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想起邵子默前些天和他的话,那现在很明显,她就是在和他闹脾气。任榆眉眼间带上淡淡的燥意,他就这样仰头躺在床上,过了好一阵,才拿过手机,解锁后调到邵子默的对话框。上面正显示有一次未接电话的记录。任榆顺手点了它,反拨回去。却听见一个冰冷的女声:“很抱歉,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他紧皱着眉,想给邵子默的朋友打电话,可是却突然僵住了。他只在邵子默嘴里听过她那朋友的名字,却从未问过,或者与她朋友交流过,现下除了邵子默自己开机,他竟也找不出第二个联系邵子默的方式。
麓城的天是浅蓝色的,呼吸里满是熟悉的味道。
五年了,当邵子默又踏上这片土地之时,心中是莫名的滋味。
上一次回来,是去赴父亲的葬礼,那时候她满心悲伤,都来不及看看这个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城市,如今变成了什么模样。
现在,终于有空了。
邵子默坐在出租车上,视线投向外面,有全然陌生的房屋,也有记忆里一直不曾变过的地方。
出租载着她一直往家里开,却也像是一场找回曾经的回忆之旅。
车到她楼下时便停了,她下了车往楼上走,越走越觉得自己与多年前那个背着书包往上爬的女孩融为一体。
直到敲开房门,看见齐母的那一瞬,她的眼眶瞬间便红了。
“妈!”
邵子默只来得及叫一声,便直接冲上前去抱住了齐母。
齐母也诶了下,回抱她,不住地轻拍着她的背脊,一下一下又一下,带着母亲特有的温柔。
好久,邵子默才松开了手,提着箱子往房里走去。
推开卧室,直接扑到床上,脱了外套便钻进了被窝,深深吸了一口,还是从前的那个洗衣粉的味道。
顿时,安全感袭来,取而代之弥漫上来的是一阵阵的困倦。1
邵子默都来不及和齐母说一声,就陷入了沉睡。
这大概就是一种来自于家的魔力,能让归家的旅人,迅速毫无防备地卸下心防,坦然入睡。
而任榆在邵子默上飞机后不久,便回到了家中。
照旧是一片漆黑,他也知道自己回得晚,一身酒气,也没进卧室,反而是摸黑拿了件浴袍便进了浴室。
洗了个热水澡后,任榆的脑袋才清醒了几分,再进卧室时,躺在床上,下意识朝邵子默的方向摸去。
他未必是要搂着邵子默入睡,只是为了确保她还在身边而已。
可掌心落在床上,却是一阵凉意。
任榆一个激灵,酒意彻底地醒了。
他迅速开了灯,再看向床侧,邵子默并不在上面。
他这才想起邵子默前些天和他的话,那现在很明显,她就是在和他闹脾气。
任榆眉眼间带上淡淡的燥意,他就这样仰头躺在床上,过了好一阵,才拿过手机,解锁后调到邵子默的对话框。
上面正显示有一次未接电话的记录。
任榆顺手点了它,反拨回去。
却听见一个冰冷的女声:“很抱歉,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紧皱着眉,想给邵子默的朋友打电话,可是却突然僵住了。
他只在邵子默嘴里听过她那朋友的名字,却从未问过,或者与她朋友交流过,现下除了邵子默自己开机,他竟也找不出第二个联系邵子默的方式。
这个结论忽地像是块巨石压在了他的胸口上,不至于喘不过气,但也有些胸闷气短。
这是他第一次与邵子默失去联系。
又等了片刻,给邵子默打过去,却还是关机。
任榆的焦躁忽地换为了淡淡的慌张,他想了想,给HR打去了电话。
“邵子默为什么不解电话?你知道她在哪吗?”
电话那头的HR睡得正香,乍一下接到任榆的电话,连灵魂都飘走了。
还以为是什么要紧事,接通一听是这事,心中顿生怨念。
“老板,你可以去看看齐小姐的微博,看了那个,你应该就知道她为什么关机了。”
任榆一愣,果断地挂了电话,又点开了微博。
他轻车熟路地点开了邵子默的账号,看清的一瞬,整个人便僵在了原地。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邵子默居然把他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