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允许任何人或东西陪着叶晚柒,所以叶晚柒不敢让他知道阿狸的存在,阿狸也很聪明,一听到脚步声就会躲到床下。但这次,为了保护叶晚柒,它还是跑了出来。宁梦楚楚可怜的靠在贺君城怀里,纤细的手臂还在渗着血,俨然是刚被这只狐狸抓伤的。“陛下,我讨厌这只狐狸,你让人把它打死!”这话一出,双眼早已麻木的叶晚柒立刻激动起来。“不要!”这暗无天日的三年囚禁生活,只有阿狸日复一日的陪着它,阿狸在她心中,早就和亲人无异。
等叶晚柒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密室。
而面前,还站着满眼怒火的贺君城和等着看好戏的宁梦。
贺君城眸中满是怒火,见她醒来,他猛地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叶晚柒,三年了,你居然还想着逃!”
叶晚柒快要呼吸过不来,看到宁梦得意的模样,才反应过来是她颠倒黑白,把强制带自己出去,扭曲成了自己逃出去。
叶晚柒想挣开他的手,可贺君城怒到极致,她只能痛苦的呜咽。
这时,阿狸突然从床底冲了出来。
狐狸是最有灵性的动物,能闻到危险的气息。
看到叶晚柒受伤,它撕咬着贺君城的裤角,很凶的叫着。
“啊!这里怎么会有只狐狸!”
宁梦吓得跳起来,小狐狸似乎也知道她不是好人,蹭的起身朝宁梦扑过去。
“啊!”
贺君城立刻甩开叶晚柒,将瘦弱的阿狸一脚踢开,又命令侍卫抓住它。
接着,黑眸怒视叶晚柒:“这只狐狸哪儿来的?”
他不允许任何人或东西陪着叶晚柒,所以叶晚柒不敢让他知道阿狸的存在,阿狸也很聪明,一听到脚步声就会躲到床下。
但这次,为了保护叶晚柒,它还是跑了出来。
宁梦楚楚可怜的靠在贺君城怀里,纤细的手臂还在渗着血,俨然是刚被这只狐狸抓伤的。
“陛下,我讨厌这只狐狸,你让人把它打死!”
这话一出,双眼早已麻木的叶晚柒立刻激动起来。
“不要!”
这暗无天日的三年囚禁生活,只有阿狸日复一日的陪着它,阿狸在她心中,早就和亲人无异。
叶晚柒狼狈地开口求他:“贺君城,我求求你,放了阿狸吧。”
贺君城第一次看到她的情绪如此外漏,可却只是为了一只狐狸。
他心里的怒火反而更旺,俯身掐住她的下巴,“放了它?好啊,这只畜生抓伤了梦儿,要么弄死它,要么你代替它给梦儿磕头道歉。”
叶晚柒浑身一震,她从未想过,贺君城有一日竟会这么凌辱自己。
可她来不及细想,这三年自己像条狗一样被关在这儿,只要能保护自己在意的,自尊又算什么。
她踉踉跄跄站起身,而后砰的一声滚了下来。
她放下所有自尊,在宁梦讥诮的目光下,一下又一下磕着头。
砰!
砰!
砰!
密室的地板被她磕的作响,贺君城冷冽无比的看着。
那个将她捧在掌心的人,那个说会永远爱她的人,那个她受了一点伤,都心疼的不得了的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彻底消失了。
叶晚柒的额头早已鲜血淋漓,可她依旧没有停下。
她磕满了整整99个头。
不知过了多久,叶晚柒满脸血的抬头:“可以了吗?”
贺君城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宁梦却又拉了拉他的衣袍。
娇柔的开口:“陛下,可我真的不想再看见那只狐狸,你看,它都把我抓出血了,不弄死它,我会睡不着觉的……”
叶晚柒眼神一颤,几乎是乞求的看向贺君城。
贺君城沉默了一瞬。
最终,贺君城还是选择了顺着宁梦,对抓住阿狸的侍卫开口:“动手。”
叶晚柒双目猛怔,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
侍卫得令后,拿起一根军棍,狠狠朝阿狸瘦弱的身躯扬起……
“不要!”
叶晚柒拼了命一般冲过去,可终究晚了一步。
一声巨响后,阿狸眯着黑眼珠看她,有气无力的叫了最后一声,便彻底倒了下去。
叶晚柒哭着将它抱在怀里。
“阿狸、阿狸、阿狸……”
她像疯了一样,不停地重复着小狐狸的名字。
直到贺君城和宁梦离开,她仍旧抱着阿狸的尸体,如机器人一般重复着叫它。
阿狸死后,叶晚柒唯一的希望也没有了。
她仿佛被抽走了魂,比任何时候都要像一具行尸走肉。
这几天,侍卫每天来强制给她喂饭,她也不再反抗,只是等他们喂完后,又会全部吐出来,周而复始。
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直到某天,吐完饭后,她竟然还猛地吐出了一大口血!
来送饭的侍卫看到后吓了一跳,立刻就要去禀告贺君城。
却突然被叶晚柒紧紧攥住。
她抬眸,一双眸早已红得充了血,“如果你敢告诉他,我马上撞死在这儿。”
侍卫不敢再轻举妄动,他们知道不管贺君城怎么惩罚叶晚柒,可不让她死是他的底线。
他只好答应,仓慌的离开了密室。
他走后,密室陷入一阵寂静。
叶晚柒闭了闭眼,又猛地吐出一大口血。
突然,她像是看到什么,笑了笑,声音带着一股解脱。
“你终于来了。”
她睁开眼睛,看着空气里跳出来的金黄色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