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林初夏这人性子很倔,在她心中,她对林钟成那个父亲有太多的怨,所以她也从来不会在他面前撒娇,更不会将自己在家里的遭遇告诉他。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两年,上初三那一年,她来了初潮。她当时不太懂这些,因为身边也没有人教她这些东西,当时快放学了,只是肚子疼的要死,她跑去厕所才发现自己的内裤上全是血。她记得那是一个夏天,她穿着白色的裙子,裙子上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了一些血迹。她很难过的蹲在一个角落里,不敢动,给袁媛打了个电话,告诉了她自己的情况,袁媛比她早熟,自然是懂这些,那个时候,林初夏才知道这是开始成长发育的标志。
“袁媛,权哥把她带走了。”
肖辰亦的声音,已经明显少了些生气。
林初夏没注意:“喔,好的,今天谢谢你啦。”
肖辰亦淡笑了一声:“不客气。”
一时间,两人都不知道说些什么,气氛有些尴尬的林初夏想挂电话,但是又觉得不太礼貌。
秦景川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伸了过来,将她额前的发,轻轻的别到了耳朵后面,指腹若有似无的落在了她的耳垂后面,轻轻摩挲着。
温热的触感,像是一只小虫子一样,不停的在她肌肤上爬啊爬。林初夏感觉自己的心尖,像是被撩动了一样,一股酥酥麻麻的电流感一穿而过。
林初夏倒吸了一口气,一口气没回过来,喉间发出了一阵低低的呻吟声。
那声音,多少有些让人浮想联翩。
林初夏的脸忽的一下子爆红了起来,她瞪了一眼罪魁祸首。
秦景川却是挑了挑眉,倒是一脸无辜的笑着。
“初夏,你没事就好,我先挂了。”
肖辰亦倒也不是傻子,他是个成熟的成年人,有些东西他是懂的。
话说完,便已经是快速的挂掉了电话。
张权还在一旁等他,袁媛此刻已经闹得差不多了,正趴在汽车后排的座椅上呼呼大睡,见肖辰亦一脸的落寞,大概也明白了七八分。
“走吧,我送你回家。”
肖辰亦是经纪人送来的,没开车。
肖辰亦低头苦笑了一声:“权哥,你说为什么我总是迟了一步。”
上学那会,情窦初开喜欢林初夏,在心中犹豫徘徊了许久,如果他能勇敢一点,如果他能早一点,也许他就不会害的林初夏被罚抄。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可以重新和她认识的机会,但是她身边却已经有了别人。
张权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辰亦,有的时候,你不得不佩服缘分这个东西,只能说你们两个有缘无分,放下吧。”
....
好不容易休假可以好好睡一觉了,一大清早的电话响个不停,林初夏不想接,用枕头捂着耳朵,想等着电话自己安静下来。
可是那电话就像是震天锣鼓一样,一直响个不停,林初夏烦死了,将枕头丢开,趴到了床前,将电话拿了过来。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袁妖精!
林初夏气更大了,这丫的,明知道她休假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好好睡个懒觉,大清早的打电话,是想夺她的魂啦。
按下了接听键,没好气的:“你下次再这么早打电话给我,我就和你绝交。”
“啊啊啊,大事不好了,夏夏,救命啊。”
袁媛却压根没听她说话,嗓门大的像喇叭一样。
被袁媛这么一吓,林初夏哪里还有瞌睡,眼睛都瞬间睁的老大了:“怎么了,怎么了?”
“昨天张权把我带回他家里了,早晨醒来我没衣服穿,就拿了一件他的衣服,然后看着他那害羞的样子,我就想逗一下那家伙,刚把衣服掀起来,还没来得及跳舞呢,哪里知道他妈过来了,一进门就看见了我那骚的没眼看的样子,她妈当场脸都黑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啦,我真的好喜欢张权。”
林初夏闭着眼,很无奈:“你也很喜欢你所有的前任,但也不耽误你换下一任。”
“哎呀,这次是真的很喜欢啦,夏夏,你说我该怎么办呀?”
袁媛在另一头好似还很着急!
“怎么办,凉拌呗。”
林初夏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她连自己的感情问题都搞的一团糟,哪有什么资格去给旁人出谋划策。
袁媛是在另一头发着疯:“啊啊啊啊,我真的要死了。”
“夏夏,你之前和秦景川被抓包在床的时候,你们怎么处理的?”
林初夏:…
真是什么不堪回首,就提什么!
咬牙切齿道:“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妹。”
袁媛心虚的嘿嘿笑了两声:“我这不是太急了嘛。我的好夏夏,我也不知道该问谁去了。”
林初夏叹了口气:“能怎么处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处理的,当时就是浑浑噩噩的,秦景川说要娶我,然后就娶了呗。”
她记得当时她和秦景川也不是在床上被抓到的,是他从她的房间离开时,被林钟成看见了。
林钟成问他为什么会大清早从她的房间出来,秦景川直接就招了。
林钟成当时也不知道是真的气还是假的气,反正当即就带着她和秦景川去了秦家,势必让秦家给个说法。
最后两家一合计,也就让两人结了婚。
就挺突然!
袁媛愤慨:“那是他个狗日的赚了,我们家夏夏可是上初中就有人送情书呢,多的是男生喜欢。”
林初夏被她那语气逗笑了:“嗯,是那个狗日的赚了,不过你怎么还记得我被人送情书的事情啊。”
袁媛乐了:“我能不记得吗,你当时抄完一百遍班级守则,看见我就抱着我就哭,骂那个给你写情书的坏蛋,我记得那个男生好像姓肖吧。”
袁媛和林初夏不在一个学校上学,知道那人名字,也只是因为听林初夏骂过。
林初夏没在意:“管他姓什么,我以后都不要见到他。”
一想起当初抄的班级守则,林初夏就感觉自己的手腕有那种刺痛的感觉。
真的是后遗症比较重啊!
“不过,咱俩情况不一样呢,夏夏。“
袁媛的语气忽然低沉了下去:“张权家应该是瞧不上我的。”
“他家虽然在云城算不上顶上流的人家,但是也算是家世比较好的呢,他好像还是家里的独子,我呢,就是一个从小被父母抛弃的孩子,跟着爷爷奶奶长大,他们花了那么多精力才把我拉扯大,我也不能因为我的任性,再去给他们增添更多的负担。”
“我这样一个要家世没家世,要长相没长相,要什么没什么的人,张权家又凭什么能看上我呢。”
“说什么呢?”林初夏赶紧开口:“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我呢。”
袁媛是个大大咧咧性子的人,此刻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出来,的确是不像她。
袁媛哈哈大笑了一声:“你就算了吧,只要你幸福,对姐们来说,就很开心啦。秦景川那狗日,他最好祈祷别栽在我手里,不然我把他揍成肉饼。”
第 三十一章 乖一点
林初夏知道袁媛这话,绝对不是说说而已的。
她真的有胆量去揍秦景川!
她和袁媛认识那么多年,早就已经像家人一样了。
她没有家,有父亲跟没父亲是一样的,是袁媛一直像姐姐一样,每次都能坚定的站在她的身旁 ,不管她哭,她笑,还是她闹,永远都是很坚定的支持她。
这样的家人,值得她去双向奔赴!
和袁媛聊完,林初夏就睡不着了,起床洗漱,然后下了楼。
佣人看见她起那么早还愣了一下:“太太,先生还在餐厅吃早餐,您要一起吗?”
林初夏看了一眼客厅墙壁上挂着的大钟,七点半,倒是秦景川吃早餐的时间。
点了点头:“好。”
和秦景川相对而坐,他还穿着淡灰色的家居服,一身简单的装扮,却显得他清隽俊朗。
林初夏喜欢吃甜口的粥,所以佣人给她盛了一碗红豆粥,又配几碟清甜可口的小菜。
期间,秦景川抬头看了她一眼:“今天有安排吗?”
林初夏都没有抬眼,低头喝粥:“有什么事就说。”
“二叔给晓雅寻了一门婚事,今晚安排在老宅见面。”
林初夏顿了一下,诧异的抬头:“联姻?”
林初夏一直都觉得秦晓雅在家里就像是公主一样,受尽了家里人的宠爱。
从小就缺爱的她不知道偷偷羡慕了秦晓雅多少次,只是万万没想到的是,居然也会走上联姻这一步!
秦景川点了点头:“算是也不算是。”
林初夏真的讨厌死拐弯抹角说话那种别扭劲:“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
秦景川眉头微挑:“说是,是因为两家家世相当,俩人以前也没见过,并不是走的正常流程,而结婚的,说不是,是因为二叔主要是觉得,晓雅是女孩子,找一个相对比较熟悉婆家,他比较放心。况且我们秦家,也是不需要真的和谁去联姻,而去发展的。”
“那秦晓雅会同意吗?”
林初夏倒是有些了解秦晓雅的,标准的大小姐脾性,不坏,但是任性,但是也不至于会无法无天。
秦景川抬眸看向她,眼神晦暗不明:“当初你为什么会同意?”
林初夏一怔,随即开口:“好好的,你提我干什么?”
秦景川笑着:“就是想知道。”
林初夏嗤笑了一声:“还能为了什么,为了你长得帅呗,为了你的钱呗,为了你的身份呗。”
林初夏就是胡乱瞎说一通,越说的煞有其事,越能掩盖自己的内心。
秦景川低头轻轻笑了笑:“长得帅,这点我承认了。”
林初夏:….
呵,还真是不要脸!
“不过结婚这两年,你也没花过我的钱。”
林初夏反击:“我可不敢花,我怕被你外面那些女朋友追着要债。”
秦景川不恼反笑:“你是正儿八经的秦太太,谁敢找你要。”
林初夏撇了撇嘴:“谁知道我是秦太太?”
“那不如我们公开一下?”
秦景川神色沉沉的,语气不明。
林初夏已经吃完了早餐,将勺子放进了碗里,拿着纸巾慢慢擦了擦嘴,这才是冷冷的看向了秦景川:“别,你是觉得秦太太这个头衔很光荣吗?还是说觉得我脸很大,需要去丢一丢?”
说完,林初夏就起了身,转身朝外面走了去。
为什么要公开?
让别人羡慕,还是别人看笑话!
羡慕她有秦太太的身份,却又管不住秦景川。
还是让他在外面找的莺莺燕燕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对不起,她林初夏不受这门子气!
…
秦景川吃完早餐,上楼换了身衣服,临出门前还问了林初夏:“你反正没事,要不要和我去公司。”
林初夏看都没看他:“不去。”
她是有多爱工作,好不容易休回假,还要去找工作的感觉?
有病吧!
秦景川料到她会拒绝,又接着:“那晚上去老宅,我回来接你。”
林初夏刚想说不用,她自己开车去。
秦景川又开口:“你怎么忍心拒绝我两次?”
林初夏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就听见男人的声音又传来:“晚上我来接你。”
说完,还弯腰靠近了她一些,唇边扬起了一抹笑,伸手在她头顶揉了揉:“乖一点。”
林初夏:….
大早上没睡醒吗?
…
林初夏没准备出门,所以一整天都窝在家里。
她其实很宅,除了要工作,非要出门不可,她可以连续好多天都不踏出院门一步。
以前上学时不愿意呆家里,主要是因为她实在不喜欢那个家,林钟成在家的时候,黄宛如还会对她装一些母女情深,虚情假意的对她关心。
林钟成要是不在家,她就像是家里的一个外来者,连一个好看的脸色都不会给她。
吃饭的时候,不会喊她,等她饿了自己去厨房找吃的时,却发现,厨房里什么都没有。就连她换下来的衣服,家里的佣人也是想洗就洗,不想洗就会一直放在那里。
加上林初夏这人性子很倔,在她心中,她对林钟成那个父亲有太多的怨,所以她也从来不会在他面前撒娇,更不会将自己在家里的遭遇告诉他。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两年,上初三那一年,她来了初潮。
她当时不太懂这些,因为身边也没有人教她这些东西,当时快放学了,只是肚子疼的要死,她跑去厕所才发现自己的内裤上全是血。
她记得那是一个夏天,她穿着白色的裙子,裙子上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了一些血迹。
她很难过的蹲在一个角落里,不敢动,给袁媛打了个电话,告诉了她自己的情况,袁媛比她早熟,自然是懂这些,那个时候,林初夏才知道这是开始成长发育的标志。
只是袁媛不和她一个学校,不能进来给她送东西,林初夏蹲在原地又不敢动,就这样一直等到天快黑的时候。
秦景川忽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秦景川那年高三,刚考完升学考试,已经放假了。
林初夏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学校,但是看见他的那一瞬间,她差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