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朵已经在车里睡熟了。“你赶了一天一夜,马儿能扛住,人也坚持不了,”萧安乐小声说,“歇会儿吧。”“没事儿,”图崖依旧精神奕奕的模样,他敞开大氅,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腿,“来这儿。怕我困就陪我说说话。”他本意是逗趣,没成想萧安乐真的抿了抿唇,钻进他的怀里。两人近乎亲密无间地贴在一处,图崖始料未及,脸上竟也浮现一层淡淡红晕。萧安乐好似发现什么新奇东西了一般,嗤嗤笑了起来。“你竟会羞赧,”她笑得双眸弯起,“真是难得。”
幸而马车驶入大晋边城领地,天也逐渐回暖了起来,萧安乐要接替图崖的位置,对方却稳坐马前,寸步不让。
图朵已经在车里睡熟了。
“你赶了一天一夜,马儿能扛住,人也坚持不了,”萧安乐小声说,“歇会儿吧。”
“没事儿,”图崖依旧精神奕奕的模样,他敞开大氅,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腿,“来这儿。怕我困就陪我说说话。”
他本意是逗趣,没成想萧安乐真的抿了抿唇,钻进他的怀里。
两人近乎亲密无间地贴在一处,图崖始料未及,脸上竟也浮现一层淡淡红晕。
萧安乐好似发现什么新奇东西了一般,嗤嗤笑了起来。
“你竟会羞赧,”她笑得双眸弯起,“真是难得。”
她甚少这么高兴,一时间图崖也顾不得其他,将她手掌覆在自己面上,低哑着声音说:“心爱之人如此这般待我,自然羞涩。”
这回便轮到萧安乐不好意思了。
大晋一带疆域也甚是辽阔,他们又行了一天,才抵达第一座有人烟的城池。
甫一看到城门口的守卫,萧安乐心中涌现出些许安然,塞外风景虽美,但处处都是高鼻深目的异邦人,她只有在这时才有些归宿感。
“什么人!”
守卫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需得盘查的对象,图崖不慌不忙,指了指怀里的萧安乐,对方已经涨红着脸欲往外挣脱了。
“陪娘子回家省亲,这是通关文牒。”
他手续齐全,守卫狐疑地多看了两眼,又执长枪挑开门帘往里看了看,便另其通行了。
“有些奇怪……”萧安乐低声道。
“嘘。”图崖摇摇头,示意她先莫要做声。
往日这儿虽说也是守卫森严,却从不对安国普通商人有这般大的恶意。萧安乐心中猜测,或许是自己的死讯早已传遍整个大晋,这才会有民众之间相互厌恶排斥的情景。
她叹了口气,安慰地抚了抚图崖的手掌,对方便反手将她握住了。
大街上无论是商贾还是行人都极少,一副人丁寥落的模样,车辙声回荡整条街道,不过多时,前头便传来马蹄嗒嗒作响。
“站住。”
清越女声响起,萧安乐心中一紧,眼见女子手执红缨长枪,战甲锃亮,昂首挺胸于马背上,截住他们的车。
“安国人?”
女子眼中闪过一道光亮,在看清图崖面目时,语气瞬间冷凝了下来,她长枪往前一甩,直指图崖。
“下来!”
“萧将军?!”
萧世兰双眸锁在了图崖怀中,才发现那个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身影,那女声颇为耳熟,带着惊喜之意,立刻探出头来。
她心中一紧,震惊地看着萧安乐:“长公主?!”
“萧将军,是我!”萧安乐笑道,“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