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鸢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她突然有些愧疚,这样剥夺孩子获得父爱的权利,究竟是对是错?直到回到家,夏天天都还在兴高采烈地讲述今天经历的事情,夏青鸢哄了好久才睡着。小朋友白嫩的小脸圆乎乎的,睡颜恬静,看起来就是缩小版的戚怀宴。夏青鸢看着他嘴唇轻轻蠕动,她倾身凑近,想听清他在说些什么。“爸……爸……”夏天天说完无意识地吸了吸鼻子。夏青鸢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对不起,天天。”她没想到,夏天天居然这么渴望能拥有一个爸爸。
“夏天天?”戚怀宴站在原地,口中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
怎么会这么刚好,他也姓夏?
夏天天被陌生阿姨抱到了偏殿,夏青鸢早就在那里等着。
他欢呼一声跳下去,扑到夏青鸢怀中:“我就知道妈咪不会不要我。”
夏青鸢和这位陌生的女士把衣服换了回来,向她再三道谢。
她来不及安慰夏天天,赶忙带着他回了家。
离开白云观,坐上车,夏青鸢紧绷的神经才算是放松了下来,她松开紧紧抱着夏天天的手,问他:“天天今天开心吗?”
夏天天手舞足蹈地比划:“我今天遇到了一个漂亮叔叔,他给我讲了好多好多恐龙的故事。”
夏青鸢轻声又问:“那天天喜欢这个漂亮叔叔吗?”
夏天天回答得毫不犹豫:“喜欢!”
夏青鸢神情复杂,沉默了好一会。
直到夏天天伸手去轻抚她眉间的褶皱,夏青鸢才回过神来:“天天想不想要爸爸?”
夏天天的小脸也皱了起来:“想要,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就天天没有。”
夏青鸢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她突然有些愧疚,这样剥夺孩子获得父爱的权利,究竟是对是错?
直到回到家,夏天天都还在兴高采烈地讲述今天经历的事情,夏青鸢哄了好久才睡着。
小朋友白嫩的小脸圆乎乎的,睡颜恬静,看起来就是缩小版的戚怀宴。
夏青鸢看着他嘴唇轻轻蠕动,她倾身凑近,想听清他在说些什么。
“爸……爸……”夏天天说完无意识地吸了吸鼻子。
夏青鸢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对不起,天天。”
她没想到,夏天天居然这么渴望能拥有一个爸爸。
这天,夏青鸢静静地在夜色中坐了很久。
戚怀宴也是一夜未眠,这孩子给他的感觉实在太过奇妙,他总觉得他们之间一定有些什么联结。
他打开灯,看着这空荡荡的屋子。
这是夏青鸢卖掉的那一间,戚怀宴后来又加价从那对夫妻手中买了回来。
这里面有夏青鸢的痕迹,他想在这里等她回来。
第二天,戚怀宴很早就去了医院。
昨天给夏天天擦眼泪的纸巾,他留了下来。
他打算去做个亲子鉴定。
忐忑地等了一整天,鉴定结果终于出来,戚怀宴看着眼前的文件袋,迟迟不敢打开。
这一天,夏青鸢带着夏天天逛遍了周围所有的幼稚园,终于找到一家她和夏天天都喜欢和满意的,办理了入学。
她打算在国内待一段时间,不可能总是把夏天天带在身边,况且他也需要交一些同龄的朋友。
夏天天虽然在国外长大,但她从夏天天出生起,在家就坚持和他说中文,所以她并不担心语言的问题。
母子俩一路打闹着走回了家。
夕阳把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拉得很长,无比温馨。
走到门口时,夏青鸢突然顿住脚步。
一个挺拔的身影站在她家门前。
戚怀宴手里拿着亲子鉴定报告,他背着光,神色晦暗不明,语气深沉:“青鸢,天天是我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