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跑那么快!碗掉地上今天就不准吃饭。”赵氏在外面洗菜看着几个皮孩子端着肉丸子乱跑吼道。今天那么多好的要是不能吃,那得亏死!金宝停下来想了想。安父坐在上首,看着一家人欢欢喜喜,不禁感慨。大儿子在县衙当都头,手底下还管着几号人。二儿子开了铺子如今岚县人尽皆知。小儿子景之更是有本事,管着岚县,这要是有职位不就相当于县太爷?今夜除了安景之和小的全家都喝多了。感觉一切还像做梦一般。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春天。
“娘,做啥好吃的呢?”安景之下值回到家就闻到空气中弥漫的香味。
“景之,来。”安母听到后把安景之叫进厨房,就像以前一样,在厨房给他开小灶。
“这丸子真好吃,娘你的手艺进步了。”
现在的条件是以前比不上的,能用的调料多了,油也敢放,这能不好吃吗?
安母还是知道自己厨艺其实还是老样子,但就喜欢景之夸她,感受到儿子的依赖,安母笑得眯了眼。
“来,这碗你端出去先吃着,娘马上就做好了。”
安景之不客气地拿手捉了一个丸子出来,嗯,纯肉的!“还是娘你做得好吃,大嫂还没学到您厨艺的精髓。”
景之去县衙当差,这大半年变得越来越能干,安母既欣慰儿子长大,又失落儿子不像以前那么依赖她,现下看来景之还是喜欢她做的菜,厨房做饭现在大部分都是赵氏负责,也就是过年她才做几个菜帮帮忙,儿子这么喜欢她做的菜,看来还是不能交给赵氏。
“奶我也要!我也要吃!”狗蛋和金宝两个在旁边叽叽喳喳,大门一早就蹲在厨房,也不再出去玩,本来还不敢要,现在小叔都有吃,他们也想吃。
至于安家唯一的孙女大丫在一旁安静的看着,没敢张口要,安家相对来说没有旁人那么重男轻女,但是对于女娃的关照却也比不上男娃。
安母又装了一碗肉丸子递给金宝,“去去去,别惦记你们小叔的,这碗你们三个拿出去分。”
得到好处后三个小的头也不回的跑出去。
“金宝你等等我们。”
“别跑那么快!碗掉地上今天就不准吃饭。”赵氏在外面洗菜看着几个皮孩子端着肉丸子乱跑吼道。
今天那么多好的要是不能吃,那得亏死!金宝停下来想了想。
安父坐在上首,看着一家人欢欢喜喜,不禁感慨。
大儿子在县衙当都头,手底下还管着几号人。二儿子开了铺子如今岚县人尽皆知。小儿子景之更是有本事,管着岚县,这要是有职位不就相当于县太爷?
今夜除了安景之和小的全家都喝多了。感觉一切还像做梦一般。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春天。
安景之高坐县衙,看着手上公文,朱康出去攻城已经连下三城,临走前把县里都托付给安景之,因着朱康的分田措施后续也有读书人加入,但他最信任的还是安景之。
在朱康心中安景之有才,爱护家人,但却有些不求上进,每日到点就走,不贪恋权势。安木庆是他亲哥哥的身份都是后来同僚自己偶然发现才被众人知晓。这样的人他用起来放心。
除了刚知道要打仗时百姓心里有些不安稳,在安景之出安民告示又加之传来朱统领大胜的消息城中便才恢复如常。
洪涛满眼通红,面目狰狞,抓住大夫的衣领,“你这个庸医!”
“将军,不是小老儿无能,统领这个伤势已经发炎,伤口中还有恶金残留,小老儿也没法子了。”
此刻洪涛耳边嗡嗡作响,打下云州城后统领被砍伤,架着几个大夫治疗护送回岚县,封锁消息请来了城里所有大夫。他不敢去想若是没有统领坐镇,谁还能带领大家伙推翻朝廷。
统领儿子才三岁,没有威望,压不住军中悍将。他突然想到一个人,安先生,虽有威望,但只是在治理政事上,对于军队恐怕无能为力,军中老将不会信服。此时他只觉得浑身发凉。
松了手,后退两步,“抱歉,是某着急了,诸位都是有名的大夫,我家统领若有什么不测......”
“洪涛,不得无礼,大家肯定会尽心尽力,这没了我夫君的岚县会是什么样?各位活到这个岁数肯定能明白,如今城中已经禁止出入。若是治好了,本夫人也不吝赏赐。”朱夫人听闻噩耗后,勉强打起精神照顾朱康,把小儿子交给最信任的贴身丫头。
看似在责怪洪将军,却是软硬兼施,把大家绑在一条船上。城中禁止出入,这些大夫一家老小都在里面,若出事,无人可逃。
其余大夫也没法子,一个接着一个的上前观察情况,看了眼伤口了然,默不作声。
“老夫行医几十年,从未误诊,朱统领的伤口恶化严重,药石无医。”大夫叹着气道。
“夫人!你可不能倒下呀!小公子还需要您。”朱夫人险些站不住。
“不过......”老大夫有些迟疑。
“不过什么?先生可是有法子?!”
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朱夫人神情激动。
“老先生尽管说来,不必有顾虑。”
“老夫知道一个人或许可以一试,但是老夫没把握他一定能治好。”白大夫想起安景之跟他讲过的卫生条例,这伤口感染源应该正是他说过的细菌。
安景之记得白大夫是死在一场瘟疫中,还是在瘟疫结束才去世。他一人进入那人间炼狱般的病疫区,呕心沥血解决那场骇人听闻的瘟疫,活人无数,万家生佛。
他已经找到解决瘟疫的方子,但是自己接触病人过于密切还没做过防护措施,方子研究出来时已经病入膏肓,随着瘟疫散去一起去世。
安景之颁布不少卫生条例,白大夫注意到其中的妙用,曾亲自登门拜访,探讨医术。
洪涛激tຊ动的抓住白大夫的袖子,“是谁?”
白老大夫也不介意,“安先生。”
“安景之安先生!”
这怪不得他们惊讶,从没人听过他会医术。
他们悄悄回来封锁了消息,现在安先生还不知道统领的情况。顾不得其他,朱夫人吩咐洪涛亲自去请安景之。
“安先生!”
安景之觉得洪涛的声音就像雷在耳边炸开,不满的揉了揉耳朵。
“安先生你快跟我走,路上再跟你解释。”洪涛连拉带拽把安景之带到统领府。
原主记忆里没有这么一出呀?看来是他的到来产生的蝴蝶效应。
面色凝重的看完朱康的伤口,手臂到胸口皮肉翻卷,已经开始发炎,还残留铁锈没清理干净,又黄又黑脓水淌到床面。
“安先生,这溃烂到伤口应该就是你所说的细菌所致。”白老大夫站在一旁。
“正是如此。”
“安先生,如何?”
大家都在焦急等待,如今这已经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夫人,请为我尽快准备棉线、剪子、手掌长的刀、大量干净的棉布,全部用开水煮过后尽快送来!”
“白大夫,需要你提供你家传的止血散,越多越好!”
吩咐完后安景之又让朱夫人准备了一间干净明亮的房子。
他准备给朱康做手术,在基因药剂的帮助下,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如果朱康死了才是真的麻烦。他实在懒得折腾。
“夫人,接下来我做的一切你可能会感到不适,千万记住,不要打扰我,不然前功尽弃。”安景之打了个预防针。
朱夫人有些迟疑还是点了点头。
“洪将军也是。”
洪涛留下来负责按住朱康。没有麻醉剂,如果不是有基因药剂他就要打包走人了。
白大夫被允许留下来旁观学习。
“嘶。”烂肉被刮掉时看得洪涛浑身难受。
朱夫人不忍心的偏过头。
安景之被改造过的身体自然不会手抖,面色冷静地刮完所有烂肉,伤口正在大量出血,他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偷偷把基因药剂倒下伤口,朱康失血过多脸色惨白,在安景之刮到一半他就被痛醒。若不是还有洪涛按住他,怕是绳子都要挣扎断裂。
“大哥,你忍住,安先生是在救你。”
做完之后安景之拿起一根针,轻轻掰弯,面色如常的把伤口两侧的皮缝起来。纵然是习惯了战场打打杀杀的朱康和洪涛也感到毛骨悚然,把人像衣服一样缝起来?简直骇人听闻。洪涛庆幸躺在这里的不是他!
“安先生真是多才多艺呀。”朱康硬挺着找话说,不想看安景之动来动去的手,这会让他感觉自己就是件衣服。
“从前身体弱经常看病,久了就自己琢磨了一些东西。”
撒上止血散包扎伤口,至于线?伤口好了再割开拆线呗。又不是他痛
“叹为观止。”白大夫感慨,想不到还有如此的妙法,山外有山。
朱夫人对着安景之长揖拜谢,“多谢安先生。”
安景之连忙虚扶“夫人不必如此大礼,统领好也是我好。”
安景之吩咐了注意事项后离开统领府。
接下来有的忙了,安景之有些不满意,看来要让朱康赶紧拿下天下他才好退休在家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