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总果然跟大家说的一样出手大方,不过,喝酒点单你都跟我下属玩过了,跟我再玩多没意思。”“啧……”滕总看向王勇跟厉臻,“看来是个会玩的。”王勇没回他而是转向厉臻说:“现在的小姑娘大多都会玩,不像我们家娇娇,就算赶她出门去的也是图书馆或是剧院。”厉臻没搭腔,伸手从大衣口袋拿出一包烟敲了敲,用嘴叼出一根将烟盒放回去,又摸出打火机给自己点上。他没给王勇跟滕俊毅发烟。当然也没看她陆星辰一眼。
厉臻朝她睨过来的眼神依旧淡漠,尤其看到她身上的着装时,她能从他眼底看到一丝嫌恶。
此时王勇的手越过大理石桌伸向厉臻,十分热络说道,“能请来厉总可太不容易了。”
厉臻这才将目光从陆星辰身上转回来,伸手与王勇握了下,说:“不好意思,来晚了。”
王勇笑道:“不晚不晚,正赶上热闹的时候,滕总正要跟这位陆经理相互深入探讨呢。”
厉臻闻言眼尾又瞥了过来,哪怕只是余光,陆星辰都能感受到他的鄙视。
但对不住了,再碍他的眼她今天也不能如他的意离开了,因为她自己正骑虎难下呢。
陆星辰面色如常。
王勇继续热情招呼厉臻,“厉总过来这边坐。”
厉臻绕过石桌走过去,坐下。
滕俊毅与他简单打了招呼,就迫不及待继续刚上头的游戏,转头跟陆星辰说:“陆经理站得那么远,能让我深入吗?”
陆星辰尽量忽略沙发上多出的“熟人”,看了眼还被安置在滕俊毅身边的张纯儿,微微勾起嘴角说道:“心诚就能。”
她是觉得说多了,这些人会添油加醋成下作的话,但她还是低估了这些人的嘴。
王勇继续将无耻当幽默说:“你站太远,我们滕总该担心鞭长莫及了。”
在场的人立即起哄。
滕俊毅则得意地叫嚣:“老子不仅鞭长驾远,还能投鞭断流!”
首作这些成语的古人棺材板要压不住了,陆星辰忍着这些能把隔夜饭都恶心出来的酒桌文化。
但滕俊毅似乎被自己的充满文化气息的下流牛逼坏了,作势就去搂张纯儿。
张纯儿紧张又叫了一声:“陆经理……”
她就差没把“救我”两个字也喊出来。
陆星辰有点纳闷,她都把事做到这份上,张纯儿能别像被人拿刀顶着的人质那样动都不敢动吗?
她倒是过她这里来啊。
滕总见她们不能反抗更是变本加厉,搂着僵硬的张纯儿挑衅道:“陆经理想从哪里开始跟我探讨?”
陆星辰眸子微微垂下,思索片刻再看向滕俊毅时目光依旧澄净而镇定,“听说滕总不仅爱酒,更懂酒。”
在他面前提酒不是羊入虎口嘛?
滕俊毅被正中下怀地挑眉问,“你是想跟我喝酒?”
陆星辰谦逊一笑,“不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我只是想跟您请教。”
“好啊,我刚才就好好教过你的下属。”滕俊毅搂在张纯儿肩膀上的手抬起捏了捏她的下巴,“她是喝一瓶红酒我给她再下两瓶的单,你是她上司,我给你她的双倍怎么样?”
陆星辰瞥一眼桌面。
那红酒售价才两万元,喝一瓶再下四单也不过十万,十万块提成也就几千,她这个副经理跟着拿百分之一,得不偿失。
“滕总果然跟大家说的一样出手大方,不过,喝酒点单你都跟我下属玩过了,跟我再玩多没意思。”
“啧……”滕总看向王勇跟厉臻,“看来是个会玩的。”
王勇没回他而是转向厉臻说:“现在的小姑娘大多都会玩,不像我们家娇娇,就算赶她出门去的也是图书馆或是剧院。”
厉臻没搭腔,伸手从大衣口袋拿出一包烟敲了敲,用嘴叼出一根将烟盒放回去,又摸出打火机给自己点上。
他没给王勇跟滕俊毅发烟。
当然也没看她陆星辰一眼。
既然这样,之前臻诚公司通知她去上班究竟是为什么?
他现在出现在她工作的地方也只是巧合?
陆星辰没特意去想,但出于好奇又不由自主去揣测,直到滕俊毅出声再问:“那陆经理觉得怎么玩才有意思?”
陆星辰收回揣测,此刻不管厉臻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她都没办法分心去应付他,她专心对付滕俊毅道:“猜酒怎么样?”
“猜酒?”一直自己拿捏游戏规则的滕俊毅来了兴致,因为关于酒他势必会赢,所以他轻易就进了陆星辰的游戏规则里,“你想怎么猜?”
因为裙子太短弯腰容易曝光,陆星辰选择蹲下,并靠拢双腿侧贴大理石桌,即便这样那双长腿还是引来男人们贪婪的目光。
但她面不改色,从选择这份工作她就做好面对这些的准备,她不紧不慢从杯架上拿下两个新酒杯,并看向张纯儿。
“十六,你把那两瓶酒拿过来。”
十六是张纯儿的工号。
被禁锢许久的张纯儿如获大赦推开滕俊毅的手,起身去长桌那头拿酒。
明眼人都知道陆星辰是在替张纯儿解围,滕俊tຊ毅当然也知道,但陆星辰完全勾起他的兴致,让他可以不去在意张纯儿。
张纯儿拿着两瓶酒来到陆星辰身后,“酒拿来了。”
陆星辰说:“打开。”
张纯儿开了酒。
陆星辰再说,“分别倒在这两个杯子里。”说完对滕俊毅微笑道,“我盲猜杯里的酒,猜对了滕总来买单怎么样?”
原来是要这么玩?
滕俊毅更是胸有成竹道:“买单没问题,但如果我猜对了呢?”
陆星辰淡笑:“您猜对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滕俊毅听着皮笑肉不笑说:“你的意思,我猜对了也没有奖励,那我玩什么呀?”
哪怕对方弱势,还想以自己的优越来占便宜,就是滕俊毅这类上流人士的心里。陆星辰心里太清楚,所以轻轻抬眼看着他说:“我猜错了,您不就有奖励了吗?”
滕俊毅顿时大笑,“这个主意好!”笑着笑着他眼底又露出算计的光芒,“不过,你个小丫头输了我拿奖励不太厚道,这样吧,你要是输了我就小小惩罚你一下怎么样?”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陆星辰笑,“只要您别让我太为难。”
滕俊毅往后靠向沙发并翘起二郎腿,目光肆意得像要穿透陆星辰的制服,嘴里振振有词道:“惜香怜玉我懂,尤其是你这样的大美女,那么我不动手,你输了自己脱一件衣服,这不算为难你吧?”
此话一出在场的男人沸腾,陆星辰再能玩还能玩过滕俊毅这爱酒成性的老司机?
不曾想,陆星辰只是思忖片刻就答应下来,“滕总都这么说了,那在场各位要替滕总看好,以免我输了耍赖哦。”
这话听着是在调侃自己,实则暗示滕俊毅别输了不认账。
在场的男人嘴里迎合,心里当然不觉得她能赢,他们只是迫不及待等着旁观她脱衣服,这种兴奋劲不亚于滕俊毅。
而在这炸了锅的氛围中,厉臻准备入口的香烟夹在指间许久没动,陆星辰隔着白色的烟雾,再次看到他满眼的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