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太妃寿辰,其他皇家贵族必定在场,她这般妆容是要给谁看?“身为王妃,浓妆艳抹成何体统,将脸洗了!”言必,凌阎南转身上了马车。他身旁侧妃芳音嗤笑一声,也跟着上了马车。戚曼殊僵在原地,许久才回过神,她忙拿出锦帕笨拙地擦着脸上的胭脂。他曾说她浓妆最是动人。原不爱后,何种妆容都会惹他生厌。皇宫,寿宴之上。凌阎南生母皇太妃端坐于前,她因从小抚养皇帝长大,是以寿辰都是按照太后规格办置。戚曼殊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眼前歌舞升平,身边谈笑风生。
戚曼殊闻言,目光瞬时黯淡。
风雁书虽是弱冠之年,然却智若四岁孩童,最是听她的话。
同她来了王府后,从未踏出东院半步。
怎去冲撞西院的侧妃?
“雁书,雁书?”
风雁书听到她的呼唤,灰头土脸的从房里跑了出来。
他手里抓着半个发黑的馒头,在戚曼殊面前蹦着:“长姐!长姐!雁书想你!”
戚曼殊忍住泪,轻轻抚去他脸上的灰,将他手中的馒头拿走。
“长姐也想你。”
风雁书看着她手中的馒头:“长姐,雁书饿……”
戚曼殊声音开始哽咽:“雁书乖,馒头脏了,长姐这就让阿梓给你拿吃的,可好?”
“好。”
阿梓掩泪疾步离开。
她很快回来,伺候风雁书用餐,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鼻尖全是酸意:“公子好歹是王妃家弟,那些奴才竟敢用这些腌臜货应付公子,等王爷回心转意,定扒了他们的皮。”
戚曼殊默默地收拾着庭院:“以后,莫要当着雁书说这些。”
阿梓听罢,望着戚曼殊越渐萧条的身子,只得默默垂泪。
戚曼殊想陪风雁书时间长些,可她作为王妃,事事身不由己。
临走前,风雁书抓着她的手,舍不得松开:“长姐不走,雁书舍不得长姐……”
戚曼殊将眼底的泪生生逼了回去,摸着风雁书的脸:“乖乖听话,等你生辰,长姐给你买糖葫芦,可好。”
“好,雁书等长姐,哪儿也不去!”
被糖葫芦吸引去了注意力,风雁书拍着手跑到树下去捡着叶子,嘴里还念着糖葫芦。
戚曼殊含泪离开,看着那扇门被再次关上。
她将一根金簪给了门口小厮,让他多照顾风雁书。
这才不舍离去……
几日之后,太妃寿辰。
看着戚曼殊连喝下四碗药,阿梓担心不已:“王妃,是药三分毒,您这么喝怎么行?”
戚曼殊摇摇头,往嘴塞入一颗蜜饯,挡住了些许苦味。
她看着镜中苍白的自己,拿出胭脂:“阿梓,帮我上妆吧。”
王爷曾说她有倾城之貌,淡妆浓抹总相宜,当初纳她入府也有此原因。
可如今,她只能靠着浓妆掩盖自己疲态的姿色。
一刻后,戚曼殊确认她气色无异才往府门外去。
府门外,凌阎南见姗姗来迟的戚曼殊,眼中划过一丝惊艳。
可太妃寿辰,其他皇家贵族必定在场,她这般妆容是要给谁看?
“身为王妃,浓妆艳抹成何体统,将脸洗了!”
言必,凌阎南转身上了马车。
他身旁侧妃芳音嗤笑一声,也跟着上了马车。
戚曼殊僵在原地,许久才回过神,她忙拿出锦帕笨拙地擦着脸上的胭脂。
他曾说她浓妆最是动人。
原不爱后,何种妆容都会惹他生厌。
皇宫,寿宴之上。
凌阎南生母皇太妃端坐于前,她因从小抚养皇帝长大,是以寿辰都是按照太后规格办置。
戚曼殊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眼前歌舞升平,身边谈笑风生。
一曲舞毕。
戚曼殊顶着太妃不屑的目光,拿出内事送来的琵琶,正准备上前弹奏。
芳音突然站起:“太妃,妾无甚才艺,听闻王妃要献曲,便想借花献佛。”
她笑意盈盈,对着身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
一把紫檀木琵琶呈到戚曼殊面前。
“闻姐姐常用无忧琵琶弦断,这是王爷前年赐予臣妾的惊鸿,天下只此一把,望姐姐收下以此弹奏,也算表了我和姐姐一片孝心。”
琵琶无疑是上好的,一拨四弦,音色上品。
戚曼殊恍惚想起七年前,王爷送她无忧,也曾言天下只此一把。
他此心唯她一人。
原曾经诺言,亦如这琵琶,他不止许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