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泉呵斥道:“你采茶叶一块五,不吃不喝了?还敢买这一块六的东西,你看她手里那一点点小的布料,值么?”“我嫁进来几天了,啥也没买过,求你了,就买这个吧。”吴秋霜扯了扯他的袖子,近乎恳求的好声道,然而,邵泉一把甩开她手道:“我今天修剪枝叶累一天了,别给我找茬。”程意绵实在看不下去,她走上前把内衣裤放在她手心道:“这东西送你了,但我还是希望你把它用到值得的人身上,不然怕真就是一辈子全毁了。”
程意绵脸色僵了下,随后道:
“她在我这买了两样东西,一块六毛钱,她让我给她送过来。”
邵泉一口回绝道:
“不要,她净会乱花钱败家。”
程意绵想着她那衣服,自己朴素的面容,怎么着也算不上是个败家的人,
她看了看手里的东西,还为来得及出声,
就见吴秋霜汗津津赶回来,语气带着商量口吻朝着邵泉道:
“阿泉,我今天采茶叶采的可多了,记账都记一块五,就给了这钱吧。”
邵泉呵斥道:
“你采茶叶一块五,不吃不喝了?还敢买这一块六的东西,你看她手里那一点点小的布料,值么?”
“我嫁进来几天了,啥也没买过,求你了,就买这个吧。”
吴秋霜扯了扯他的袖子,近乎恳求的好声道,然而,邵泉一把甩开她手道:
“我今天修剪枝叶累一天了,别给我找茬。”
程意绵实在看不下去,她走上前把内衣裤放在她手心道:
“这东西送你了,但我还是希望你把它用到值得的人身上,不然怕真就是一辈子全毁了。”
吴秋霜抿了抿唇,眸底浮现一抹泪意,颇有些不好意思道:
“我改天让我娘帮我给了这钱,麻烦你了。”
“没事,说送你就送你了,没必要因为这点还去麻烦娘家,她要是猜到你过得不好,肯定会难受的。”
程意绵大概率猜到这女人一辈子定然可怜,可村里的女人哪个不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吃苦受罪,哪怕被打掉半条命都不吭一声的。
吴秋霜在娘家是老小,算不上受宠,但父母也算对她喜爱,此刻,她攥着手里东西,许是近来被压抑的太狠,流出眼泪,但却一言未发。
程意绵也不好多插手,她回了家。
何兰还在缝纫机旁道:
“咋样呀?给钱了么?”
“就当送她好了,她也怪可怜的。”
何兰没插话,注意到不远处路过的陆聿北,她想了想道:
“看这天色估计明天还得下雨,而且这道路都是泥巴地,没干透都不会有人去买衣服的,
不如今晚就留这里得了,明天也省的再往这里跑,你明天帮着采采茶叶,不然我吃住都人家的,怪不好意思的。”
程意绵没多想道:
“行,刚好我还打算做一下这村里人的生意。”
何兰笑了笑,其实对比她事业上的成功,她还是更希望她婚姻幸福,
所以没机会,她都得要给她创造和陆聿北独处的机会。
.......
夜里,吴秋霜洗好澡回了屋里,她一直和邵泉住一个屋,但却是一个睡地上,一个睡床上,
而她心疼他干地累人,主动要求睡地上的,她看了眼床上背对着她的男人,
她小胖手紧张的攥了攥肥大睡裙的边缘,随后脱下,坐到他身后,羞涩道:
“阿泉。”
邵泉蹙着眉,不耐烦道:
“滚远点。”
吴秋霜抿了抿唇,不甘心的躺在他身后,紧紧抱住他,双眸微红道:
“阿泉,你就是不喜欢我,那既然娶了,总得生个孩子吧,不然我肯定会被逼死的。”
邵泉察觉到身后包裹着一阵软意,他用手肘杵了她一下,回过头,
只见她浑身肌肤白到胜雪,微胖的身形在白色内衣内裤的衬托下,有的只是性感。
吴秋霜脸颊顿红,见他并未伸手推开自己,她心底殷殷期待着。
然而,邵泉却冷着脸,一把推开她,吴秋霜猝不及防滚到地上,只听一句厌恶的声音传来:
“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别碰我,你以为穿成这样,我就能多看一眼了?你也不看看你这一身肥肉,恶心死我了。”
吴秋霜躺在地上,浑身疼的厉害,她脸上掠过一阵红一阵白,眸底生出泪意套上宽大的睡裙。
绍泉偏过头,眉宇间夹杂着嫌恶道:
“那江野媳妇看着就不是好东西,自己不知羞耻离了婚,竟然还敢卖这东西给你,今晚勾引我这事,是不是都是她教的?”
吴秋霜不敢牵连到旁人,她哽咽了一声道:
“不是的邵泉,我就是想跟你尽快有个孩子,哪怕你不喜欢我,我总得生个孩子吧,不然爹娘也迟早.....”
“先前也没见你这么多怪事,肯定都是她为了卖这东西给你洗了脑,你现在跟我去找江野去。”
绍泉一脸火大,下床拉着她就往外走,丝毫不顾及她连鞋子还没穿,就拖拽着来到小洋楼喊道:
“江野,你出来给我评评理。”
他声音极大,不仅陆聿北听到了,就连邵梨邵宏以及隔壁的程意绵、何兰以及其他人都听见聚集了过来。
不少人都七嘴八舌的询问着咋的了,吴秋霜无地自容,深怕绍泉把事说出来,她音色祈求道:
“绍泉,咱回去吧,今天是我错了,以后不会再犯了,你放心。”
绍泉可没打算放过,朝着陆聿北道:
“你瞧瞧,都是你那好媳妇教的,本来一个本本分分的人,今天不知你那媳妇怎么洗脑的,硬要花一块六毛钱买个什么内衣内裤的,你说那东西是正经人穿的么?”
吴秋霜羞的恨不得把头埋进土里,而程意绵面色涨红,察觉到陆聿北把目光投过来时,她颇有些局促道:
“我都说过了,不要她钱,送她的,你还因为这事来找茬,当着这么多人面把事情说出来,你有把她当媳妇么?”
绍泉底气十足的嚷嚷道:
“所以她今晚尽用些不正经的手段,都是跟你学的是吧?难怪人家不要你,一天到晚离了男人不能活一样,是个男人都不能要。”
程意绵气的唇瓣轻颤,纤手蜷缩紧陷入掌心,然后就听周围传来些议论声。
“我说呢,李二燕那内衣看着就骚,哪家正经人能想起来做那种呀,要我呀,哪怕在自己大老爷们面前也怪害臊呀。”
“就是,稍微换个正经的,也不敢卖那东西,就她还敢在村里卖。”
邵泉见有人撑腰,当即手指着程意绵,恶狠狠道:
“都听见了吧,就你这种女人坏了咱们村风气,你给我记好了,以后你要是再敢教吴秋霜些不伦不类的,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邵泉生的人高马大,浑身充斥着怒意,程意绵吓得敛肩缩颈,往后退了一步。
邵泉刚欲再恐吓两句,倏而,一只牛仔裤包裹着的修长单腿蛮悍踹在他的腰腹,他疼的龇牙咧嘴躬着身。
程意绵惊愕偏头望了过去,
只见陆聿北面容隽逸,墨色发丝在夜风中飞扬,唇角叼着一根点燃的香烟,漆黑的眸子中倒映着猩红火光,整个人说不出来的野肆,
她讶异于他的动作。
陆聿北却朝着邵泉道::
“别她娘的没事找事,白送还这了那了的,自己没本事娶想娶的,亲自拜了堂又嫌这嫌那,还敢跑我这找晦气。”
邵泉腰腹疼的厉害,但顾及他的身份,却并未敢多说一个字。
而周围人也不敢再多说话,更不敢多待,纷纷离开。
邵宏担心何兰的身子,催促她回屋歇息,邵梨见没了热闹,也没了兴趣便回屋。
原地仅剩两人,程意绵支支吾吾道:
“刚才的事情谢谢了。”
陆聿北觑了她一眼,眸底漾起一抹玩味笑意道:
“自己婚姻都搞不明白了,还给别人当军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