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荣算是新面孔,大家的谈话自然而然避开了最隐秘也最核心的内容,而作为东道主的骆平年则富有牺牲精神地拿自己早年的风流韵事开涮,半真半假地怀恋着柳夭桃艳的旧情人们,听得在场的男士心驰神往,女士面红耳赤尴尬陪笑,除了几个女中豪杰秉持着「打不过就加入」的原则,说起荤段子来比男人还要奔放:「女人就像烤鸭,太肥了腻,太瘦了就柴,要我说啊骆总离得好!那西北土妞瘦得跟排骨似的,别说睡上去硌得慌了,那里面不
周荣算是新面孔,大家的谈话自然而然避开了最隐秘也最核心的内容,而作为东道主的骆平年则富有牺牲精神地拿自己早年的风流韵事开涮,半真半假地怀恋着柳夭桃艳的旧情人们,听得在场的男士心驰神往,女士面红耳赤尴尬陪笑,除了几个女中豪杰秉持着「打不过就加入」的原则,说起荤段子来比男人还要奔放:
「女人就像烤鸭,太肥了腻,太瘦了就柴,要我说啊骆总离得好!那西北土妞瘦得跟排骨似的,别说睡上去硌得慌了,那里面不得比塔克拉玛干沙漠还干?」
说完屋里一阵爆笑,骆平年笑得最开怀,笑完了却是一脸神秘地摇摇头,
「那是你们不知道泉眼在哪!腾格里沙漠的恶魔之眼听说过吗?那里面沸腾的泉水喷涌出来可不得了啊!」
又是一阵爆裂的笑声,可骆平年笑着笑着却突然伸出食指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弯弯的狐狸眼望向始终一言不发的周荣,
「稍微收敛一点好不好?人家周医生第一次来都快被你们吓死了!下次谁还跟你们玩?」
几个女人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最招架不住周荣这样的冰山美男,可碍于穆家千金的情面,到底还是忍着没敢调戏人家,骆平年此话一出算是给了她们对话的契机,迫不及待就将魔爪伸向了角落里的年轻男人,
「周医生也是吃过见过的好伐?周医生的前妻张钰我可认识,此等人间尤物都降不住周医生,咱们周医生在某些方面怕是比骆总都难搞哦!穆妍小美女,你可要做好准备喽!」
话到此处穆夫人已是忍无可忍,涨红着脸就要爆发,硬是被穆院长在桌子底下按住了腿。
都是千年的狐狸,谁能看不出穆夫人的愤怒呢?可这饭桌上的人都像约好了似的,该说说该笑笑,眼睛都不往她那儿瞥一下。
「的确,我在某些方面比骆总难搞一些。」
半个晚上都没怎么说话的周荣突然开了口,一屋子的人瞬间安静下来,齐刷刷朝他的方向看去,
「对我而言,人离开了就是过去式,再爱都会忘记,但骆总离婚这么久还时常想起前妻,连婚戒都舍不得摘掉,我想骆总的确比我更重感情。」
寥寥数语就把骆平年变成了因爱生恨的小丑,有几个没眼色的家伙还真去看骆平年举着酒杯的左手,中指的确有一枚婚戒,不大,款式也不算夸张,但依旧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骆平年的确没想到周荣会用这种方式反击,乡巴佬还真是让人如鲠在喉,但是……他低头看一眼戒指,呵,自己留下的破绽,被人钻了空子也是活该啊!
「看我,都忙忘了!不过也好,戴婚戒总能赢得更多好感,这对生意人而言很重要,精准扶贫那么多年,看来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周荣得罪了骆平年是显而易见的事,但毕竟是骆平年带来的人冒犯在先,何况骆平年和穆院长的生意总要长长久久地做下去,这顿饭最终还是在和谐的气氛中勉强结束了。
可穆夫人明显和谐不了,走出骆家没几步就当街发作起来,还是周荣和穆院长好说歹说才把她塞进车里,可她连珠炮一样的谩骂依旧一刻不停,
「骆家人死光了?由着一个私生子在外面胡作非为喽?平常看着人模狗样的,今天怎么了?脑子坏了?当着妍妍的面都说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