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医生面色凝重,长叹一声:“这个阶段还没到吃药的地步,只能防止她自残和自杀的行为。”沈泽川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情绪。那个温婉柔情,红着脸说他就是她的一切的阮书凝,如今却要放着她寻死。送走楚医生,沈泽川才打开手机。3通未接来电,都是沈父。沈泽川深吸一口气,吩咐佣人照看好阮书凝,随后前往老宅。刚一进门,沈父的暴怒的吼声刺破沈泽川的耳膜。“沈泽川,你自己看看这个月公司的流水!”
沈泽川眼眶赤红,脑海中闪过阮书凝倒在浴室中的场景。
理智还未反应过来,沈泽川已经冲上前,一把抱住阮书凝。
他力气很大,像是要把阮书凝揉进自己血肉中一般。
阮书凝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
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脱沈泽川的怀抱,狠狠拽着沈泽川的衣领。
“为什么不让我死?沈泽川,你明明不要我了,为什么要管我的死活?”
“你和安然做的这些,不就是在把我往死路上逼吗?我死了正好成全你们!”
沈泽川静静承受着阮书凝的怒火。
待她声嘶力竭,把胸腔中的情绪尽数倾泻,才抚上她的手。
触碰到阮书凝手腕上凸起的疤痕,沈泽川的眼眶霎时红了。
“书凝,我错了,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吗?”
“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沈泽川眸光闪烁,温热的眼泪滑过他的脸颊,一滴一滴砸在阮书凝的手腕上。
阮书凝望着沈泽川,思绪飘远。
十年来,沈泽川只哭了两次,上一次还是因为带他长大的奶奶去世。
那时候阮书凝心疼无比,暗自发誓不会再让沈泽川露出那样的表情。
可现在沈泽川的泪水再也掀不起她心中分毫的水花。
不爱了,自然也不会心疼。
次日醒来,阮书凝发现阳台已经装了铁网。
就连厨房里的刀具,也被一一收起。
吃完早饭后,沈泽川带来了一名精神科医生。
他年沈有些大,头发花白,一双眼睛却格外明亮,笑着跟阮书凝打招呼:“你好,阮小姐,我姓楚。”
阮书凝面无表情:“楚医生你好。”
此时,沈泽川的手机响了。
他瞥了一眼,没理会,直接关机。
楚医生拍了拍沈泽川的肩膀:“你父亲管你一向很严格,他要有事找你,你就去吧,我独自和阮小姐聊聊。”
沈泽川温和笑笑:“不碍事,没有什么事能比书凝重要。”
楚医生拗不过沈泽川,只好让他留下来。
两个小时后,楚医生看着测量表上的结果,眉头深深皱起。
“真奇怪,一般死亡边缘回来的人,都会更加热爱生命。”
“可阮小姐像是反过来一般,反而有了抑郁倾向。”
沈泽川心底凉到发麻,张了张口,才艰涩地挤出一句话:“怎么治疗?”
楚医生面色凝重,长叹一声:“这个阶段还没到吃药的地步,只能防止她自残和自杀的行为。”
沈泽川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情绪。
那个温婉柔情,红着脸说他就是她的一切的阮书凝,如今却要放着她寻死。
送走楚医生,沈泽川才打开手机。
3通未接来电,都是沈父。
沈泽川深吸一口气,吩咐佣人照看好阮书凝,随后前往老宅。
刚一进门,沈父的暴怒的吼声刺破沈泽川的耳膜。
“沈泽川,你自己看看这个月公司的流水!”
“为了照顾一个女人,推掉这么多会议和合作,真丢我们沈家的脸!”
沈泽川收起以往的笑容,沉声道:“书凝她病得很严重。”
沈父怒火更甚,一拍桌子。
“她病得重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已经和她离婚了!”
“沈泽川,明天就给我把这个女人赶出去,回公司好好补偿这几天的损失!”
沈泽川站在原地,攥紧的拳头松了又紧,还是没能说出一个好字。
他张了张嘴,破天荒地反抗沈父:“我会补上公司的损失,但我不会让书凝离开。”
话音刚落,沈父“噌”地起身,抡起桌上的烟灰缸,狠狠砸向沈泽川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