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三年前他与她成婚当日,带着酒意睡得迷蒙之际,她抱着他呢喃了一句这个名字。可那时他听了也并未在意,毕竟他那时满心只有养精蓄锐,与她成婚并未有什么真心,只想要个能隐藏身份的地方。而后来,便是在除夕宴那日的宫中。向来温婉得体的祝云汐,第一次在他面前失了态,哭着喊了这个名字。那时,她的解释是看见了一位故人。他也并未放在心上。直到此刻,一切皆如惊雷轰然炸在他的头顶。原来所有的事都有迹可循。
萧景枝的怒火猛烈,几乎要将她吞噬殆尽。
祝云汐缓了缓神,抿唇轻声回:“妾身不知殿下在说什么。”
她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一如既往。
可萧景枝心里的火气却更为汹涌。
他轻眯起双眸,眼里露出冷意。
祝云汐在撒谎。
而他直到此刻,才意识到祝云汐在骗他。
一些他一直未曾注意过的细节,在这时也猝然涌来。
萧景枝突然就记起了自己为何会在看见密信上的‘谢云安’三个字时觉得耳熟——那是因为他听见过。
听见祝云汐喊过。
不止一次。
第一次,是三年前他与她成婚当日,带着酒意睡得迷蒙之际,她抱着他呢喃了一句这个名字。
可那时他听了也并未在意,毕竟他那时满心只有养精蓄锐,与她成婚并未有什么真心,只想要个能隐藏身份的地方。
而后来,便是在除夕宴那日的宫中。
向来温婉得体的祝云汐,第一次在他面前失了态,哭着喊了这个名字。
那时,她的解释是看见了一位故人。
他也并未放在心上。
直到此刻,一切皆如惊雷轰然炸在他的头顶。
原来所有的事都有迹可循。
萧景枝的神色骤然冷沉下来,他冷冷将人直接拖入了屋内。
小桃神色一慌,追着想要进来。
萧景枝厉声呵斥:“谁敢进来,杖毙!”
“小桃,回去。”祝云汐眸色一变,当即对小桃示σσψ意。
屋门被萧景枝狠狠关上。
室内安静异常,祝云汐却也明白,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哐当一声。
萧景枝将谢云安的牌位就这么扔在了地板上。
“若你真不知这谢云安是何人,怎么会将他的牌位随身携带,又怎么会在除夕宴那日失态喊他的名字?”
质问声声入耳。
祝云汐心中咯噔一下,他竟还记得除夕宴那日的事。
她的视线落在地上的牌位上,谢云安三个字沾染上了泥土,就这么躺在地上。
心尖仿若被什么刺了一下。
祝云汐缓缓跪了下来,垂头轻声问:“殿下想知道什么?”
“谢云安是谁?”萧景枝冷声问。
祝云汐答:“扬州青云观的道士。”
萧景枝的眉头轻扬,似是对这个身份有些意外,顿了片刻,他眸色沉沉又问:“那你与他是何关系?”
此话一出。
祝云汐的头往下垂,沉默了下来。
萧景枝神色不耐,“说话。”
“回殿下,他……便是妾身曾经准备成婚的人。”
祝云汐缓声告知。
话音落地的瞬间,桌上的茶壶茶杯被男人赫然扫落在地。
下一秒,她整个人就被萧景枝狠狠掼在了墙面上,男人狠厉的声音自耳边响起。
“祝云汐!你果真是好大的胆子!”
后背撞上冰冷坚硬的墙壁,传来沉闷的痛意,祝云汐的眉头不觉皱起来。
萧景枝的质问仍在继续——
“你随时将他的牌位带着,将孤放在何处?难道在你的心里,还一直惦记着这个死人不成?”
他神色漠然,一脚狠狠踏下碎了那地上的牌位。
木头碎裂的声音响彻在安静的屋内。
祝云汐的眸色一刺,声音哑了几分:“殿下,妾身不敢,妾身今日要将牌位埋下,也是想与过去道别,并无他意。”
见状,萧景枝的心里却升起烦躁之意来,眸底发冷。
“在这里跪到天明,至于这牌位,孤会叫人拿去当柴火烧了。”
祝云汐眸色微颤,顺从跪着,垂头:“是。”
离开后。
萧景枝径直去了书房。
却见亲卫紧跟而来,关上了门朝他禀告。
“殿下,我们查到谢云安的消息了,只是……”
亲卫跪在地上,面犯难色。
萧景枝眸色一沉,冷声询问:“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