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着闵寂修干私活倒还能理解,时欢觉得蹊跷点在于画人像,疯狗总不会自恋到找人画自己偷偷欣赏吧。那他是想画谁呢。时欢边画边假设各种猜想,既然是瞒着闵寂修,这事多少和他有关。等质量的作品,以时欢的天赋,她的速度可以超过央美同届的所有学生。在快速画好疯狗的素描画像后,时欢闭上眼睛,回忆着闵寂修所有面部特点。紧接着她换了一张纸,又以最快的速度画了一张闵寂修手拿佛珠的画像。“动作快一点,都快两个小时了,还有谁没画完!”疤瘌已经抽了几根烟,不耐烦地催促着。
疤瘌本就对她有意见,几次三番让他下不来台,早就想好好教训一番。
要是让她巴结到疯狗,那疤瘌岂不是更抬不起头来。
刚想反对,疯狗却不给他机会:“把她算上,再找几个来。”
疯狗都开口了,疤瘌也不好拒绝,只得赔笑地答应。
不一会,时欢以及其他几个画手聚集在一间画室里,疯狗坐在中间,让他们画他的样子。
瞒着闵寂修干私活倒还能理解,时欢觉得蹊跷点在于画人像,疯狗总不会自恋到找人画自己偷偷欣赏吧。
那他是想画谁呢。
时欢边画边假设各种猜想,既然是瞒着闵寂修,这事多少和他有关。
等质量的作品,以时欢的天赋,她的速度可以超过央美同届的所有学生。
在快速画好疯狗的素描画像后,时欢闭上眼睛,回忆着闵寂修所有面部特点。
紧接着她换了一张纸,又以最快的速度画了一张闵寂修手拿佛珠的画像。
“动作快一点,都快两个小时了,还有谁没画完!”疤瘌已经抽了几根烟,不耐烦地催促着。
相比较一动不动当模特的疯狗,情绪倒是稳定得多。
看来他对这次的私活很看重。
“好了好了。”时欢放下笔举起手,所有画手全部完成。
疯狗起身,走过来一一查看,一眼就看见时欢的桌上还放着闵寂修的画像。
惊讶的表情在脸上超过一秒,疯狗皱起眉头:“谁让你画九哥了?”
疤瘌最害怕的就是时欢搞小动作连累到他,一听疯狗说话,立刻冲过来就要去踹时欢:“你他妈又搞事。”
疯狗抬手拦住,又拿起闵寂修的画像仔细去看:“这两张都是你刚画的?”
在本人没有出现,全凭脑中的记忆的情况下,疯狗被画中惟妙惟肖的人像狠狠地抓住眼球。
时欢只点点头没有说话。
已经无需再解释什么,作品便是实力的证明。
“狗哥,这娘们做梦都想上位和九哥套近乎,她的心思可不单纯……”
疤瘌的话还没说完,疯狗已经把两张画收起来:“就她了。”
时欢赌对了,疯狗想要的人像,果然是闵寂修。
“狗哥,可她……”
“我要把她带走两天,记住,这件事不能对九哥说一个字。”
疯狗的主意已决,疤瘌再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
“狗哥放心,我保证画厂不会有人传出去,可如果九哥来了问起来……”
疯狗想都没想:“你就说我看上了,让她陪我玩几天。”
不由分说,时欢立刻被提溜着向外走去。
她有些后悔,没从白景升那里再多打探疯狗的资料。
更没想到的是,疯狗会带着她离开园区。
有些担心自己的处境,但想到是白景升推荐的靠山,最坏的结果,也是成为真正的靠山罢了。
“狗哥,我们这是要去哪?”时欢试探地问了一句。
意外的,疯狗开着车,竟好声好语地回答:“我以前的家。”
车子才开出园区没多久,天就已经黑了。
意外的是时欢并没有被蒙上眼,只是还下着大雨,尤其天黑后周围一点光亮都没有,她根本看不清外面的路。
越野车一路摇晃颠簸,从一座山翻下又上另一座山,在进入到一片山林后又开了很长时间。
怪不得疯狗没对时欢有一丝防备,这深山老林就算跳车逃走,也根本走不出去。
车子终于在一片竹林中停下。
远光灯打在前方,很容易看清前面是一座二层竹屋。
“这两天要你帮我做事,我也就不把你当猪仔看待了。”疯狗停好车,扭头朝时欢看去,“但如果你想逃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先不说时欢根本不想逃跑,疯狗敢一个人带着她来深山老林,就有把握她逃不出去。
换成别人,还真有可能往枪口上撞。
“狗哥你放心,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你也可以信任我,肯定能做好你交代的事。”
疯狗点点头:“那最好。”
发电机被启动后,竹屋的灯瞬间亮起来,时欢这才发现竹屋里一应俱全,简直是一套小型别墅。
可能长久没人居住,又正值雨季,屋里有些尘土和发霉的迹象。
“你记着,二楼最里面的屋子,你不能进去。”疯狗一脸严肃地看着时欢,直至她点头,这才放下心来。
他们对屋里设置一间神秘房间,好像有什么执念。
好在和疯狗接触以来,这位肌肉发达的男人不但情绪稳定,还拥有和外形极其不匹配的性格。
长相凶恶,实则低调内敛,除了必要的话之外,他不会和时欢多说一句。
跟着疯狗上楼,楼上有两间房,不算很大的休闲空间里,摆着沙发茶几,以及一架钢琴。
疯狗拿着几个相框来到她面前:“这两天你就画他和九哥的合影,最好画上这个竹屋,或者其他什么场景。”
一共三张照片,全是同一个人,并且和眼前的疯狗很像。
这三张照片,分别是三个时期,儿时,少年,以及长大后的硬朗模样。
所以疯狗想要这三个时期的合影么。
时欢皱皱眉:“狗哥,冒昧地问一句,他和九哥的关系怎么样?我觉得你们长得好像。”
“他是我大哥。”疯狗重重叹了口气,“他和九哥,是患难生死的兄弟。”
说法有些奇怪,正常来说,应该说他们三个是患难生死的兄弟。
他好像故意把自己摘出来。
时欢点点头,见疯狗表情悲伤,这个大哥八成已经去世了。
“我知道了狗哥,其实单纯用纸笔去画,就算再完美总有些刻意,如果想像相片一样逼真,可以用绘图板连接电脑来画,再用打印机打印出来。”
看得出疯狗并不懂这些,听后十分惊喜:“真能像照片一样?”
“我有把握和照片有九成的相似度。”时欢犹豫了一下,“只是这里能买到绘图板吗?而且绘图板需要连接电脑才能用。”
“仰光那边应该能买到。”
时欢点点头,拿笔写下绘图板的型号:“或者功能相似的型号也可以,如果没有笔记本电脑,带有蓝牙的平板电脑也可以。”
疯狗立刻接过掏出手机打电话,让对方各送来一台。
大雨下了一天一夜,竹屋的防水做得很好,可还是潮湿难忍。
本以为一觉醒来雨会变小,可她想错了,雨非但没小,反而更大一些。
“等会有人送绘图板来,你先别画了。”疯狗走上楼,见时欢一早起来就在用功,和她招呼一声。
时欢看看外面的雨:“一会就送来?这么大的雨,而且仰光不是很远吗?”
“连夜开车来,要不是下雨,一早就到了。”
看来疯狗的面子果然很大,时欢哦了一声,才刚收拾完画具,外面就传来汽车喇叭的声音。
下到一楼,还没走到门口只单纯看到停在外面的车,疯狗已经呆愣住了。
很快,从车里下来一个人,撑起一把黑色的雨伞走到后排座门前。
这么大阵仗,肯定不是送绘图板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