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集团连书面上的约定,说违背就违背,更别说是口头上的约定。就在她想要不要他们前往村委会时,警察来了,并询问谁报的警。“陈警官,是我报的警。”苏欣怡举手示意。陈波看到苏欣怡一身狼狈,忙走上前关切询问。“苏小姐,你这是遇到什么困难?”他会认识苏欣怡,是因为他刚来到这里工作时,前辈们就特意告知过他,有关苏欣怡的情况。苏欣怡是白家村的“镇村之宝”。起因是70多年前,苏氏印泥第36代传承人苏波,也就是苏欣怡的外曾祖父,因为白家村的气候等因素,落户在此。
苏欣怡知道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
她回握,但也只是浅浅握了一下谢致蕴的指尖,便快速收回。
“苏欣怡,万亩荷塘的老板。”
谢致蕴狭长的丹凤眼中闪过诧然,因为苏欣怡的手,并不是他记忆中,女子柔软,细嫩的触感。
而是……
粗糙,干硬,像是树皮的触感。
他本来还有些怀疑苏欣怡的身份,毕竟她看上去,书卷气浓郁,文静又柔弱,仿佛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但感受到她手的触感后,谢致蕴便信了苏欣怡的确是农民的身份。
脸通过伪装可以骗人。
但是劳动的手不会骗人。
他看着她身上的衣服湿了,露出曲线,现场又有那么多异性在,有几个大汉更是时不时的瞟向苏欣怡,他脸色沉了沉。
他抬手,想解开自己的外套,但手碰到湿透的衣服后,放下。
“李玉龙,把你的外套给我。”
李玉龙以为是谢致蕴要自己穿,慌忙脱下。
谢致蕴接过李玉龙的西装外套后,递向苏欣怡,脸转向一旁。
“苏小姐,请先穿上。”
“另外我觉得我们以这样的状态交谈,都不太舒服,所以我建议,我们各自梳洗一番再坐下谈,可以吗?”
苏欣怡低下头,果然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也紧紧地包裹着她的身躯,将她的身体毫无保留的展现。
她没有拒绝谢致蕴的善意,向谢致蕴和李玉龙道谢,接过衣服穿在身上。
“我家有客房,客房里也有洗澡的地方。不过,我希望你能让你们的人,带着他们的挖机离开我的荷塘,并向我的叔叔伯伯们道歉,以及相应赔偿。”
谢致蕴见苏欣怡愿意和平交流,微笑。
“当然。”
他回头看了李玉龙一眼。
李玉龙立即领悟,“总裁放心,这里一切交给我处理,保证会让您和苏小姐都满意。”
苏欣怡见谢致蕴配合她的诉求,却没有对他的负面印象更改。
毕竟有前车之鉴。
谢氏集团连书面上的约定,说违背就违背,更别说是口头上的约定。
就在她想要不要他们前往村委会时,警察来了,并询问谁报的警。
“陈警官,是我报的警。”
苏欣怡举手示意。
陈波看到苏欣怡一身狼狈,忙走上前关切询问。
“苏小姐,你这是遇到什么困难?”
他会认识苏欣怡,是因为他刚来到这里工作时,前辈们就特意告知过他,有关苏欣怡的情况。
苏欣怡是白家村的“镇村之宝”。
起因是70多年前,苏氏印泥第36代传承人苏波,也就是苏欣怡的外曾祖父,因为白家村的气候等因素,落户在此。
这70多年来,苏家的“苏氏印泥”,给白家村带来了大量的文人墨客。
还有每年夏季的荷花鲜花售卖,莲蓬,莲藕,抽藕丝,抗晒蓖麻油,中药采摘贩卖,寻找各种带颜色的矿石等工作,给白家村以及整个三清镇,都带来不少经济收入等。
再加上苏欣怡也是非遗文化之中的苏氏印泥,第38代传承人身份,让她不仅在白家村备受关注,更是镇,市里和省里的重点关注人物。
他经常带着领导来探望苏欣怡,一来二去,两人便互相认识了。
苏欣怡并没有因为自己和陈波相熟,就添油加醋挑拣对自己有利的话,而是公平公正的陈诉。
“起因是谢氏集团的人,违背合同约定的时间,提前摧毁我的荷塘。张婶和伯伯叔叔他们,都是为了维护我的荷塘,和谢氏集团的人起了争执。至于是谁先动的手打起来,这我不知道。我会落水,是因为那个人推了我。”
苏欣怡指了指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陈波记下。
“另外,我和谢氏集团的总裁谢致蕴,打算先回我家洗漱,用相对舒适的状态,再谈他们违约的事情。”苏欣怡抬手,介绍了一下谢致蕴。
“你好,陈警官。”
谢致蕴客气又疏离的伸了手。
陈波回握,看着他们两人浑身湿透狼狈模样,点头同意。
出于对两个当事人的安全考虑,陈波跟了过去。
几人乘坐谢致蕴的车,来到苏欣怡的家。
一下车,谢致蕴就看到一间十分特别的建筑房屋。
不是现代常见的水泥,砖头等材料,而是木头和竹子搭建的。
大门上还有一个牌匾,写着“苏园”。
在这山林间,有这么一个原汁原味的房屋,倒是给他一种穿越时空,到达古代,遇见先人,和先人对话的错觉。
门推开,院落里摆放着许多让他觉得新奇的物品。
长盒子里黏稠,像是油烟机内油污的液体。
簸箕里各种味道的药材。
竹亭下的桌子上,摆放着几块红石头,各种锤子等器具。
谢致蕴看向走在前方的苏欣怡,对她农民的身份,产生一些怀疑。
或许,苏欣怡是中医。
“谢先生。”
苏欣怡指了指一旁的客房,“这间就是,请进。”
“多谢。”
谢致蕴道了谢,向陈波点头示意,进入客房。
关上客房门,谢致蕴打量着屋内的装饰。
虽然外面看着是纯木的,有些原生态,但是屋子里的装饰,却是比较豪华的。
他随手拿起桌上的水杯看了看,笑了起来。
客房里招待客人的茶杯,都是钟嘉窑的浅雕海水龙纹青花瓷盖碗茶杯。
这一只杯子就将近7000块钱,一个乡野的中医,真的愿意花这么多钱买这样贵的杯子,放在客房吗?
他又看了看床垫,是价值400多万的海丝腾某款……
谢致蕴又笑了一声。
倒是他眼拙,以为小姑娘不过是个普通的农民,本想通过钱来让她服软。
现在看来用钱砸人,方法不通。
幸好他刚刚没有在苏欣怡的面前显现出用钱摆平一切的态度,不然她和那个陈波,肯定在心里笑话他是跳梁小丑。
一个小时后。
因为今天不用做印泥,所以苏欣怡换上一个月前,妹妹萧娇娇送给她的青绿素色旗袍。
她的长发,随意散在身后。
微风吹过飘起几缕发丝,将她的容颜半遮半掩,让人忍不住紧盯着她,想要一探她真实样貌。
谢致蕴垂眸。
奇怪。
出来前,他刚喝了水。
为什么现在,又口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