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公务繁忙,这点小事我不想打扰你。”听她这么说,裴荆南生出一丝愧疚,便打算好好解释解释这几日的事情。“九公主近日身体不适,所以我才……”“九公主,和离之事,已彻底谈妥了吗?”破天荒的听她问这么一句,裴荆南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但还是如实回答了。“嗯,已经谈妥。”沈芮宁脸上的笑意愈发浓烈,低声道:“挺顺利的,希望我也能这么顺利。”裴荆南没有听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正想问问,忽然门外又有小厮走了进来。他不想打扰沈芮宁休息,便微微蹙了蹙眉,示意人去外面说话。
春日宴那日。
裴荆南独自赴约,而沈芮宁因为撒谎在这日有事,也一起出了门。
只是两辆马车,一同出太傅府,可驶向的却是不同的方向。
一路上,沈芮宁的脑海里一直回放着裴荆南沉默的那一幕。
她想,如果一开始他娶的就是叶莺莺,想必早就迫不及待把她介绍给所有人了罢。
许是被伤害太多次,此时的她已经没有了心痛的感觉,只剩下无尽的疲惫。
她揉了揉泛酸的眼睛,忽然前方马失控,猛的朝前狂奔起来,而后狠狠撞上了墙。
一声重响过后,她的腿被变形的马车卡住,鲜血淋漓而下。
顷刻间,她的脸上失了血色,额头冷汗直冒。
下一刻,眼前一昏,便彻底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被抬到了太医院,无数丫鬟小厮进进出出。
她听到她们在窃窃私语。
“太傅真的不过来了吗?”
“太傅一直在公主府陪着九公主,虽同在宫中,可我等根本见不到大人啊!”
“这可如何是好,夫人伤得如此严重。”
听着耳边这乱糟糟的声音,她闭上眼,脑海中都是成婚后这痛苦的几年。
为了和他一起用膳,她曾无数次等到深夜,却只得到了他一句公务繁忙不回府了。
为了能和他有共同话题,她去弹他喜欢的琴,跳他喜爱的舞,却被他一句外行人打击得信心全无。
为了让他开心,她特意准备了生辰惊喜,却只得到他一句累了,没有精力。
……
从头到尾,只有她在一厢情愿维持着这段关系。
桩桩件件,都是他没有爱过她的证明。
裴荆南不会来的,沈芮宁没有办法再自欺欺人。
沈芮宁伤势严重,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
直到服用了千年人参,身上的高热才慢慢褪去。
消息传得很快,连同她自幼交好的尚书府千金许鸢也赶了过来。
除了她和裴荆南双方高堂,许鸢也是唯一知道她与裴荆南成婚之人。
而裴荆南四五天后才收到消息赶到太医院,一进门看见她苍白的脸色,神色微变。
“你受了伤,为什么不告诉我?”
沈芮宁本想解释,但一抬头看见他的表情,莫名就想起了府内下人所说,他这些日子,一直留在宫内照顾叶莺莺。
她咽回卡在喉咙间的话,嘴角边露出一丝浅笑。
“你公务繁忙,这点小事我不想打扰你。”
听她这么说,裴荆南生出一丝愧疚,便打算好好解释解释这几日的事情。
“九公主近日身体不适,所以我才……”
“九公主,和离之事,已彻底谈妥了吗?”
破天荒的听她问这么一句,裴荆南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但还是如实回答了。
“嗯,已经谈妥。”
沈芮宁脸上的笑意愈发浓烈,低声道:“挺顺利的,希望我也能这么顺利。”
裴荆南没有听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正想问问,忽然门外又有小厮走了进来。
他不想打扰沈芮宁休息,便微微蹙了蹙眉,示意人去外面说话。
等片刻后他再回来,刚要走近,却听见里面传来了沈芮宁的声音。
“是啊,和离书我已经骗他签好了,现如今只要偷偷把嫁妆和府中东西一一清点,就可以彻底解脱了……”
裴荆南心猛地跳了几下,直接推开了门。
“和离?谁要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