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锦绣赌气回了房,连晚膳都没有出来吃。听下人说了今日之事,晏簌双将碗筷重重一搁,冷睨着晏婧雪:“锦绣还饿着,你怎么吃得下?养不亲的白眼狼!”说罢,晏簌双亲自拿着食盒去敲晏锦绣的房门,闻言软语哄她用饭。八仙桌上,直到晚膳都凉透了,晏婧雪也不敢再吃一口。一月后,父亲晏嵩终于从边关回来了。眼下虽无战事,但也得日夜巡逻,防着蛮夷欺辱边城百姓。头一回见到一身铠甲,威武肃杀的父亲,晏婧雪不敢靠近,只呆呆站在原地。
晏锦绣赌气回了房,连晚膳都没有出来吃。
听下人说了今日之事,晏簌双将碗筷重重一搁,冷睨着晏婧雪:“锦绣还饿着,你怎么吃得下?养不亲的白眼狼!”
说罢,晏簌双亲自拿着食盒去敲晏锦绣的房门,闻言软语哄她用饭。
八仙桌上,直到晚膳都凉透了,晏婧雪也不敢再吃一口。
一月后,父亲晏嵩终于从边关回来了。
眼下虽无战事,但也得日夜巡逻,防着蛮夷欺辱边城百姓。
头一回见到一身铠甲,威武肃杀的父亲,晏婧雪不敢靠近,只呆呆站在原地。
晏锦绣扑进晏嵩怀中:“爹爹终于回来了!给锦绣带了什么宝贝?”
晏嵩宠溺笑道:“不许淘气,姐姐和你都有。”
不顾晏锦绣垮了的脸色,晏嵩关心的望着晏婧雪:“雪儿,回家后吃住还习惯吗?”
瞬间,晏簌双与晏锦绣都朝她看来。
晏婧雪乖顺点头:“孩儿在家一切都好。”
目光触及晏婧雪陈旧的衣裳,晏嵩双眉紧蹙。
他淡淡扫了眼神情冰冷的晏簌双,温柔对晏婧雪道:“那便好,爹爹不知你喜欢什么,给你们带了些从蛮夷手中缴获的战利品,你们自己去挑吧。”
晏锦绣不悦的嘟起嘴,却不敢在晏嵩跟前放肆。
越过琳琅满目的绫罗首饰,晏婧雪盯着一柄轻薄的银剑,眸中满是惊艳。
晏婧雪抱着银剑回了房,抚着剑柄上栩栩如生的青鸟,如获至宝。
转日,江簌双来向晏嵩请教书中兵法。
晏锦绣连忙梳妆打扮,而一无所知的晏婧雪则在桃树下舞剑。
外祖母教的剑法自她来到京城已经许久没练,如今得遇宝剑,她喜不自胜。
舞完一整套剑法。
身后有掌声传来。
晏婧雪抬眸,撞进江簌双那双如星的眼。
他神情不复冷淡,言语中带着赞赏:“你还会舞剑?”
“……嗯。”晏婧雪犹豫着点点头,“是我外祖母教的。”
“我家中有本适合女子练的剑谱,晚些时候给你送来。”
沉思片刻,江簌双便说。
他转身离去。
想到少年站在雨下忧郁的侧脸,晏婧雪蓦的喊停他:“那个……”
她认真道:“要下雨了。”
顿了顿,晏婧雪又憋出一句:“燕子都归巢了。”
江簌双转眸细细打量了她一眼,似有若无轻笑一声:“多谢。”
他做事当真是雷厉风行,晚膳时,公主府便派人送来了剑谱。
晏锦绣当时在饭桌上那愤恨的眼神,不知为何令晏婧雪胆战心惊。
又过两日,晏婧雪回来见房门大开,下人们杵在门口噤若寒蝉。
她心头一颤,急忙上前。
卧房被翻得一片狼藉,江簌双送的剑谱被撕得粉碎。
对上晏婧雪苍白的脸,晏锦绣傲然嘲讽:“丑八怪!凭你也配收江簌双送的东西?今日就当给你个教训长长记性!”
晏锦绣嚣张的扬长而去,晏婧雪呆站了许久才走进屋里。
扫起一地碎屑,剑谱已无望再拼凑完全。
幸而,她在床底找到了那把青鸟剑。
除夕一过,太学重新开学。
上一学年大考成绩也在同一日放榜。
将军府的马车停在太学门口。
晏嵩关切晏婧雪道:“雪儿,公试马上放榜了,眼下可紧张吗?”
晏婧雪还未开口,晏锦绣不满的嘟嘴撒娇:“爹爹怎的不先问锦绣,孩儿日日挑灯夜读,眼睛都熬坏了呢!”
外头传来小厮的报喜声:“恭喜将军、夫人,大小姐考了蒙学二甲第七名!”
晏簌双满意的笑了:“夫君,锦绣近来的确很用功,回去应当好好奖励她。”
晏锦绣难掩得意的去看晏婧雪:“放心,你只是个乡野丫头,哪怕考最后一名,也没人会笑话你的。”
就在这时,外头小厮又高声喊。
“将军、夫人大喜!晏婧雪小姐是一甲头名!蒙学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