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场的每个帐子前面都站着侍卫,来回还有巡逻的侍卫,看着她窃窃私语,若是再脱下去,她只剩下中衣、里衣、肚兜……无疑是对她极大的羞辱。穗岁羞愧难当,她虽然已不是清白之身,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层一层的褪去衣衫,羞辱至极。翠儿上前,语气挑衅:“你脱的磨磨蹭蹭的,我家小姐身子弱,不能站在这里吹风!我来帮你脱!”翠儿刚扯住穗岁的衣领,试图在二人拉扯的时候偷偷塞一支簪子进去,反正也无人知道雪妃赏赐的簪子到底是何样子。
九静柳训斥了翠儿一句,让她不要这般无礼,随后柔声说道:“穗岁姑娘,这簪子对我很重要,请姑娘还给我吧。”
九静柳看了一眼娄缙,面露为难:“若是寻常的簪子也就罢了,可这是我及tຊ笄的时候,宫里的雪妃娘娘赏赐的,是娘娘封妃那日戴过的,一定要找到才行。”
雪妃九景雪是九景山的妹妹,也就是九静柳的姑姑。
要说九家不知是踩了什么狗屎运,一家子早年间穷的差点上山做了土匪,可机缘巧合下跟对了人又富裕了起来。
九景山早年跟随着淮南王征战四方立下功劳,如今才能坐上九江郡郡守之位,而九景雪很有眼光很有手段的在山野间被外出的宗室子弟救起,后来给这宗室子弟做了妾室,随着这位宗室子登基称帝,她一个妾室摇身一变成了宫里的娘娘,一家子享了泼天的富贵。
穗岁不解又疑惑:“九小姐的簪子丢了,为何找奴婢要?应该让众人赶紧寻找才是。”
翠儿指着穗岁,眼中满是怀疑,声音尖锐:“刚才我瞧见你鬼鬼祟祟地在这里,而且除了你之外没有其他人靠近过帐子,肯定是你拿的!”
九静柳秀美拧起:“翠儿,不得无礼。”
“穗岁姑娘,我知道你可能不是有意要拿的,但如果你真的拿了簪子,就还给我吧。这件事情就当没发生过,我不会追究的。”
九静柳的语气中透露着一丝无奈和恳求,她说话的声音轻柔,说完这一句话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捂着嘴咳了两声,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
云崖:说一句话咳十次,听着都累。
云崖:这弱柳扶风的,怪不得叫九静柳!
穗岁无奈:“九小姐好会给别人定罪,前头明明是翠儿故意撞了奴婢,撞洒了奴婢给世子准备的醒酒汤,却说是奴婢没规矩不长眼。”
“现在丢了发簪又一口咬定是奴婢偷的,好没道理,难道九府的人都是这么喜欢冤枉下人,颠倒黑白的吗?”
九静柳捂着胸口,一副喘不上来气,难受极了的样子:“你……”
“请九小姐好好找一找,奴婢没拿。”
翠儿大声喊道:“搜身,东西肯定在她身上!”
娄缙没有说话,算是默许了。
穗岁咬着嘴唇,抬头看着娄缙:“世子也相信是我偷的?”
云崖站在娄缙的身后,张了张嘴想劝主子事情还没查清楚,一旦搜身了穗岁以后就要平白的承受口舌是非,可瞧着主子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色,和那张冷冷的脸,咽了咽口水没有说话。
穗岁见娄缙紧抿着薄唇,又看了一眼咄咄逼人,不肯罢休的翠儿,心里苦涩难耐:“我自己来。”
她解开身上的披风,在几人面前抖了抖,扔到了一旁。
接着,她开始解外衣上的扣子,慢慢的外衣也被脱掉,她的尊严被人踩在脚下,穗岁眼眶发红,捏着中衣衣襟的手有些发抖:“还要继续脱吗……”
狩猎场的每个帐子前面都站着侍卫,来回还有巡逻的侍卫,看着她窃窃私语,若是再脱下去,她只剩下中衣、里衣、肚兜……无疑是对她极大的羞辱。
穗岁羞愧难当,她虽然已不是清白之身,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层一层的褪去衣衫,羞辱至极。
翠儿上前,语气挑衅:“你脱的磨磨蹭蹭的,我家小姐身子弱,不能站在这里吹风!我来帮你脱!”
翠儿刚扯住穗岁的衣领,试图在二人拉扯的时候偷偷塞一支簪子进去,反正也无人知道雪妃赏赐的簪子到底是何样子。
她家小姐早晚都是要嫁进淮南王府的,今日,她就替小姐铲除了这狐媚子。
翠儿正动作着,忽而手腕上传来一阵剧痛,疼的她不得不松开了手:“啊!”
一个石子应声落地,翠儿的手腕越来越痛,已经完全无法抬起来,脸色也因为疼痛越发苍白。
云崖瞟了一眼翠儿的手,他是习武之人,一眼就看出来打石子那人是用了力道的,里面的手筋韧带断裂,翠儿的这只手估计是费了。
顺着石子飞过来的方向看过去,来人是娄钧,身后跟着松莲、松勤和栾竹。
穗岁忽而感觉身上一暖,一件白色的披风披在了自己的身上,抬头一看,正对上娄钧那双极温和的略带心疼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