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她不愿去金陵,而是她不敢去赌,不敢赌她在裴子奕心中的位置。不知过去了多久,宁希颜才鼓起勇气翻身抱住裴子奕,试探开口。“若我离开,你会喜欢上旁人吗……”裴子奕轻轻拉开她伸向他胸膛的手,嗓音淡淡:“你成日思虑的便是这些未发生的事?”听及此,宁希颜好似被人狠狠攥住撕扯,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她转过身,哽着声艰涩道:“我知道了。”裴子奕不耐地回应,又让宁希颜忆起那在他怀中柔软似水的女子。
沉默再次在二人之间蔓延。
半晌,裴子奕冷言:“日后别再开这种玩笑。”
宁希颜苦涩一笑,神情中全是难过。
她仰头,深吸一口气道:“此事容我再想想,我先走了。”
话落,宁希颜转身便走,她怕自己稍再迟疑便会忍不住流下泪来。
裴子奕将宁希颜揉皱的信纸抹平摊开,眉眼间的情绪让人瞧不清楚。
他看着她伶仃的背影,眼底神色晦暗不明。
傍晚时分,宁希颜立于齐安堂牌匾旁,落日余晖温柔拂过她单薄的肩。
她思绪一团乱麻,正要踏脚往前时,身侧多出一道高大的影子。
她一转头,便看见裴子奕走至她身旁。
宁希颜面露诧异,以往裴子奕皆是深夜才会回府,怎么今日……
没等她思量清楚,裴子奕突然道:“今日与我一同马车回府吧。”
宁希颜一愣,连忙点头:“好。”
车轿内,宁希颜看着身侧闭目养神的裴子奕,微微弯了唇角。
她从来都要的不多,他便是只是看一眼她,都足以让她心满意足。
此处是裴子奕与宁希颜成婚后置办的宅邸,平日冷清,此刻宁希颜却久违地感到圆满。
二人如常用餐洗漱,宁希颜蓦然感觉一切又像是回到了从前。
窗外星光点点,室内烛火明灭。
二人共卧,裴子奕覆身压了上来,宁希颜心中又喜又惊,顺势环住他的脖颈。
男人细碎的吻密密麻麻落在她的肩颈处,惹得她一阵酥麻。
宁希颜倏地绷紧了身体,裴子奕在她耳边低喃:“金陵之事,已有考虑了吗?”
话落,男人便毫不留情地一瞬将她贯穿。
宁希颜仰起头,似是受不了这撞击,眼眶中蓄满了泪花。
她情不自禁地喘道:“慢……慢点……”
回应她的,是更猛烈的撞击。
宁希颜脑中一片混沌,淹没在浪潮中,灭顶的快感吞噬全身。
事后,宁希颜躺在他怀里,脸上泛着未退潮的红晕。
此刻正该是温存时,裴子奕冷淡的声音又在她头顶响起。
“预备何时去金陵?”
宁希颜沉默了半晌,声音闷闷:“再给我点时间。”
裴子奕神色惯常,嗓音却更是冷淡:“你表兄即将抵京,留给你思虑的时间不多了。”
下一秒,宁希颜只觉背后冷风灌入,裴子奕已经松开她,背身睡向另一侧。
她双手紧紧攥着胸前的锦被,眼神空洞地望着红色的床幔。
并不是她不愿去金陵,而是她不敢去赌,不敢赌她在裴子奕心中的位置。
不知过去了多久,宁希颜才鼓起勇气翻身抱住裴子奕,试探开口。
“若我离开,你会喜欢上旁人吗……”
裴子奕轻轻拉开她伸向他胸膛的手,嗓音淡淡:“你成日思虑的便是这些未发生的事?”
听及此,宁希颜好似被人狠狠攥住撕扯,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她转过身,哽着声艰涩道:“我知道了。”
裴子奕不耐地回应,又让宁希颜忆起那在他怀中柔软似水的女子。
她死死咬着唇抑制住自己的哭声,泪水无声浸湿了枕巾。
忽至半夜。
外头一阵吵嚷的响动。
宁希颜在朦胧中瞧见烛火摇晃,外头有人声响震动:“裴公子,我家小姐突发心口疼痛。连忙叫我前来请你去看一看……”
“我家小姐说,此病只有裴公子可医……”
宁希颜听得心口发凉,不安地蜷缩在床榻角落,只见裴子奕竟是直接翻身下榻。
从始至终,都未施舍一点视线给惶然的她。
她猛地攥紧了绵软的床絮,直直盯着裴子奕,喉口发紧。
“天色已晚,你要去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