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雨萱也紧随其后,只是她脸色惨白,显然在地牢中不好过。孟雪琴看着她,不由得眉头一皱,随后开口道,“你怎么把人带出来了?我不是说没有我的口令,不得放出这个贼人吗!这些小厮都是怎么做事的?分不清主次了!”她声音尖锐,脸色难看。孟雨萱跟在后面,一言不发。江延怀缓缓落坐,开口说道,“母亲,你口口声声说孟雨萱有罪,我想问她何错之有?不过是替你倒了杯水罢了,明明就是那里面的水有问题!如何能怪罪在孟雨萱身上!”
孟雨萱只觉得神情有些恍惚,她显然没想到自己竟然杀人了!还是在这样被逼无奈的情况下…
她垂了垂眸子,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今的情形来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如果她不杀了小厮,恐怕迟早会死在这柄匕首下面。
孟雨萱垂眸无奈叹气,事已至此,她也只能经历一搏!
只能靠江延怀来救她了。
否则孟雪琴见着小厮迟迟没有回去,恐怕还会再派人过来暗杀!
到时候她的小命就不保了。
孟雨萱在心中思索着,很快外面就传来了动静。
她眼神一冷,迅速将小厮的尸体放在了身后的稻草下面,用一些草料掩盖住了地上的尸体和鲜血,再加上光线昏暗潦倒,如果不是有人故意翻找,肯定不会发现下面还死了一个人!
孟雨萱捏起身边的匕首,眼神早已经冷静得超乎寻常。
很快,外面跑来的人就看得清楚脸了。
竟然是孟辰轩?!
只见孟辰轩手中提着一个不轻的食盒,一路小跑着来到了地窖中,随后将手中的食盒打开,露出了里面并不算丰盛的食物。
“姐姐,我来给你送饭了!听说你被哪个坏姑母关进了地窖里面,我心想姐姐一定会很饿的!这就给姐姐来送吃的了!”
孟辰轩说着,将手中的食物递给孟雨萱。
孟雨萱见状,双眼一愣,有些傻眼了。
“你怎么进来的?你年纪这么小,跑到这种地方来干什么?怎么没有在学堂里面读书?”
孟雨萱她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语气有些冰冷,凶得孟辰轩略有些委屈巴巴的。
“我听说姐姐被姑母罚了,哪里还有心思上学堂?急急忙忙回府,看到姐姐在这里面过得还算好,就放心了,姐姐快吃吧,我马上要走了,换岗的小厮马上要来了。”
说完,孟辰轩一张肉嘟嘟的小脸左右观察着,颇有一种少年老成的感觉。
孟雨萱看着自家的弟弟,不免有些心疼的垂眸,无奈笑了笑。
“真是对不起你啊辰轩,这么多年来没有给你像样的生活,还让你这样天天担惊受怕,为了我的事情跑前跑后都不能安心读书。”
孟雨萱双眼含泪,看着眼前年纪不大的弟弟,只觉得有些愧疚。
“没关系的姐姐,只要你好好的,你和姐夫在一起好好的,我怎么样都不委屈!好了我要走了,我回去等姐夫回来就找他来救你!”
孟辰轩虽说年纪不大,但脑袋瓜还算机灵,知道什么人能帮助孟雨萱。
孟雨萱闻言,也就放心了。
江延怀行事果断,知道之后肯定回来就她的。
此时此刻,另外一边。
江延怀在外很快得到消息,急急忙忙回到府中,一路奔波,看见刚刚从地窖中出来的孟辰轩,不由得浑身发冷,低沉开口说道,“你姐你在里面吗?”
他脸色发冷,看起来并不好惹。
孟辰轩看着他,瞬间挤出来几滴热泪,双眼发红,“姐夫!姐姐她一个人在里面,好可怜呀!你快去救救她吧!姐夫!”
他一句一个姐夫叫得亲切,江延怀闻言只觉得太阳穴有些跳了跳,但也没拒绝纠正,反倒是急急匆匆下了地窖,看着坐在草垛上吃饭的孟雨萱,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怎么样?他们没有为难你吧?没有拷打你吧?”
江延怀早早就威逼利诱让小厮交出了钥匙,一把打开了地窖牢房的大门,一进去他就闻到了一股重重的血腥味,瞬间变脸,大步流星走上去看着孟雨萱,上下打量了一番,发现浅色的衣服上并未看见血迹。
“没有人打我,你就放心吧。”
孟雨萱放下手中的食盒,刚刚吃饱。
“那为什么这么里面这么重的血味?闻起来感觉很不同寻常,像是…”
“像是刚刚死了人?”孟雨萱接茬,之后掀开了身后的草垛子,露出了下面已经身体发凉的死人。
江延怀看见了人,瞬间愣在原地,随后开口,“这人,是你杀的?”
这些年他行走江湖,死人早已看见过多次,只是没想到,以孟雨萱这样柔弱的力量,竟然能杀死一个健壮的大汉?真是太稀奇了!
孟雨萱点了点头,手中还拿着刚才的匕首。
“他自己轻敌,如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因此我只能选择让他去死了。”
孟雨萱丢下了手中的匕首,有些嫌脏似的搓了搓,一旁的江延怀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嘴角上扬,微微发笑。
“你还真是任性胆大,不过我还就是喜欢你这样的胆大!走吧,我带你出去。”
江延怀一路带着孟雨萱离开了地窖,孟雨萱看着外面的烈日当头,不由得眉头一皱。
“这次的事情,我是被冤枉的。”
她嗓音清冷,开口说道。
江延怀闻言,也没有多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我当然知道你是被冤枉的,这些日子你躲事还来不及,如何会给自己找不痛快?我会带你去讨一个公道。”
说着,他在前带路,一路带着孟雨萱到了主厅。
此时此刻,孟雪琴正笑嘻嘻的端着手中的茶水喝着,后院的亲戚们早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此时正在好生养着。
“母亲!雨萱她是被冤枉的!你不能这样冤枉了好人!”
江延怀人未到,声先到。
孟雨萱也紧随其后,只是她脸色惨白,显然在地牢中不好过。
孟雪琴看着她,不由得眉头一皱,随后开口道,“你怎么把人带出来了?我不是说没有我的口令,不得放出这个贼人吗!这些小厮都是怎么做事的?分不清主次了!”
她声音尖锐,脸色难看。
孟雨萱跟在后面,一言不发。
江延怀缓缓落坐,开口说道,“母亲,你口口声声说孟雨萱有罪,我想问她何错之有?不过是替你倒了杯水罢了,明明就是那里面的水有问题!如何能怪罪在孟雨萱身上!”
他声音不小,很快周围的人都听见了,几个丫鬟也纷纷侧目。
孟雪琴闻言,两眼一瞪,不甘开口,“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吗?这个妇人心肠恶毒!绝不能留!”