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承先有了动作。他眼底一暗,带上无尽的阴霾:“别叫她死者。”在场人又是一愣。经纪人眼眶一红,心里泛起沉沉的悲伤,密密麻麻让人无法喘息。她没因为应承的语气感到不悦,只是恍惚地想。人都死了,作出这副样子来,又有什么用处。3办公室里一阵窒息。应承几乎是话刚出口的瞬间,便察觉到自己的失控。他迅速闭上了眼睛,好似这样情绪就不会再继续泄露出来。可在场人哪个不是人精?就连对他们关系一无所知的警察,也悄悄提起了耳朵。
应承脸上的血色就这样逐渐地散去。
他向来理智、甚至有些冷情的心脏,在这个时候竟然有些无措。
孟稚怎么会死呢?
她那样的女人,自私又贪婪。
还没得到她想要的一切,怎么会舍得离开他?
应承眼底闪过一瞬的恍惚,像是安慰自己一样。
他抿着唇,往前一步,平淡地说:“好,稍等我一会。”
本就因为警察的突然来访变得慌张的众人,在听见应承的回答后,更是猛地一惊。
经纪人对上应承平静的眼睛,忽地明白了什么。
应承不信。
他根本不相信孟稚会死,所以才会是这个态度。
经纪人鼻子猛地一酸,心中隐隐生疼。
看向警察,也坦诚地问:“我是死者的朋友……请问我可以去见她最后一面吗?”
她沙哑的声音一传出,警察还没说什么。
应承先有了动作。
他眼底一暗,带上无尽的阴霾:“别叫她死者。”
在场人又是一愣。
经纪人眼眶一红,心里泛起沉沉的悲伤,密密麻麻让人无法喘息。
她没因为应承的语气感到不悦,只是恍惚地想。
人都死了,作出这副样子来,又有什么用处。3
办公室里一阵窒息。
应承几乎是话刚出口的瞬间,便察觉到自己的失控。
他迅速闭上了眼睛,好似这样情绪就不会再继续泄露出来。
可在场人哪个不是人精?
就连对他们关系一无所知的警察,也悄悄提起了耳朵。
莫非网上流传的金主一事,确有其事?
安瑾攥着手,眼底闪过对此事的不安,嘴上却善解人意地说:“阿承,要不然,我们还是先去警局了解一下情况吧。说不定,这是一场误会呢?”
警察冷着脸,没说话,只是稍稍让开了一条道。
他们的眼神始终盯着应承,像是盯着一个嫌疑犯那样。
应承被人这样盯着,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压下心中的不悦,跟着警察,一前一后地出了办公室。
警察来访并没有背着员工,因此,早在警察出现的时候,员工们便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如今见警察带走的居然是应承,全都一片哗然。
应承面无表情地跟着警察离开了公司,直到坐上警车,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低着脑袋,视线飘散。
此时此刻,他竟有些体会孟稚了。
被所有人注视、猜忌的感觉,原来这么折磨。
可到了警局,审讯桌一摆,白色的审讯灯一开。
应承坐在警察面前,恍惚间竟觉得,自己好似真犯下什么罪了。
警察就在这个时候发话了。
“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审讯环节,应承却唯独听不得那两个字。
死者。
他的心就这么逐渐地沉下去。
却还妄图挣扎一番:“她真死了吗?”
警察没想到事到如今,应承仍抱有怀疑,正要说话。
走廊深处响起一声凄厉的哭声。
悲痛欲绝。
“孟稚!你给我起来!你不是答应了我,要带我赚这辈子花也花不完的钱吗?”
“你个懦夫!遇见应承连脑子都没了!你活该被黑!活该被骂!我告诉你,你评论里骂你骂得最凶的那个人就是我!你生气了吧,那就起来骂我啊!你躺在这算个什么回事?”
经纪人哽咽的骂声回荡着,却逐渐越来越弱。
弱到应承最后只能听清她呢喃一样的话。
“孟稚,你不要我了吗?”
应承此刻才开始颤抖起来。
他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可呼吸却越来越重。
警察无声叹息了一句,不再计较方才的事,只是重复地再问了一次。
这一次,他没再用死者二字。
“应承,你和孟稚到底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