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巨大的力将温时妤拉开。齐司礼小心翼翼扶起何汐,转头看向温时妤,双目赤红:“阿汐还病着,你在干什么?”“给阿汐道歉。”温时妤从未见过齐司礼这般凶狠慌乱的样子,就连她受伤的时候都没有。病房里的消毒水味钻入鼻腔,呛得她鼻尖发酸。何汐梨花带雨地哭诉:“宋姐姐一进来就刁难我,要我给她倒水。”“我说我病了下不来床,她就把我拽下床来,还说我勾引你。”齐司礼的眸中越来越冷:“你真的说了这些话?”
光影斑驳,投在面前的石板路上。
温时妤觉得自己的心也像是这些影子一般,破了许多洞,怎么都补不好。
在这个世界里,她的父亲不知所踪,母亲为了救她死于车祸,早就没有什么值得牵挂的了。
可在离开之前,温时妤还是想再见齐司礼一面。
……
温时妤提着水果来到病房,却没见到齐司礼,只有何汐躺在病床上。
她放下水果,不愿多说一句。
静默半晌,何汐率先开口:“温时妤,你还是老实和阿煜离婚吧。”
“在他心中,我才是第一位。”
心脏阵阵刺痛。
平时的温时妤绝不会多说一句。
因为齐司礼不喜欢惹是生非的女人,也不喜欢她们闹矛盾。
但温时妤已经决定了离开,不想再忍。
她看着何汐的眼睛:“所以呢?”
“何汐,如果齐司礼真的始终把你放在第一位,怎么没有娶你?”
话说出口,温时妤自己都愣住了。
她几乎忘了,和齐司礼交往之前,她也曾张扬明媚,敢说敢做。
何汐诧异一瞬,随即冷笑:“只是因为那时候我嫁给别人罢了,如今我离婚,还有你什么位置?”
她跳下床,得意地转了个圈:“我的腿早就好了,是阿煜不放心,非要留下照顾我一夜。”
“一个死人而已,怎么比得上我呢?”
凝结的冰渐渐融化,灼烧成一片火光。
温时妤双目赤红,死死扼住何汐的手腕:“给我道歉,那是我妈妈。”
何汐满目不屑,却在看到温时妤身后的瞬间溢满泪水,重重跌在地上。
一股巨大的力将温时妤拉开。
齐司礼小心翼翼扶起何汐,转头看向温时妤,双目赤红:“阿汐还病着,你在干什么?”
“给阿汐道歉。”
温时妤从未见过齐司礼这般凶狠慌乱的样子,就连她受伤的时候都没有。
病房里的消毒水味钻入鼻腔,呛得她鼻尖发酸。
何汐梨花带雨地哭诉:“宋姐姐一进来就刁难我,要我给她倒水。”
“我说我病了下不来床,她就把我拽下床来,还说我勾引你。”
齐司礼的眸中越来越冷:“你真的说了这些话?”
温时妤胸口翻涌的情绪在这一瞬间停了下来。
如果齐司礼真的信她,又何必多嘴问这一句?
她忽然觉得很累。
不管是齐司礼的怀疑,还是三个人拥挤的感情,她都不想再解释了。
温时妤呼出一口气:“我是说过。”
何汐听闻,脸上露出一抹喜色,很快藏在眼底。
她哽咽着去拉齐司礼的手:“阿煜,你可要为我做主。”
齐司礼的表情僵在脸上,很快被怒火燃烧殆尽:“我解释过多少次了,我和阿汐只是单纯的青梅竹马。”
“你为什么就非得疑神疑鬼?”
“温时妤,在你给阿汐道歉之前,我不会再回去了。”
他们才结婚五天。
婚礼上齐司礼深情发誓,说他会爱温时妤一辈子,直到死亡将他们分开。
海誓山盟,比不上一个何汐。
温时妤扯出一个悲凉的笑:“阿煜,你等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