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着眼捡起脚边的书,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砸在廖封禹身上,力道之大,足足带着两个世界的三生怨念。她一言不发,并非不知道骂人,只是家教使然,当着长辈的面,她骂不出口。霍母心疼地拉住孟宁茗的手替自己那个混账小儿子道歉:“昭月啊,是伯母没把他教好,他张口就是胡话,你不用在意。”孟宁茗咽下喉间那抹情绪,沉沉地舒了口气:“抱歉伯母,待会儿我会找人来收拾东西,我先走了。”话落,她再没多看廖封禹一眼,头也不回地出了病房。
温度适宜的空调房里,廖封禹的手心滚烫。
孟宁茗的手腕像是要被烫出个洞来,一直贯穿到心脏。
她沉了口气,抬头冷眼扫过去,张口只有冷冰冰的两句话:“松开。”
“有些话,你生日那天我已经说得很清楚。”
廖封禹不肯,手下还在施力。
“凭什么?!凭什么你说的我就得听?我没说错,你现在就是我未婚妻!”
凭什么?
孟宁茗差点因为他这句话红眼。
还能凭什么。
就凭两个世界的记忆,他对她的喜欢都不屑一顾,把她踩进泥里,折腾她、折辱她、让她没了清白没了名誉,到头来还没了命。
她本来也曾把他当作拉她出淤泥的救星的,她以为他是她的救赎是她生命里那道光。
可他让她明白,现实就是现实。
现实里没有救星,没有救赎,他不会朝她伸手,只会将她推入更黑的深渊。
所以这辈子,她选择放过他更是放过她自己。
“小月让你松开,你聋了吗?”
霍云策冷着脸桎梏住廖封禹的手腕,周身的气压已经降到了冰点。
他刻意板着脸不笑的时候,眼底会流露出一股不怒自威的魄力。
这大概就是上位者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吧。
一时之间,两张极其相似的脸上,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情绪。
廖封禹眸光愈来愈沉,正想开口,一旁的霍父看不下去,上前来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平常你胡作非为我懒得管你,可你不懂事也得看场合!”
“昭月本来就是你哥哥的未婚妻!你之前不是还嚷着说不喜欢她?这时候你在这里给我轴什么?!”
廖封禹被打偏了脑袋,手下动作一松。
孟宁茗趁机忙把手抽了回来。
他却分外不甘,发泄一般口不择言地启唇:“合着我就是个收废品的?霍云策死那会儿你们没地儿塞就把她塞给我,这会儿要了,又拿回去?”
在他眼里,孟宁茗甚至不堪到了这种程度。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更遑论孟宁茗是人。
她红着眼捡起脚边的书,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砸在廖封禹身上,力道之大,足足带着两个世界的三生怨念。
她一言不发,并非不知道骂人,只是家教使然,当着长辈的面,她骂不出口。
霍母心疼地拉住孟宁茗的手替自己那个混账小儿子道歉:“昭月啊,是伯母没把他教好,他张口就是胡话,你不用在意。”
孟宁茗咽下喉间那抹情绪,沉沉地舒了口气:“抱歉伯母,待会儿我会找人来收拾东西,我先走了。”
话落,她再没多看廖封禹一眼,头也不回地出了病房。
霍云策连忙跟上,走之前,看廖封禹的眼神格外有深意。
廖封禹额角被那本书砸出了个包,可他无心顾及。
看着两人走远的背影,他从来没觉得这么慌过。
他皱着眉要去追,反手却被霍父给拦下。
“你还不知悔改!”
廖封禹被拦着,烦闷之下掏出手机就想给孟宁茗发信息,直到看到那鲜红的感叹号他才发现,他的所有联系方式全被拉黑了!
“为什么!”
眼眶有什么挡住了视线,他紧紧盯着两人离开的方向,心脏生疼。
“孟宁茗,你果然只是把我当替身!”
“你就……这么不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