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穆戈说的是真话,当初他背着五十公斤的沙袋跑步的时候,可比这累多了。他找出家里的备用医药箱,翻了半天才找到一个治跌打损伤的药剂喷雾。陆烟诗撇撇嘴:“像你的职业,不是应该家中常备跌打损伤药吗?”穆戈晃了晃药瓶,感知到里面还有,就蹲下来给她的脚腕喷药。“像你这种跌打损伤,都没时间用药,只要还没骨折,就得继续训练。”他语气淡淡地说。陆烟诗倒是听得皱起眉:“那要是骨折了呢?”“骨折了就治。”穆戈喷完药,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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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摔的更惨,陆烟诗的脚腕不偏不倚又别了一下。
这次,她是真的给疼哭了,眼泪跟掉了线的珠子一样哗哗地往下掉。
穆戈倒是没什么事,毕竟大男人皮糙肉厚,曾经也是伤筋动骨过的。
但比伤筋动骨更让他头疼的,就是眼前这个哭个不停的陆烟诗了。
裴昔念在他面前也只哭过一次,那次他还不能哄,所以更加没有哄女孩子高兴的经验了。
他挠了挠后脑勺,一脸的忧愁:“我说送你去医院,你乱动什么?”
“我就不去医院!”陆烟诗说完,哭得更大声了。
穆戈被她的哭声吵得太阳穴都开始隐隐作痛:“你不去医院,你的脚怎么办?”
“你负责!”陆烟诗哽咽了一声。
“我负责,你说要我怎么负责?”穆戈揉了揉太阳穴。
陆烟诗的哭声一霎那就停止了:“带我回家。”
穆戈皱着眉:“送你回家没问题,但你真的不去医院?”
她眨了眨眼:“我没说回我家,我要去你家。”
穆戈怔了一瞬,厉声道:“不行。”
他刚说完,还没有两秒,陆烟诗便又开始了嚎哭,而且大有不依不饶的架势。
穆戈真是怕了,这深更半夜的,她坐在地上哭得像是被欺负了一样,身边又只有他一个人,到时候有好心人士过来见义勇为,可说不清楚。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背对着陆烟诗蹲下身:“上来。”
陆烟诗睁开眼看了看,见他是真的同意了,眼泪一抹就往他后背上爬去。
这一折腾,穆戈的酒也醒了不少,他牢牢地钳住她的腿,问:“抓好了?”
陆烟诗连忙用胳膊圈住他的脖子,然后点了点头:“抓好了。”
她的脑袋在他的后背上蹭了蹭,惹得他有些痒。
但他没在意,掂了掂就站起身,每一步都走的很稳。
穆戈看不到她的正脸了,陆烟诗就卸下了伪装。
她也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的发梢看,感受着他宽厚背部带来的安全感。
喜欢他的时候,她想过很多要做的事,比如让他抱她,背她,和她牵手、拥抱、接吻等等,那时候她就连想想都觉得开心。
就是没想到,这些事,竟然隔了这么多年阴差阳错的完成了。
听她没声音,穆戈开口:“你的脚怎么样?”
陆烟诗从回忆里抽出来,委屈地拉长声音:“疼——”
“疼也不见你去医院。”穆戈微微沉了声。
她张嘴便开始说瞎话:“我不喜欢医院,那里面消毒水的味道太重了,我闻了会晕。”
穆戈没再说话。
就当她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他蓦地出声:“我也不喜欢。”
陆烟诗微怔:“为什么?”
“冷冰冰的。”穆戈很简略地回答了。
这个词让陆烟诗想起了那个冰冷的手术台,她抿抿唇,也没再说话了。
深夜大街上已经没有出租车了,好在穆戈的家离得不是很远,没多久两个人就进了屋子。
将陆烟诗放在沙发上,穆戈呼出重重的一口气。
这人是不重,但到底也快有个一百斤了。
听见他这一声,陆烟诗皱起眉,不满起来:“怎么?我很重吗?让你这么累?”
“不重。”穆戈说的是真话,当初他背着五十公斤的沙袋跑步的时候,可比这累多了。
他找出家里的备用医药箱,翻了半天才找到一个治跌打损伤的药剂喷雾。
陆烟诗撇撇嘴:“像你的职业,不是应该家中常备跌打损伤药吗?”
穆戈晃了晃药瓶,感知到里面还有,就蹲下来给她的脚腕喷药。
“像你这种跌打损伤,都没时间用药,只要还没骨折,就得继续训练。”他语气淡淡地说。
陆烟诗倒是听得皱起眉:“那要是骨折了呢?”
“骨折了就治。”穆戈喷完药,看了她一眼。
只不过那眼神好像在说:不然还能怎么样?
她瞪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穆戈指了指自己的房间:“那是主卧,干净的,我扶你进去休息吧。”
陆烟诗挑了下眉,伸出手臂:“我要你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