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不算开阔,往里走坐落着几个雅致的四合院,现在已经被改造成了私人菜馆。付晓棠将车子停在胡同口,让江瑶先下车,自己则绕去后面停车场。雨后的石板路,有些斑驳。江瑶经过庭院门口的海棠花,在通往东西厢房的过道上,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江小姐。”江瑶回头。周贺安单手插兜,右手拿着手机胡乱转着,轻佻的眼神从她微敞的领口一扫而过。江瑶本能的后退一步。见她这副神态,周贺安无所谓地笑笑,问,“跟朋友来吃饭?”
“我也是刚知道,江瑶姐是负责我外婆的管床医生,听说你耐心细致,才短短几天,就让她脱离了呼吸机。”
裴思甜这话不假。
虽然刚开始的时候,老太太会像小孩子一样,时不时地闹脾气。
后来,通过书写,让她跟医护人员建立起沟通的桥梁,治疗过程就变得越来越顺利。
江瑶有空的时候,还会跟老太太玩“你画我猜”的游戏,让其成为康复治疗中重要的一环。
随着游戏熟练度的提升,以及精神类药物的调整,老太太思维越来越清晰,身体状况也逐渐好转,在各项指标综合评估下,最终摘掉呼吸机。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朋友。”付晓棠勾住江瑶的肩膀,一脸自豪。
裴思甜眨巴眨巴眼睛,像个乖巧懂事的小学生,“两位姐姐,那我可以申请加入闺蜜团吗?”
付晓棠听完,扭头看向江瑶。
江瑶站在门口,外套搭在手臂上,清清冷冷的模样。
她想拒绝。
话到嘴角,看着裴思甜期待的眼神,又有些于心不忍。
最终点了点头,“嗯。”
裴思甜激动,“耶!晓棠姐,快建个群。”
“好咧!”
闺蜜群,‘永瘦宫’正式成立。
建完群,付晓棠见江瑶情绪不高,也不跟裴思甜废话,直接拉着她去吃饭。
霖城华灯如织。
正值晚高峰,碰上不少路限行,车子七拐八拐,最终停在三环街胡同口。
胡同东边是繁华商业街。
一眼望过去,都是浓浓的生活气息。
西边则围着四方矮墙,红墙灰瓦的,显得很是幽静。
胡同不算开阔,往里走坐落着几个雅致的四合院,现在已经被改造成了私人菜馆。
付晓棠将车子停在胡同口,让江瑶先下车,自己则绕去后面停车场。
雨后的石板路,有些斑驳。
江瑶经过庭院门口的海棠花,在通往东西厢房的过道上,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江小姐。”
江瑶回头。
周贺安单手插兜,右手拿着手机胡乱转着,轻佻的眼神从她微敞的领口一扫而过。
江瑶本能的后退一步。
见她这副神态,周贺安无所谓地笑笑,问,“跟朋友来吃饭?”
江瑶沉默几秒,轻轻“嗯”了一声,转身就走。
“等等。”
周贺安似乎有些酒精上头,几步上前,拦在江瑶面前,像个很熟稔的朋友说,“我最近身体有些不舒服,不如找个地方,帮我诊治诊治?”
江瑶皱眉,巧妙地避开她不着边际的靠近。
“不舒服可以去医院,或者我帮你打120。”
周贺安被她拒绝,也不恼,反而客气地调笑着,“啧啧啧,医院给你多少诊费,我出十倍,怎么样?”
江瑶这一刻只觉得厌烦极了。
她很不喜欢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她嗓音清亮,坚定道,“周少爷,你要是不想闹得太难堪的话,麻烦让开。”
说完,直接绕开他走。
周贺安似乎早有预判,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怎么?跟我玩欲擒故纵?江瑶,你可别给脸不要脸。”
只不过是陆家的养女而已,还真当自己的身份有多高贵。
感受到陌生气息的逼近,还有肌肤黏腻的触感,江瑶下意识地反手想甩开对方。
周贺安却握得更紧。
“放手...”
两人拉扯间,对方突然松手,江瑶脚步踉跄了一下,直直朝后倒去。
紧接着,撞进一个坚实的怀抱里。
木质松香的味道,沉稳、清洌。
江瑶垂眼,看到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将她拢在怀里,她回过神,迅速站稳,从人怀里退开,“抱歉。”
说完,才顺着庭院昏黄的灯光,看清楚身后是个男人。
他背着光,平整的衬衫现在看起来有些皱,领口微敞,手臂搭着件外套,抬手间,腕部表盘折射出昂贵的冷银光。
沉默半晌,他开口,“周贺安,喝酒喝多了,在这里调戏小姑娘?不嫌丢人?”
声音带笑,明明是玩笑话,却让周贺安的腰杆瞬间矮了半截。
他往后退两步,耸耸肩笑道,“裴总,您真爱开玩笑,我就是看见美女想多聊几句,怎么会是调戏呢?”
“那还不快滚!”
语气轻飘,却带着浓浓的威压。
周贺安讪笑几声,转过身,骂骂咧咧地走了。
江瑶抬眸,猝不及防与他对视,一脸惊讶,“怎么是你?”
男人笑笑,朝她身后看了眼,随口问,“一个人来?”
“...不是,跟我朋友一起。”江瑶笑着抬头,不经意又撞上那双冷寂的眼,好似冬日里的积雪,凌冽清冷,转瞬间又像燃烧的火焰,要将人一点点吞没。
她想起什么。
“对了,上次说要把咖啡钱转你的,后来你没加我微信。”
江瑶低头,从包里找出手机。
男人眉梢微扬,语气淡淡,“没关系,一杯咖啡而已,不用在意,先失陪。”
说完,转身离开,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江瑶后知后觉,tຊ轻轻拍了下脑门,“对了,早知道应该问他叫什么。”
他走后,手机猛地震动起来。
付晓棠来问她找到地方没有,江瑶应了几句,往过道尽头走,进了原先预定好的包厢。
包厢延续了四合院的风格,紫檀屏风隔断里屋,正中间是黄梨木的家具,隔壁偏柜上摆放着一套园艺造型的山水摆件。
整间屋子装修得很是清雅。
付晓棠进来的时候,西厢房的琵琶音正收场。
她神秘兮兮地凑到江瑶身边,一脸八卦,“宝,你猜我刚才看见谁了?”
“谁啊?”
“乔雅烟。”
“很奇怪吗?”江瑶浑然不在意,只是微微皱了下眉,“说不定人家也是来吃饭的。”
“不是,你听我说。”付晓棠压低声音,将手拢在嘴边,“我刚才看见她进了一辆黑色轿车,后座是个男人,但不是你二叔。”
“然后呢?”
“你相信我,以我的直觉,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绝对不简单。”
江瑶一楞。
付晓棠的意思是...
乔雅烟背着陆柏宴在外面偷男人?
她觉得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