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垚远上前一步,将浑身湿透的她拥进怀中,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背。“我不是故意隐瞒,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顾津雪下意识地想回抱住他,却又想起什么似的,手骤然僵在半空。“既然决定了,为什么不骗我到底?”而且,既然决定不拖累,现在又为什么要说出来?陆垚远抱着她的手越发用力:“因为我接受不了失去你的后果。”顾津雪沉默良久,问:“真的吗?”陆垚远一滞,长长叹息:“是我的错,周佳文答应我,只要我答应她的条件,可以帮我出手术费。”
顾津雪猛地抬头看他,满眼不可置信。
明明纸上的每个字她都认识,陆垚远说的每个字她也听得清清楚楚。
但这一刻,她却感觉自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顾津雪张了张嘴,喉咙却宛如长满了刺,让她说不出一个字来。
“抱歉,是我不好,是我没有遵守我们的约定骗了你。”
陆垚远上前一步,将浑身湿透的她拥进怀中,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背。
“我不是故意隐瞒,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顾津雪下意识地想回抱住他,却又想起什么似的,手骤然僵在半空。
“既然决定了,为什么不骗我到底?”
而且,既然决定不拖累,现在又为什么要说出来?
陆垚远抱着她的手越发用力:“因为我接受不了失去你的后果。”
顾津雪沉默良久,问:“真的吗?”
陆垚远一滞,长长叹息:“是我的错,周佳文答应我,只要我答应她的条件,可以帮我出手术费。”
“我想着只要治好了,我就可以回到你身边。”
顾津雪看着眼前的男孩,心底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她无法责怪人在面对生死时的抉择,可却又觉得曾经那个如月亮一般澄澈傲气的男孩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好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陆垚远握住她的手:“我想通了,我就算不治了,也不该让她这么侮辱你。”
“那样,就算治好了,我们这辈子在她面前也注定抬不起头。”
顾津雪不知道为什么,心底居然毫无波动,只能机械地说:“治疗吧,无论花多少钱我们都治……钱我会想办法……”
就当,还清曾经欠他的吧。
“你先去洗个澡换个衣服,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看着陆垚远走进浴室后,顾津雪长长吐出一口气。
她为了陆垚远忍了周佳文三年,可陆垚远在面对这样的境况时,竟然不是第一时间跟她商量,而是毅然走向了欺辱她三年的霸凌者身边。
无论他说的那句话被包裹得多么漂亮,多么冠冕堂皇,也依旧不能成为出轨的理由!
“陆垚远,等治好你的病,就去过你想过的生活吧……”空气里传来顾津雪的低喃。
夜深。
陆垚远已经沉沉睡去,顾津雪却彻夜无眠。
良久,她蹑手蹑脚的起身,走到客厅里,从柜子的角落里翻出一个被小心翼翼保存的丝绒盒子。
盒子里是一个翡翠玉镯,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是顾津雪的妈妈留给她唯一的遗物。
即便穷到吃不起饭的时候,顾津雪也从没想过要变卖这个镯子。
顾津雪轻轻的抚摸着镯子,那上面仿佛还有妈妈残留的气息。
一边是妈妈留给她最重要的东西,一边是在她最艰难的时候,一直陪着她的陆垚远的命。
她靠在墙上,闭了闭眼,突然想起了她高中时期唯一的好友。
那个无论她做出什么决定,都会永远笑着支持她的女孩,时微。
可惜,时微的生命因为抑郁症永远停留在了十八岁。
如果当时她早一点发现,也许时微就不会死。
“妈妈,时微,我不想再欠任何人了,你们,一定会理解我的决定的吧?”
她想,毫无亏欠的离开陆垚远,堂堂正正的永远为自己而活了。
顾津雪攥着手中的镯子低头呢喃,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房门被打开。
陆垚远站在门边,看她的眼神中,满是冰冷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