昭昭。
如今她要死了,就替他送上这最后一份礼物罢。
再次抬眸,林卿回:“我只想他开心。”
其实,林卿有自己的私心,她愿意为君墨付出一切。
但生命终有尽头,她唯独舍不得给他的却是自由。
她也想自私一回,将君墨拴在身边,陪陪自己最后的时光。
皇宫之外。
君墨穿着官服,正要上轿。
一名暗卫忽的显现在君墨身侧。
君墨目光一沉,拔剑指向暗卫,却忽然顿住。
他知道,这是林卿的暗卫,恪尽职守十余年不曾擅离,今日却出现在此。
君墨将剑收入剑鞘,冷眼看向暗卫:“林卿又耍什么把戏?”
暗卫微微躬身:“将军让我传话,她知晓许柔有孕一事,让您回府,否则……”
君墨闻言,脸色大变:“她敢伤害芷柔,我定不会放过她!”
他落下狠话,起身上轿:“回府!”
另一边,太子府内院。
暗卫将君墨原本的话复述。
林卿闻言,不由苦笑。
若不是因为许柔,她真的很难让君墨回来。
院中,下人已将花木全部砍断。
领头人朝她走来:“太子妃,已经全部砍掉了。”
林卿点头,继续道:“退下罢。”
林卿目送下人离开,随即拿起火把,将它们一一点燃。
火苗瞬间窜起,无情将花木吞噬。
曾经,墨玄种下花却从未打理,都是林卿让人照料。
如今,她想将所有关于许柔的东西抹掉。
火势蔓延,林卿被烈火包围,眼神空洞。
这时,君墨轿子刚到门口,他下轿之时,瞳孔骤然一缩。
只见,林卿衣着单薄站于熊熊烈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