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她硬着头皮拿起工具,认真打扫起来。苏亦轩眸光微暗,突然将桌上的红酒尽数倒在地板上,滴滴答答流到林宛如的脚下。林宛如怔了瞬,一言不发地将猩红的液体擦去。见她逆来顺受的模样,苏亦轩眉目一拧:“行了,快滚出去!”林宛如抑着心尖的苦涩,收拾好东西离开。出来后,她推着清理车准备去另一个房间,迎面走来两个穿着性感的女人。两人看了她一眼,目光多了分探究。“这不是林氏的千金吗?怎么在这儿做清洁工啊?”“千金,就是个杀人犯。”
房内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苏亦轩抬起头,绷紧的脸色翻滚着戾气:“你终于承认了。”
笃的一下,林宛如的心抽痛难忍。
对苏亦轩而言,她承不承认都无关紧要,他要的只是让她生不如死。
林宛如转过头,强忍泪意。
看着她发红的双眼,苏亦轩心里顿觉烦躁。
他抽身离开,坐在沙发拿起根烟点上。
感受到重量的消失,林宛如再也待不下去,站起来就要走。
可刚迈出两步,苏亦轩冷不丁出声:“工作还没做完就想走,不想干了?”
晗带威胁的话语一下捏着林宛如的痛处。
最终,她硬着头皮拿起工具,认真打扫起来。
苏亦轩眸光微暗,突然将桌上的红酒尽数倒在地板上,滴滴答答流到林宛如的脚下。
林宛如怔了瞬,一言不发地将猩红的液体擦去。
见她逆来顺受的模样,苏亦轩眉目一拧:“行了,快滚出去!”
林宛如抑着心尖的苦涩,收拾好东西离开。
出来后,她推着清理车准备去另一个房间,迎面走来两个穿着性感的女人。
两人看了她一眼,目光多了分探究。
“这不是林氏的千金吗?怎么在这儿做清洁工啊?”
“千金,就是个杀人犯。”
“听说她是个私生女,说不定就等她妈一样,喜欢乱搞。”
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话,林宛如的手慢慢收紧。
她依旧不能去反驳,因为一旦失去这份工作,她就更加难见到晓晓。
“嘭!”
水桶突然被踢翻,黑裙女人对林宛如轻蔑的喊道:“杀人犯,这还没拖干净呢。”。
“还有这呢,”另一个女人又使劲踩了两脚,凌乱的脚印印在瓷砖上。
林宛如拿起拖把,却又被打翻在地,脚边踢来一块抹布。
“用抹布擦,这样才擦得干净。”
她们笑着走到她身边,看林宛如弯下腰在地上擦拭,还不忘补上几脚。
嘲笑声弥漫在走廊里,苏亦轩站在房门外,面无表情看着。
见林宛如蹲在地上,满手污水地擦着地板,而旁边的两个女人还在不断嘲笑着。
半晌,他什么也没说地转身关上门。
直到凌晨,林宛如才打扫完所有地方,在宿舍隔壁的杂物间沉沉睡去。
两个星期后。
林宛如拿到第一份工资,她颤抖着接过钱,捧着钱一张张的数,两千三。
虽然不多,但却离她接回晓晓又近了一步。
她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笑颜,小心翼翼地把钱和晓晓的照片放在兜里。
为了见到晓晓,林宛如把这个月仅剩的一天假用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林宛如眸底划过抹恍惚。
她才二十八岁,可苍老憔悴的眼神却像五十岁的老人。
隐约间,她都能看见黑发中的银丝。
林宛如摸着脸,鼻尖泛酸。
那天晓晓一定是看见了自己这副样子,才不喜欢自己的吧……
她四处翻找,终于找到一件还算新的衣服,又打扮的干干净净才去医院。
弥漫着消毒水味的走廊,安静的只有脚步声。
病房外,林宛如用纸擦掉额间的汗,忐忑地推开病房门。
然病床上空无一人,只有一个正在铺床的护士。
她愣了瞬,心头突然涌上一种不详的预感:“请问,这间病房的孩子去哪了?”
护士看了她一眼,叹口气:“前天突然发病,连抢救室都没来得及进就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