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意安静地听完她说这些话,“需要我做些什么吗?”乔娓摇摇头,嗓音因为痛苦变得格外沙哑。“江知意,我没有妈妈了。”江知意小心翼翼地抱住乔娓,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作为一个老师,他自认口才不错,但在这种时候,他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才能承接她的痛苦。如果她能哭出来就好了,江知意默默的想。为什么就是哭不出来呢?或许,她出社会后就已经知道没有人再会保护她,所以习惯性把痛苦深深的藏起来
江知意安静地听完她说这些话,“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乔娓摇摇头,嗓音因为痛苦变得格外沙哑。
“江知意,我没有妈妈了。”
江知意小心翼翼地抱住乔娓,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作为一个老师,他自认口才不错,但在这种时候,他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才能承接她的痛苦。
如果她能哭出来就好了,江知意默默的想。
为什么就是哭不出来呢?
或许,她出社会后就已经知道没有人再会保护她,所以习惯性把痛苦深深的藏起来,露出冷漠的、坚硬的外壳。
江知意把乔娓送回了家,因为不放心她的状态,他下车跟了上去。
乔娓没有tຊ理他,从包包里拿出钥匙,想要把钥匙插进锁眼里,一次没成功,下一次还是失败。
她变得烦躁,把钥匙扔在了地上。
江知意弯下腰,捡起钥匙,把钥匙插进去,推开房门。
“啪”的一下,灯被打开,光线包裹着客厅里的一切。
干净、整洁、空荡。
乔娓保持着镇静,“我去冰箱给你拿瓶饮料,这天气太热了。”
两人进屋,乔娓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冰镇可乐。
江知意接过一瓶,问道:“你打算把伯母的骨灰带回她的老家吗?”
乔娓摇头,“那个地方早就抛弃了她,他们不配拥有她。我打算先把她安置在殡仪馆,再给她找一块墓地。”
“嗯。”江知意没什么意见。
面对沉默的江知意,乔娓变得有些不知所措。
她把可乐放下,走到他的面前,轻轻踮起脚,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用力地挤进他的身体里。
当江知意意识到这是个拥抱,想要搂住她的腰的时候,他感觉到肩膀传来的痛感。
乔娓把他的衬衫拽了下来,拼尽全力地咬住了他的肩膀。
08
第二天,乔娓照常去工作室上班。她的神情一点变化都没有,画画,纹身,很少说话。
纹完一个客人后,她把客人带下楼。阿喜忍不住凑了过来,“乔姐,你还是多休息几天吧,别把身体累垮了。”
乔娓笑笑,不以为意,“哪有员工给老板放假的,闲着就多去设计点图,别在我面前晃。”
阿喜挠了挠头,她想和乔娓多说说话,又不想提起她的伤心事,直接问道:“你和江哥有进展吗?”
参加李梅芳葬礼的时候,她就注意到江知意看乔娓的眼神,专注且温柔,很容易陷落下去。
乔娓瞥了她一眼,走到前台的电脑前查看顾客的预约情况,“没有。”
阿喜皱着眉,问,“江哥各方面都那么优秀,你不喜欢他吗?”
乔娓动了动鼠标,下午的客人预约的是个满背,图挺复杂的,需要花很长时间。
“就是因为太优秀了,所以才不适合。”
阿喜不理解,“为什么啊?”
乔娓耐下性子,“阿喜,我已经三十二岁了,不是你们这些二十岁的小年轻,谈恋爱可以想谈就谈,不计后果。江知意住的是富人小区,开的是宝马五系,工作面对的是全国学历最顶尖的一群人。我呢,住的是城郊的老破小,开的是辆二手的上海大众,工作面对的都是群三教九流。他现在看上我的脸,说喜欢我,这没问题。然后呢,等到他带我去见他的同事,家人,会和他们说什么,我没上过大学,还是个纹身师吗?”
阿喜沉默下来,就算是同辈,都不怎么接受她纹身师的身份,更何况是长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