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有女人质疑他。华清心底徒生淡淡的异样情绪。他的嘴角敛着薄笑,张扬而斯文,睨了眼走廊里落荒而逃的背影:“看来你是真的会算卦。”那当然啊。被质疑本事,时荞略有些不高兴,白嫩温软的脸蛋皱了皱,狐疑的挑眉:“你怎么还不给钱?难不成是真的想赖账?”走廊里听得一声嗤笑,意味不明,但时荞也不管不顾。“我告诉你,赖账是不可能的,货物既出概不退还。而且……”她顿了顿,语气有着故意的压低,像是没什么杀伤力的幼崽,鼓足勇气的威胁:“你可千万不能坑我,否则小心我坏你运道哦。”
这是第一次有女人质疑他。
华清心底徒生淡淡的异样情绪。
他的嘴角敛着薄笑,张扬而斯文,睨了眼走廊里落荒而逃的背影:“看来你是真的会算卦。”
那当然啊。
被质疑本事,时荞略有些不高兴,白嫩温软的脸蛋皱了皱,狐疑的挑眉:“你怎么还不给钱?难不成是真的想赖账?”
走廊里听得一声嗤笑,意味不明,但时荞也不管不顾。
“我告诉你,赖账是不可能的,货物既出概不退还。而且……”她顿了顿,语气有着故意的压低,像是没什么杀伤力的幼崽,鼓足勇气的威胁:“你可千万不能坑我,否则小心我坏你运道哦。”
这样的话语,放到华清耳中就是笑话。
不过,他也没有展现出来,只是略带几分打趣的睨了眼旁边的霍靳北:“你刚刚叫他什么?”
“命定之人啊。”
时荞不明所以的回应。
“既然你说爵爷是你未来的丈夫,而我是爵爷的兄弟,你觉得你给你未来丈夫的兄弟要钱合适吗?”
华清的嗓音循循善诱着。
他一看便知晓时荞是那种涉世未深的类型,所以他很有信心能够将其绕进去。
但谁曾想,时荞用一种近乎于狐疑的眼神看着他,嗓音不快不慢:“你是你,他是他,你又不是我命定之人,我凭什么给你免费呢?”
然后她也不由华清分说什么,再次摊手:“给钱,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还真是华清第一次见这样认钱不认人的女人。
他有些无奈,逗趣不成,便只能掏出手机:“你的银行卡号是多少,我直接给你转账。”
“银行卡号?”
这完全涉及到时荞的知识盲区,她下山前从未听过这个词。
迟疑了下:“你说的是存折吗?”
也就是师父每次交给自己的,上面显示的数字便是自己的存款金额。
华清蹙眉,敏锐的察觉到些什么:“你不知道银行卡?”
“不知道啊。”
“那你是……”
“华清。”他的话还没有套完,霍靳北那只骨节分明隐约带着点干燥的烟草味道的大掌落在他的肩头,微微用力:“你还有事,你就先走吧,剩下的我来处理。”
这么多年的兄弟,华清自然明白霍靳北话中的意思。
视线在两个人之间打转,他收起手机,似笑非笑着:“行,今天的帐也你来买。”
不管是包厢的账单,还是欠时荞的十万块。
说完,他便抬脚和时荞擦肩而过,薄唇轻勾,带着几分狐狸般狡猾的算计。
可他此时心中想着些什么,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晓。
不算狭窄的走廊里,霍靳北就站在时荞的对面,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有着无法忽视的强烈存在感。
他依旧是那件黑色作战服,但动作间除了原本的傲痞外,更平添了份触目惊心的冷矜之色。
可那种眼神,研究疑惑,令她看不透。
“你……”
“你出来的时间不短了。”
他将她的话抢过去,单手插在口袋中,氤氲着青白烟雾的香烟还叼在口中,浑身都带着一股落拓不羁的气场:“你在哪个包厢,我送你回去。”
但时荞没有动,蹙着眉,有些困惑的打量着他。
男人也跟着停下脚步,任由着她打量,甚至站累了,还随意的靠在墙壁上,削薄的唇勾勒着的弧度端着无情的色泽。
半晌,他才掀唇:“看够了吗?”
她摇摇头,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开口:“十万块钱是你给吗?能不能给现金啊,我不喜欢存折上冷冰冰的数字,我喜欢现金的。”
走廊里一度寂静。
霍靳北还以为时荞能和自己说出什么样的话。
毕竟她是个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都敢表白的人,更不用说现在两个人难得的单独相处。
不过这倒也有趣。
站直身子,霍靳北徒手将香烟掐灭,随意弹到一旁的垃圾桶里,不疾不徐着嗓音:“钱,我明天安排人给你送过去,现在我先把你这个矮冬瓜送回包厢。”
“我不矮的。”
“的确。”他拖长的音调,随意瞧了眼她只到他肩头的身高:“半残的身高,的确是比冬瓜看起来高上那么一点。”
时荞难得被气得有些情绪起伏,正考虑是组织语言回击,还是直接一个擒拿手将霍靳北按在地上,就听见不远处传来隐约的妇人嗓音,略带点虚弱:“我最近颈椎疼的厉害,还胸闷气短,可去医院查又查不出来什么,还白花你这么多钱,实在是没有必要啊。”
“妈。”旁边扶着的男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颇有几分书生气,但肌肉也很健硕,只是隐在衬衫下不甚明显:“您不用在意钱的问题,只要能够给您治病就行。”
“子航啊,我这一趟医院下来,可要花好几千,甚至上万。”
妇人面色担忧,但戚子航却不以为然,哄劝着:“只要能够治好您的病,多少钱都不是问题,您就……”放心吧。
“真的?”
戚子航最后三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到一道略带惊喜轻薄的嗓音插了进来,淡然到沁人心脾:“我能治啊,你把这个钱给我吧。”
闻言,戚子航的第一反应便是哪儿来的女人,不长眼色还不知天高地厚。
但侧眸过去,一眼就瞧见霍靳北站在女人半步远的位置,举手投足间带着复杂的痞气和血腥,两者明明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状态,却合理的融合在一起,混成粗狂而浓烈的成年男人味道。
哪怕是他,也给略带恭敬的垂眸唤:“爵爷。”
但霍靳北完全没有理会他。
反而,他的动作中敛着几分生疏的熟稔,在时荞头顶上拍了拍,笑骂道:“前脚刚赚了华清十万,现在又准备赚戚家的钱,你是掉钱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