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那熟悉的嗓音,宋子清逐渐清醒了一些,但意识依旧比较迷糊。“我是在做梦吗?为何在梦中,你也要推开我?”他喃喃自语,热泪盈满眼眶。沈念秋微怔,心中感慨万千。被誉为“混世魔王”的宋子清居然也会似孩童一样落泪?当初夫人被害之日,他也未曾哭得这般伤心。只是……这与她有何干?她们早已不是一路人。“将你家少爷先带回去吧,他如今这副模样,不宜议事。”说罢,她转身欲走。然而下一刻,她只觉得有一只大手搂住她的腰肢,随后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
沈念秋跟随侍卫一行人抵达酒楼的时候已值子时,但酒楼门口万头攒动,好不热闹。
“你可知那闹事之人是谁?他哪来的胆子敢来花满楼撒野?”
“你不知道?那可是宋家少爷宋子清,哪怕是花满楼的掌柜来了,也得点头哈腰的主。”
“花满楼得罪了宋家大少?”
“非也非也,据我所知,那宋少爷大概是为情所困。你没听见,他嘴里一直在念叨着‘念秋’、‘念秋’么?”
“堂堂宋家大少也会因情买醉?我还以为那些贵族子弟,朝他们投怀送抱的大有人在呢?”
“嘘,小声点,莫让那宋少爷听见。”
“……”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
沈念秋闻见,如芒在背,又有些惘然。
随着侍卫开道,她进去后才看到凌乱的酒楼,以及宋子清摇晃的身影。
此时,宋子清双眸迷离,皮肤泛红,整个身体都在摇摆不定。
他打了个酒嗝,随即将一张木桌掀翻在地,又觉不过瘾,一脚将木桌踢至两截。
“念秋,念秋……离开了,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嘴里说着酒话的同时,他踉踉跄跄地走了两步,或许是有些疲乏,他干脆就地而坐,大口饮酒。
可在他举起酒坛的瞬间,却感觉有一只玉手抵触着坛口。
“滚!不要搅了我的酒兴!”他冷声一斥,在看清玉手的主人时,酒坛却从他手中滑落。
或许是酒坛破碎的声音将他惊醒,原本迷离的眼神也多了一丝惊诧。
“念秋,是你吗?”
他下意识摸向沈念秋的脸颊,眼中又多了一份柔情。
沈念秋轻推他的手掌,面露不悦,“宋公子,还请你自重。”
听闻那熟悉的嗓音,宋子清逐渐清醒了一些,但意识依旧比较迷糊。
“我是在做梦吗?为何在梦中,你也要推开我?”他喃喃自语,热泪盈满眼眶。
沈念秋微怔,心中感慨万千。
被誉为“混世魔王”的宋子清居然也会似孩童一样落泪?
当初夫人被害之日,他也未曾哭得这般伤心。
只是……这与她有何干?她们早已不是一路人。
“将你家少爷先带回去吧,他如今这副模样,不宜议事。”说罢,她转身欲走。
然而下一刻,她只觉得有一只大手搂住她的腰肢,随后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
“念亦铧秋,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是我认错了人,我罪该万死。我早该认出,你才是那个让我苦苦追寻之人。”
“上天给我恩赐,让我娶你为妻,可我却认不出你,还一次又一次伤害你。”
“念秋,我不相信你会忘记我,再给清哥一次机会好不好?让清哥偿还你的十年,让我好好爱你一辈子。”
沈念秋能清晰地感受到,肩头为热泪浸湿。她想要挣开那滚烫的怀抱,却发现无济于事,只能任凭宋子清低头诉说。
“宋公子,我不知道你是否听得见,但我还是要告诉你。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也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搅我。另外,还麻烦你能将小青……”
话未说完,她的嘴唇便被一股温软堵住,一阵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宋……”她意欲挣扎,却发现那个吻更加激烈,以至于她呼吸有些紊乱。
她几乎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宋子清推开半分。可就是这么一推,宋子清竟倒地不起,似乎是因醉意昏睡过去。
沈念秋用袖口擦拭着红唇,美眸中夹杂着各种异色,似无奈,似怜悯,又似苦楚,可唯独没有嫌恶之色。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如此?也不管我心中所想,就这般霸道?”
“我们的夫妻之名已经不复存在了,你明白吗?”
“我……”
她还想宣泄,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时至如今,她说这么多又有何用?
待平复心情,沈念秋找到侍卫,留下两句话便离开了酒楼。
“若是可以,让他派人将小青送到萧家,不管多少赎金都行。”
“另外,告诉宋公子,我已经不爱他了,叫他不要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