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好像一个掌握人生死的阎王一样,可以叫人死就死,让人生就生。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漠,令旁人无一不感到畏惧。苏小小还想反抗,却又不敢反抗。她还真担心厉寒川会对母亲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所以,安抚好张艳后,她便拉着行李箱跟着厉寒川去到了附近的一家酒店。“苏小小,这是你跟公司签的合同。”等到苏小小换好干净的衣服出来。华城将一份文件递到了她的面前。苏小小本以为他们要开门见山地跟自己谈逃跑的事情,再强迫自己跟厉寒川去明政局领证,可是却好像跑了题?
“谁啊,没看到这里有人吗?”
清晨,天才蒙蒙亮,走了一夜,精疲力尽的苏小小跟母亲张艳睡在了一个桥洞下面。
可人还在睡梦中,却被一阵强大的水流冲了醒来。
那冲击力仿佛要把她瘦小的身体给吞没了。同时,也将她昨晚满满的睡意和疲惫冲洗了个干净。
“够了!”苏小小不耐烦的大吼一声,“有没有点素质,眼瞎了看不到这里有两个活生生的人吗?”
顿时,水停了。
苏小小擦了擦脸上的水滴,急忙转头看向一旁的张艳,“妈,你怎么样,没事吧?”
见张艳摇了摇头,苏小小这才想找始作俑者算账。
可抬头的瞬间,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精致到极致,却又让她避之不及的脸。
“苏小姐,这是要去哪里?”
厉寒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面色凝重。
张艳抬头看着器宇不凡又着装非常有品味的男人,还有身后一排黑色的豪华跑车,她悄悄地凑到苏小小的耳边,“苏苏,他是谁啊?”
“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满腔的怒意在遇上厉寒川冰冷的眼眸时,她还是生生地打了个寒颤。
“厉先生,我去哪,关你屁事啊!”
“我只不过是听你的话,滚出这座城市而已。怎么,还不让人滚了吗?”
苏小小想到昨晚自己的支付软件全部被停用,连的士都打不到,不用想都是厉寒川的杰作。
否则,她又怎么会跟张艳睡在这桥洞底下!
厉寒川阴婺的一笑,“可惜啊,我改主意了,你越是想滚,我偏不让你滚!”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苏小小担心连累身旁的张艳,语气渐渐地柔和了下来。
厉寒川只是低头,漫不经心地看着他手上的钻石手表,提想着她,“现在距离九点,还差两个小时三十八分钟二十九秒。”
苏小小顿时明白是什么意思。
可是,结婚?领证?不可能的!
她愤怒地指责,“厉寒川,我不会答应你的。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像什么吗?逼良为娼!”
逼良为娼?
厉寒川轻敛着眉头,对这个词觉得甚是新鲜。
但又毫不在意的他只是邪魅一笑,“如果苏小姐要这么认为的,那便是了!”
“你!”
苏小小气的牙痒痒,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厚颜无耻!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出什么样的反抗,无奈之下只能走到桥边,指着桥底威胁他,“厉寒川,如果你非要逼我的话,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从这桥上跳下去!”
“嗯,信!”
厉寒川故作高深地点了点头,可下一秒,他那深邃如墨的眼眸里,就透着几分冷冽。
“苏小小,只要你敢跳,多的是人给你陪葬!”
凉薄的话传来,苏小小意识到身边的张艳,陡然不敢再向前。
考虑到母亲的安全,她只得暂时退一步,“厉寒川,你究竟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很简单,跟我结婚。”厉寒川依旧是那般的云淡风轻。
他就好像一个掌握人生死的阎王一样,可以叫人死就死,让人生就生。
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漠,令旁人无一不感到畏惧。
苏小小还想反抗,却又不敢反抗。她还真担心厉寒川会对母亲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所以,安抚好张艳后,她便拉着行李箱跟着厉寒川去到了附近的一家酒店。
“苏小小,这是你跟公司签的合同。”
等到苏小小换好干净的衣服出来。华城将一份文件递到了她的面前。
苏小小本以为他们要开门见山地跟自己谈逃跑的事情,再强迫自己跟厉寒川去明政局领证,可是却好像跑了题?
她虽然对劳动法并没有太多的研究,但有钱朵朵这个做人事的闺蜜,多少也听说了一些。
“华秘书,我现在还是试用期,我记得劳动法也有规定,试用期内,我也是可以提出离职的。这……有关系吗?”
“确实没关系!”华秘书随即附和着,却将合同往后翻了翻,“不过很抱歉,苏小姐,我想你大概没有仔细看过这份合同。”
“上面写的是:合同期间,乙方,也就是苏小姐您,没有要求解除合同的权利。况且,您没有试用期。像您今天擅自旷工一天,罚款一万!”
“什么?没试用期?”
苏小小不可置信地翻阅着这份劳动合同,看着上面华诚说的每一条都白纸黑字记录在册,她的心都凉了。
这怎么跟自己之前签的不一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从来没签过这样的合同!”
“是你动的手脚!”
她指着厉寒川,从他淡然自若却又笃定的表情里,早就已经得到了答案。
“厉寒川,你可真卑鄙!从一开始你就在算计我,让我钻进你的圈套!你们简直太无耻了!”
厉寒川对于这样的指责并不在意,低头玩弄着手腕上戴着的钻石手表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嘴角扬起一道浅浅的弧线,却在抬眸的瞬间收敛了起来。
“苏小姐,白纸黑字,都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
“可我签的不是这个!”
苏小小气得肺都要炸了,早听说厉寒川阴险狡诈,她如今也算是领略了一番了。
可是对付这种狡诈的人,就得用非常的手段,她随手便把合同撕成了两半。
但厉寒川依旧只是阴沉着一张脸,表情里没有一丝的诧异,反倒特别坦荡。
“如果撕了它会让你觉得开心,我还可以有很多份!”
苏tຊ小小这才知道,自己刚才简直就是多此一举。
她只好重重地表明自己的态度,“厉寒川,即便我今天不逃走,日后也会想方设法离开。与其让我心不甘情不愿地留下,你倒不如坦荡地放我走!”
厉寒川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华城递过来的茶,又缓缓地转动着手上的水杯,胸有成竹。
“我听说,你最在意的人,是你的母亲和你的闺蜜。刚好,最近钱家跟厉氏集团有一笔业务往来,只要我想,顷刻间就能让他们倾家荡产!至于你妈嘛……”
“你想怎样!”苏小小听得突然心头一紧。
厉寒川只是轻笑一声,随即将茶杯放下,笃定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这人的死法有很多种,有河里淹死的,有跳楼死的,还有被车撞死的,我不介意你帮忙挑一挑,你妈会更喜欢哪一种?”
“你!”
“卑鄙!”
“无耻!”
苏小小忍不住咆哮着,脑子里顿时闪现出各种被他谋害的场景,顿时后背发凉。
这些年,钱家一直对自己照顾有加,母亲,更是含辛茹苦二十多年,才好不容易把她养大,她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们!
“厉寒川,你不要欺人太甚!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不要动我的朋友和家人!”
她像疯了一样大吼,又厉声警告厉寒川,“你若敢伤害她们一分一毫,我就立马从这里跳下去!我们大不了就一拍两散!”
“华秘书,把窗户打开!“你放心,只要你敢跳下去,多的是人给你陪葬!”
“你!”
苏小小想到身边的人,那已然准备爬窗跳下去的身子,毅然又退了下来。
厉寒川大概是早就知道自己的软肋是什么,所以才能这样肆无忌惮!
她愤怒却又不敢言语,想一死了之的身子,不得已又从窗台上慢慢退了下来。
她对着面前的男人咬牙切齿,“厉寒川,你欺人太甚,迟早会有报应的!”
“苏小姐,你放心,只要你签了这份新的契约书,履行合同上的义务,厉少可以对你刚才的态度既往不咎。并且您的家人和朋友都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呵……既往不咎?
看着华城重新递上一份他们早就准备好的合同,苏小小不禁在心里苦笑两声,原来被人威胁,居然还是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