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乐颜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裴绪之跟上了,始终保持着一段安全距离。“姜乐颜。”她拉开门准备走,又被他叫住。姜乐颜没回头,站住了脚步。听见他说:“我还是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我们的事情,毕竟我们之间还有个孩子。”说起小宝,姜乐颜有些警惕地回过头。“没有什么好考虑的,小宝以后也只跟我。”裴绪之勾起唇,哂笑一声:“跟着你?你的工作能让你养活一个小孩子吗?还有你的见识和学历,能保障他以后的教育吗?”
裴绪之是真的觉得女人这种生物不可理喻。
他拧眉摊手,变成了一副理性地说教的口吻。
“结婚不就是过日子吗?你不觉得我们这个年纪,说‘爱不爱’得太可笑了吗?”
姜乐颜看着他,感觉有些陌生。
自己二十岁嫁给他,如今二十五岁。
当年她觉得自己第一眼就喜欢的人成了自己的丈夫,何其幸运。
可现在她突然发现,自己爱的人好像是自己心中的幻影。
被她不断镀金、润色、柔光出来的模糊的人影。
想着,姜乐颜收了笑,嘴角也耷拉下来。
她的眼睛里都是哀伤的泪。
“那你和方枝算什么,就仅仅是亏欠、是补偿吗?那我的五年呢?你在乎过吗?”
裴绪之也已经三十岁了,经历过两段婚姻。
他所有的爱和热情,可能都给了上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
如果他能和方枝一直走下去,也没有她姜乐颜什么事了。
可能方枝也是这么想的吧,所以她也不甘心。
人终究会被年少不可得之物困其一生。6
困住了他,也困住了方枝,可受到最深伤害的竟然是自己。
一连三个问句,让裴绪之怔怔地看着她。
姜乐颜的情绪终于失了控,她忍无可忍地哭喊道:“我是因为爱你才忍受的这一切,痛苦的生育,你的母亲,五年来的所有委屈,都是因为我爱你,你非要我说得这么明白吗?”
“就因为我爱你,所以你才这么肆无忌惮的、毫不在乎地践踏我的感情吗?!”
她捂住眼睛,捂住那些不受自己控制而流下来的泪水。
她也想什么都不说,潇洒地转身离去。
像当年的方枝一样,说离婚就离婚,还直接去了旧金山。
或者是像裴绪之这样,一直理性,甚至不带情感地说出两人婚姻之间的问题。
然后等一切尘埃落定。
可她只是姜乐颜。
一个被奶奶带大的农村姑娘,书就读到高中。
她认为婚姻里需要忍耐和委屈,很多人也和她说,忍忍就好了。
上辈子她就是这样的,忍来忍去,还是三个人在纠缠。
最后等来了裴绪之的离婚协议书。
至少这次,她终于踏出了反抗的第一步,不是吗?
姜乐颜擦了泪,没再管他,继续收拾起东西来。
除了通红的眼睛还透露出一丝脆弱,和小小的抽噎,其他都平静得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次裴绪之没有阻拦,立在一旁,点燃了一支烟。
结婚这么多年来,上辈子加上这辈子,看他抽烟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
她看在眼里,却懒得再说什么。
姜乐颜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裴绪之跟上了,始终保持着一段安全距离。
“姜乐颜。”
她拉开门准备走,又被他叫住。
姜乐颜没回头,站住了脚步。
听见他说:“我还是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我们的事情,毕竟我们之间还有个孩子。”
说起小宝,姜乐颜有些警惕地回过头。
“没有什么好考虑的,小宝以后也只跟我。”
裴绪之勾起唇,哂笑一声:“跟着你?你的工作能让你养活一个小孩子吗?还有你的见识和学历,能保障他以后的教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