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画面都在梁时叙的脑海里浮现,最后却变成了余初夏流鼻血的画面。他感觉自己的脑袋要炸了,难过,悔恨,遗憾,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复杂的情感,几乎要将他击溃。梁时叙重新审视这个房子,空落落的,他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心脏剧烈的跳动,压迫的他难以思考。猛地,他身体一颤,他才意识到少了余初夏。这房间里到处都是她曾经的身影,她在,就好像和她一样充满生机。她不在,这房子好像也像一座空壳,透露着萎靡。余初夏已经去世好多天,可他不仅没见到她最后一面,也没来得及参加她的葬礼。
他跌坐地上,面色颓败。
果然,一切都已是下下签。
主持的脸色微变,扶起梁时叙,说道:“一切皆是因果,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倚,施主切莫难过。”
梁时叙却道:“为时已晚,注定已是下下签。”
主持却笑了:“施主正视自己的本心,一切都为时不晚。”
梁时叙却没再说话,而是将签筒收好,还给主持。
向着佛像跪拜,然后起身离开。
屋子里的主持,只是摇头叹息:“世间种种,为缘起,为缘灭。”
然后他继续闭上双眼,敲击木鱼,诵起佛经。
梁时叙站在山顶,看着山下的风景,他又想到了主持最后的话:正视本心。
什么是本心?对余初夏的爱吗?
想到最近的种种,她的离世,自己的痛。
梁时叙恍然大悟,一种说不出来的酸楚,从他心底翻滚、汹涌地冲到了他的咽喉处。
他爱余初夏,他不能没有她。
想到此他就觉得身边有一股冷气,直直的往他的身体里窜,让他发抖。
这迟来的爱意,夹杂着他的悔恨和愧疚,几乎是要将他吞没。
梁时叙无法站立,他扶着旁边的栏杆依靠,眼泪滑落。
一股又一股的情绪,让他无措。
此刻,他恨自己为什么醒悟的这般晚。
师傅说,正视自己的本心,一切都为时不晚。
可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人已不在,他该如何为时不晚。
他的心终于疼起来,从连绵不断的细微疼痛一直到能逼人发疯的窒息一样的痛苦。
梁时叙踉跄的向山下走去,心里的疼痛却几乎要将他压垮。
望着日落西山,太阳一点一点消逝,他的心也几乎要痛的停滞。
光亮消失,黑夜降临。
梁时叙望着无尽的黑暗,却觉得压抑。
他逃回自己的别墅,却陷入了一种更大的悲痛之中。
屋里的一切,所有的记忆都如潮水般涌来。
原来,他们曾经有这么多的美好记忆。
家里的一切,很多装饰都是余初夏设计的。
梁时叙跌坐在沙发上,还有平时的一些物品置办,也全都是她买的。
他捂着自己的眼睛,不敢去看周围的一切,这件屋子里到处充满了她的身影。
“阿叙,你快来看我买的这些装饰好漂亮!”
“你快看我买的桌布。”
“你看这个相框怎么样?”
……
所有的画面都在梁时叙的脑海里浮现,最后却变成了余初夏流鼻血的画面。
他感觉自己的脑袋要炸了,难过,悔恨,遗憾,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复杂的情感,几乎要将他击溃。
梁时叙重新审视这个房子,空落落的,他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心脏剧烈的跳动,压迫的他难以思考。
猛地,他身体一颤,他才意识到少了余初夏。
这房间里到处都是她曾经的身影,她在,就好像和她一样充满生机。
她不在,这房子好像也像一座空壳,透露着萎靡。
余初夏已经去世好多天,可他不仅没见到她最后一面,也没来得及参加她的葬礼。
甚至到最后,连墓她都不曾给他留下。
梁时叙看着亮的刺眼的吊灯,心里闪过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