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时已经天色昏暗。江韵琳推开别墅的门,刚推开一条缝,却听客厅里传来申时墨母亲的询问:“江韵琳还不肯签离婚协议?”江韵琳脚步一顿,屏住了呼吸。申时墨回答:“这件事没那么容易解决。”话没说完,申母就激动地抬高了声音:“她是不是想分你的财产?!”“要我说你就糊涂!当初就不该跟她生孩子,生的是个赔钱货不说,有了孩子就不好离婚了!”“你就应该结婚第二年直接离,然后把财产一分,你再娶凝笙,这多好!”江韵琳愣在原地。
倒卖医疗器材?延误手术时长?
“这不可能!”江韵琳矢口否认,“我父亲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申时墨让吃完早饭的筱筱先出门上车等着。
看着她走出去,他才掀起眼睫看向江韵琳:“三年前我父亲重病,江崇枫是给他做手术的主刀医师。”
“那是很简单的一个手术,这些年来几乎没有失败的案例。可我父亲偏偏死了——”
“就因为我跟你结婚,江崇枫为了报复我,害死了我父亲。”
江韵琳对上他锐利的目光,终于明白,原来他变得厌恶她,竟然是这个原因。
但她相信父亲的为人:“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申时墨眼中眸光一闪,寒声道:“你以为只有这一次?那个文件袋里都是被害人向我提供的资料,你自己看看江崇枫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吧。”
不用他说,江韵琳就已经打开了文件袋。
里面都是一些患者家属的口述,控诉着医药费的高昂,以及江父不合常规方式的治疗。
每一字,每一句,都在控诉她的父亲不配当医生,不配享有这么显赫的名誉!
江韵琳逐字逐句阅读完,最后轻蔑地将文件袋甩在沙发上:“这里面没有实质证据,如果你拿不出来,就不能证明我父亲有罪。”
“申时墨,你当了这么多年律师,不该犯这样的错吧?”
申时墨怔了瞬,好想有那么一刻看见了学生时代的她。
他收回漠然的目光:“证据我们已经在搜集了,你不愿意面对现实也无所谓,反正结果不会改变。”
“也劝你别再拖,早点把离婚协议签tຊ了,看在筱筱的份上,我不想闹上法庭。”
说完,他转身便走。
江韵琳看着他的背影:“我一定会找到证据证明我父亲没做!”
……
傍晚,江韵琳再次来到医院。
她想要问问文件袋里的这些事究竟是不是真的,可刚到病房门口就被拦在了外面。
夏苓娜露出一副很为难的表情:“爸他身体很差,经不起刺激,你还是回去吧。”
从穿越过来之后,一连遭受了几个打击的江韵琳有些撑不住。
她冷着脸和女人对峙:“无论如何我才是他的亲生女儿,你是不是越界了?”
夏苓娜丝毫不让步:“爸看见你只会更生气,如果你真的还记得自己是亲生女儿,真的为爸好,以后就别来了。”
江韵琳隔着玻璃看了一眼睡着了的父亲,哪怕再不甘心,却也知道夏苓娜说的是实话。
在她执意嫁给申时墨之后,父亲就彻底切断了和她的联系。
婚礼那天,她在红毯上孤单地走着,无比期待着父亲出现,却最终只能失望。
后来生下筱筱,她开始明白为人父母不易,主动回家想要和父亲和好,但他却连门都没有开过……
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举目无亲。
没办法,江韵琳还是离开。
回到家时已经天色昏暗。
江韵琳推开别墅的门,刚推开一条缝,却听客厅里传来申时墨母亲的询问:“江韵琳还不肯签离婚协议?”
江韵琳脚步一顿,屏住了呼吸。
申时墨回答:“这件事没那么容易解决。”
话没说完,申母就激动地抬高了声音:“她是不是想分你的财产?!”
“要我说你就糊涂!当初就不该跟她生孩子,生的是个赔钱货不说,有了孩子就不好离婚了!”
“你就应该结婚第二年直接离,然后把财产一分,你再娶凝笙,这多好!”
江韵琳愣在原地。
记忆里的婆婆明明对她很好,怎么会完全变了模样。
眼下不仅对她百般嫌弃,甚至还说她的女儿……是赔钱货!
申时墨语气无奈,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妈……”
却被申母厉声打断:“你不是律师吗?想想办法,给她按个什么罪名,让她直接净身出户!”
“尤其这套房子,必须是咱们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