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少珩想说,这不是他自己能控制的。可看着许昕月闪着泪光的眼睛,他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迟少珩下意识地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他说:“好,我会的。”夏日的夜晚并不安静,蝉鸣、与时不时飞过的鸟,扑棱着翅膀的声音,从窗外而过。和迟少珩的内心一样喧嚣。……迟少珩考上了军校,却选择直接进入部队。他更想成为与他亲生父亲一样的特种兵。在部队的两年,迟少珩便完成了多次困难的任务。
常年的训练让少年人已初具成年男子的模样。
腹部的肌肉因疼痛绷紧,可偏偏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莫名有种冷峻的野性。
那时的许昕月穿着白色的睡裙,站在迟少珩的房间外。
夜色中,好似泛着一层莹白的光。
她探着脑袋,不敢太靠近。
迟少珩很快注意到了她。
“惠安,怎么站在外面?”
许昕月眼眶红了一圈,慢慢地蹭了进来。
她拿过桌上的红花油,放在手上搓热了,轻轻揉上他青紫的地方。
“少珩哥,你要保护好自己,看到你受伤,我会受不了……”
迟少珩想说,这不是他自己能控制的。
可看着许昕月闪着泪光的眼睛,他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迟少珩下意识地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
他说:“好,我会的。”
夏日的夜晚并不安静,蝉鸣、与时不时飞过的鸟,扑棱着翅膀的声音,从窗外而过。
和迟少珩的内心一样喧嚣。
……
迟少珩考上了军校,却选择直接进入部队。
他更想成为与他亲生父亲一样的特种兵。
在部队的两年,迟少珩便完成了多次困难的任务。
与特务作战周旋,解救人质,解决闹市区的混乱……
桩桩件件,都让他在部队内如虎添翼,成了最年轻的特战任务组队长。
与许昕月长久的分离,总会让他想起少女那双带着光亮的眼睛,和润亮的嘴唇。
可他人的嫉妒,却给了那时意气风发的迟少珩当头一棒。
“你有什么本事!你不就是靠着许家平步青云,领了队伍里绝大多数的功劳吗!”
这话说得失之偏颇,但确实戳到了迟少珩内心的痛点。
他的父母是许司令的战友,他才能被领回许家照顾,而不是和那些去福利院的孤儿一样。
就好像,他的生活,从头到尾是被人情世故偷来的。
迟少珩将拳头捏得吱嘎作响,却说不出一句话。
和他一组的队友立马帮腔道:“嘿!话可不能这么说,少珩也是因为有经验才能完成任务,他军队的测试能作假吗?你也不看看他各方面的成绩多出彩!”
“军队里凭的是个人硬实力,人机会多也是靠他自己的本事挣来的,完成得好也是他个人能力优秀,有你说得那么不堪?!”
迟少珩沉着脸色,上前一步揪住那人的领子。
“部队里给过你机会,但是你没我中用啊。”
这话说得张狂,可他自己却知道,他心里没几分底气。
在那之后,他想要摆脱许家,更想要摆脱那个纯粹的许昕月。
所以他“反抗”的第一步,就是同意了兄弟的关系介绍,和谢雪枝相亲。
两人顺理成章地成了男女朋友。
谢雪枝温柔体贴、说起话来轻声细语,什么都好,就是和许昕月给她的感觉大不相同。
当时的他,也被自己的念头吓到,下意识地就抓住了身旁谢雪枝的手。
谢雪枝对这千年寒冰的融化很是惊喜,便笑意盈盈地挽紧了他。
而下一刻,他就看见了马路对面,许昕月那张失去了色彩的脸。
非常奇妙。
隔着人群和车辆,他仍清楚地看见了她眼里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