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顶着压力,扯着她的衣袍解释:“阿煜,你误会我了,是太后不安好心,是她命我出宫去——”“你还要狡辩!”晏景湛挥手要推开她:“长乐宫所有宫人都在慎刑司招供,是你的教养嬷嬷私自放你出宫!”许诗曼心中大骇,拼命摇头,哽咽抱着他辩解:“不是这样的,是他们撒谎,你相信我,我对你是真心的……”“你的真心,朕着实要不起。”他这一句堵回了许诗曼所有的期待,她清晰看见,他居高临下的视线中,那全然的不信任。泪在也忍不住,她几度张口,才挤出一句疑问:“阿煜……你不信我?”
许诗曼震惊望着陈晋安,原来陈家竟然和太后有勾结,难怪上辈子陈晋安能在晏景湛的追捕下逃生。
可太后为什么要帮着一个外人?
难道上辈子她听到那个传言是真的?晏景湛真的不是周太后的亲生儿子?
倘若如此,晏景湛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许诗曼满眼警惕:“陈晋安,挟持皇后可是灭族大罪,你不要命了?”
陈晋安却无视她眼中的厌恶,欺身上前,手直接扣住了她的双手:“诗曼,你竟然要背弃我们的誓言?”
“晏景湛虽然给你皇后的位置,可三天前却已经把许家人都打入天牢,不日就要流放岭南蛮荒之地,你觉得你还能在皇后的位置上待多久?”
许诗曼心头一跳,第一反应是不信。
“你少挑拨离间!”
纵观两世,背叛利用她的人从来都是他陈晋安!
陈晋安摁住许诗曼,眼里演着许诗曼一眼都能拆穿的深情:“如果我证明晏景湛不爱你,你就跟我走好不好?”
许诗曼没有答话,脑海中正想着脱困的办法。
突然,马车外传来一声暴喝。
“围起来!”
哒哒的马蹄声截断淅沥的落雨声,从被风吹开的车帘望去,马车被围得水泄不通,晏景湛骑着马出现在不远处,目光晦暗不明。
许诗曼被陈晋安挟持着脱出马车外,她的视线和晏景湛对上,却发现他的目光冷得让人如坠冰窟
她眼中的希冀一点点散去,而陈晋安将一把匕首抵在了她的脖颈上:“放我们走!”
晏景湛没有回答,只缓缓抬起了手里的弓弩,对准了他们。
而陈晋安却又故意凑近“诗曼你看,他要杀你!那你还有你认为的情意在!”
许诗曼早已经被晏景湛的冷漠冰封,根本没察觉陈晋安在说什么,也就没有躲开。
陈晋安见到晏景湛注意力被许诗曼引走,趁机猛然甩下毒雾弹!
“嘭”的一声,浓白的烟雾扩散,许诗曼不慎吸入一口,而后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
……
昏沉间,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许诗曼再次醒来,又回到了长乐宫。
嗓子大约因为吸入了毒烟,又干又痒,她咳了两声:“……来人……”
无人应答,许诗曼反倒被自己沙哑的嗓子吓得清醒不少。
等她撑起酸软的身体,才发现不远处坐着的晏景湛。
夜色下,昏黄的灯光只映照他边侧脸,他面无表情,睨过来的晦暗眸光比他龙袍上威严的金龙还要骇人十倍。
许诗曼心头发慌,寻求安全感般喊:“阿煜……”
如她所愿,他起身朝她走来,许诗曼仰头刚想拉一拉他,却听到冰寒质问:“你昨夜服软,就是为了今日出逃?”
许诗曼的手僵在原地,他眼中的戾气刺得她眼睛生疼。
她意识到,这次的事若是不解释清楚,他们极有可能走上前世的结局!
她顶着压力,扯着她的衣袍解释:“阿煜,你误会我了,是太后不安好心,是她命我出宫去——”
“你还要狡辩!”
晏景湛挥手要推开她:“长乐宫所有宫人都在慎刑司招供,是你的教养嬷嬷私自放你出宫!”
许诗曼心中大骇,拼命摇头,哽咽抱着他辩解:“不是这样的,是他们撒谎,你相信我,我对你是真心的……”
“你的真心,朕着实要不起。”
他这一句堵回了许诗曼所有的期待,她清晰看见,他居高临下的视线中,那全然的不信任。
泪在也忍不住,她几度张口,才挤出一句疑问:“阿煜……你不信我?”
与此同时,殿内回荡起晏景湛极致清冷的一句:“许诗曼,这声阿煜,你不配再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