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嫦如同看傻子一样瞧他,“老江家不都说我是个疯子,谁惹我,我就打谁的。”肖战国一愣,竟然在思忖江嫦的说法。江爽有点急了,她顶着张红肿的脸,倔强中带着一丝娇羞,不依道:“肖大哥,你别听她胡说,她明明是故意的。”江嫦双手摊开,无奈道:“你要是这样想,我也没办法?”江爽噎住,她眼珠子微转,再次狐疑地看向江嫦。这个人的说话方式,虽然不是她那师傅的,但也很现代,难道这也是个穿越的?
被人推着的肖战国从人群中出来。
先露出的是一张斧劈刀削的轮廓,乌黑的眉,细长的眼,乌溜溜的眼珠一点点。
身后跟着一大群穿着破破烂烂的人。
再配上BGM,来个慢镜头,就更有残疾丐帮帮主的味道。
江爽好不容易爬起来,看到自己男人来了,眼泪流得更凶。
天寒地冻的,风一吹,江嫦都感觉她满是眼泪的小脸会被寒冰封印住的。
江爽踉踉跄跄地跑到肖战国的身边,抽噎且委屈道:
“肖大哥。”
“去后面待着去!”肖战国霸道开口。
“嗯!我相信肖大哥会为我做主的!”江爽满是崇拜地俯视着轮椅上的肖战国。
肖战国冷哼了一声,十分冷酷,但嘴角勾了勾,表示他很满意这个说法。
“哎呦,战国还是个疼媳妇儿的呢,啧啧。”
“大白天的,眉来眼去,不害臊。”
揣着小手手的江嫦:既然让我看了这个场景,我这一生的罪恶,就一笔勾销了吧!
肖战国没有理会村民们的冷嘲热讽,而是眼神冷厉地瞧着江嫦,道:
“给我一个打人的理由。”
江嫦如同看傻子一样瞧他,“老江家不都说我是个疯子,谁惹我,我就打谁的。”
肖战国一愣,竟然在思忖江嫦的说法。
江爽有点急了,她顶着张红肿的脸,倔强中带着一丝娇羞,不依道:
“肖大哥,你别听她胡说,她明明是故意的。”
江嫦双手摊开,无奈道:“你要是这样想,我也没办法?”
江爽噎住,她眼珠子微转,再次狐疑地看向江嫦。
这个人的说话方式,虽然不是她那师傅的,但也很现代,难道这也是个穿越的?
“肖大哥,你看她~~”
周围看戏的人齐齐抖了三抖。
“哎呦额滴娘喂,这大太阳的,怎么还觉得浑身凉飕飕的,别不是又要下大雪了吧。”
“可别下了,遭不住啊,我们家的房顶要不是扫了一次雪,早就压塌了。”
“还是江大肠好啊,住着红砖大瓦房,还是玻璃窗的。”
这件事儿发生在下雪那天,等村里人知道的时候,江老大家霸着的三间大瓦房,已经被村长家的大儿子一家住了进去。
有人问起,村长就说,“江嫦这不是结婚了,江老大得把房子还回去啊,江嫦住不了那么大的,和我家换了房。”
旁人问起江家老头子,他黑着个脸,一句话也懒得说。
问急了,起身就走。
大家伙虽然没得到准话儿,但连蒙带猜的也能弄个七七八八。
唯一知道一点真相的老寡妇,碍于村长的威严,她憋得很辛苦。
每当大家伙儿各种议论的时候,她脸上就挂着奇怪的笑,怪渗人的。
面对肖战国的咄咄逼人,江嫦把手放入袖筒,仰着下巴环视周围一圈,道:
“你怎么不问问你媳妇儿,为什么这么多人我不打,偏偏就要打她,是因为欠打吗?”
肖战国面色严肃时候,还是有些唬人的。
众人大气不出地看热闹,就听见他抬头问哭唧唧的江爽,“她为什么不打别人?只打你?”
江爽本来抽噎的声音一顿,杏眼里全是不可思议。
“江嫦,我只是想着你在村子里无依无靠,我们毕竟是亲戚,专门来请你去我和肖大哥的婚礼吃席,你二话不说就打我?”
江嫦看向众人,最后把目光落在肖战国的身上,扯个假笑道:
“听到了吧,我在家里好好的,tຊ她自己跑过来找打的。”
江爽气死了,不复刚才的娇羞,无奈道:
“我只想好好缓和我们的关系,你要是非要小心眼儿,我也没办法!”
江嫦呵呵道:“你没办法就按我说的办法来!”
江爽:好气,刚才怎么没想到这样反击!
这个世道,对女人总是苛责一些。
明明当日被按在床上的人是肖战国和江爽。
但大多数人看肖战国的眼神都是艳羡,看江爽却是鄙夷。
尤其是农村,女子的名声大过天。
就算江爽是现代来的灵魂,肖战国也愿意娶她平息事端。
但当日的事儿被编成了无数版本,桃色传言总是能勾起人最原始的性趣。
两个人的唇枪舌剑,村民听得绕来绕去,很不过瘾。
秦老婆子连忙道:
“江嫦上次还给我瓜子吃,她怎么不打我,还给我吃的咧。”
“就是,我们证明,是你先招惹江大嫦的。”
如果说村里现在谁名声比江嫦差,非江爽莫属了。
搞破鞋,竟然还能得五百块钱的彩礼,让人又嫉妒又羡慕……
“爽丫头,就问你刚才被打得爽不爽啊?”有后赶来的村溜子流里流气道。
男人们多少对肖战国有些鄙夷的,就算残疾了,也不能见个女人就上啊!
“你、你们。。。”
肖战国黑着脸,江爽被各种眼神和污言秽语气得生生晕了过去。
“哎呦,果然是小骚货,晕倒都晕在男人的腿上。”
“可不是呗,啧啧,瞧她头倒下的位置。。。”
因为江爽和肖战国的事儿过于轰动,尤其是肖战国那句“老子问你爽不爽!”
连几岁孩童都会喊上两句,然后被大拿着扫把追着打。
“你个怂货,老娘打得你疼不疼!以后还敢不敢说了。”
“不敢了,呜呜~~~”
江嫦关门的时候,就听肖战国语气冰冷且霸道的声音传来。
“江爽以后是我媳妇儿,我不希望听到你们这么说她。”
他是上过战场的人,虽然残废了,气势十足。
江嫦才懒得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今天虽然大晴天,但今天呼呼刮着的风好像会说话,它在咆哮:
头给你拧掉!
江嫦跺跺脚,捂住耳朵往屋子跑,热炕头,厚被褥,她来了。
“江嫦!夏家村江嫦!”
结果脚还没踏入家门,就听见外面有人喊她的名字。
声音洪亮且陌生,外面本来走散的人群也都齐齐地杀了回来。
对于他们来说,漫长的冬天,不用干活,日子实在有些过于无聊。
“哎呦,胡邮递员,寒冬腊月的,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
男人爽朗洪亮的声音道:“夏家村江嫦同志的大包裹的风。”
“那可巧了?这就是江嫦的家。”
“谁会给江大肠寄包裹啊。”有人好奇问。
“北平来的。”胡邮递员态度很好,乐呵呵地,有问必答。
“我知道,那是她男人,谢什么来着?就牛棚的那个。”
“谢元青!”胡邮递员替他补充。
其他人连连点头,“这么说,之前的传言是真的,他男人真是被小轿车接走了。”
“可不是呢,江大肠说,她男人等把户口弄好了,要接她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